与艾米“破镜重圆”非常顺滑,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不过,陪林义龙买“因为愤怒而撕毁遗弃”衣服时,艾米有点小小的不满。
林义龙在艾米那边除去换洗的内衣裤外,有四套:晚礼装(白/黑领结装)、商务正装和商务休闲装这几种用来搭配不同场合的衣服。艾米“借机泄愤”,把林义龙的这些衣服都扔掉了,只留下了两根剪不断的皮带,所以得“花钱赔罪”重新购买。
演林义龙的剧本,花自己的钱,连林义龙觉得艾米都有点“小亏”。
好在林义龙的这些衣服都是平价商店买来的,并不是很贵。
“你把我放在口袋里的袖扣也扔掉了吧。”林义龙路过珠宝店的时候这样问到,“这不得花大价钱了么。”
“我相信这幕戏的制作人会以‘制作费用’报销的,所以随便。”艾米用冷淡回应林义龙的调侃,“现在给我的感觉,我好像正在约会一个特工而不是一个律师和商人。”
结果,不知道好像触碰了林义龙的那条“脆弱的神经”,林义龙的面色慢慢地变得僵硬。
“这个事我们回家再谈。”林义龙低声说着,“有些事,也该让艾米知道一下了。”
艾米带着疑惑和林义龙匆匆地结束购物。他们一起吃过晚饭,回到河岸街公寓送走保姆,哄睡女儿们,又一起聚集在起居室。
“你今天问我为什么像一个特工是吗?”林义龙拿出了一个文件,向艾米出示道,“你知道,我的财富很多都是在金融市场产生的,而金融市场算是‘消息敏感’。”
“是的。”艾米答道。
“所以,对我而言整个金融操作的成败在于信息传播速度和信息分析。”林义龙解释起他生意的原理,“而且如何预判并阻碍我对手盘的行动对我来说也很重要。艾米你不觉得,这种方式和间谍的行事方式一样么?”
“......”
“有些关键时刻,哪怕只是拖了5秒,整个结果都不同——一些时候在‘商业领域’并不缺乏致命或者非致命手段——在韩阳,亲兄弟反目出手袭击的大有人在,更别提伦敦了。”林义龙这样解释道,“有些时候,我表现得应激一样的紧张也是这个原因。”
“这种情况毕竟是少数。”艾米道,“我觉得义龙哥并不需要这样紧张。”
“财帛动人心,”林义龙摇了摇头,“我只有做了之后,我才知道别人想怎么做。”
“具体来说呢?”艾米问道。
“我们来说最近一段时间的事:经过研判,我们发现一家a公司的动向有所不对,现在的表上盈利有可能是通过财务手段做出来的。这时,比方说我们有一个人力资源网络的内部人员f拿一些他能获取到的雇员信息可以得知a公司财务cfo或者类似职位的财务主管w最近正好因为家庭重大变故而焦头烂额,这时我们出动联络人x,尝试联系w,并许诺事后报酬——这时我们通过合作方k的运营网络采取资金操作——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操作信息的时间差进行具体操作了......最后,其他人的损失会非常严重,但我们的收入会十分可观。”
林义龙没有隐瞒,把他最近的事情都一五一十讲给艾米听——后者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些确实都有可能发生,有一些地方断了就需要重新进行研判,其实和各类情报(不只是商业情报)都是一脉相承。我现在通过f提供的联系方式,可以委派一个新的联络人x联系w,之后通过k负责的网络攫取收益。只要这个链条畅通,只要不中断就可以源源不断获得收益。这种方式不只是我们在做,那些评估机构和风险投资也在做,就算超出,只要x没事儿,就和我们关系不大。”
“所以,这就是义龙哥特别注意我们保密和隐私的原因么?”艾米问道。
“是的——就算是我们感觉没什么重要的信息露一点,也能让有心人进行针对性研究。”林义龙解释道,“因为他们在研究我们的同时,我们也在研究他们,用的方法其实也差不多。
“我想,艾米已经开始掌舵艺术公司,你也应该明白商业情报安全的重要性了吧。我们分辨不出别人是什么意思,所以不如所有的信息都完全黑箱,毕竟信息和信息的意义在不同人手中就是两码事。”
“这样活着不是很累么?”艾米问道。
“所以,有些时候替代的靶子和烟雾弹也会发生用途。”林义龙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我这次让萨曼莎在前面当烟雾弹——不过,我相信,这几天有人联系过你,关于我还有你艺术公司以及你的赞助等等方面的探寻的。
“这些人已经找过娜扎日卡和薇露莎,也找过凯蒂,现在趁着我们闹情绪找艾米与我之间的缝隙也很正常。”
“连这个也预料到了?”艾米问道,“可是,义龙哥怎么知道对方用什么手段?”
“我并不知道,可如果你知道负责具体事物的对手人员的背景『鸵酝方法,大概就能知道他们这次会采取什么样的方法,这个时候我们就靠小心谨慎,也能从容应对。”林义龙把想说的话说完,舒了一口气,“不过这次之后,我估计他们以后就不会联系你了。”
“怎么会这样?”艾米问道。
“因为知道我们做了什么的关联方,已经被市场浪潮淹没了。”林义龙这时候才揭示了夏天的最大战果,“剩下的人已经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也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