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人骨子里其实很喜欢大城市。
就算很多鸡汤都说欧洲人喜欢找一个小城如何如何,可林义龙敢打包票,欧洲人都是喜欢往大城市走的——就算是退休,高水平医疗、对养老金领取人免费待遇以及其它方面还是大城市更好。
林义龙就算有些稍稍例外,可无论是他的事业还是主要生活地点,还是完全没法和大城市分开——至少菲斯克阁下对布莱肯林场的描述:林义龙只是在距离伦敦通勤距离远一点的地方买了一个房子而已。
所以,其实陶维扬的未婚夫,阿伦-德龙特更想把自己的家按在苏黎世或者日内瓦,至于伦敦虽然不是第一目标,也算“将就”。
顺便一说,陶维扬现在已经不做之前的交易员了,现在开始做更有意思的风险分析,如果让她捡起交易员的职务,每一套交易系统的差别,她需要一段时间进行熟悉演练——伦敦的作息刚好能覆盖主要金融市场(亚太、欧洲和北美)几乎全部的交易时间——如果陶维扬想来做首席交易员甚至是交易主管,那根本就没法顾家,这也是为什么她比林义龙小了两岁,却提早生子享受家庭的原因。
所以,这顿陶维扬夫妇招待林义龙和女儿的接风宴其实很没营养,但考虑到许振坤提供给的就业机会,他们还是要在婚礼之前招待这位“死皮赖脸”地参加婚礼的贵客。
接下来的婚礼和婚宴,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谭雅和娜塔莎在婚礼时帮着提婚纱——这是两个孩子参加的人生中第一场婚礼,对女儿们而言很有意思。
和女儿们又去看了看马斯特里赫特与布鲁日,女儿们的春假还要被各自的母亲们带着回家乡去参加复活节祈祷,让林义龙有时间去陪艾米——至于凯蒂,因为波莉和塞莉年满三岁,可以去初领圣体,带着女儿们去教父那儿暂时居住一段时间。
秀妍与素妍已经开始进幼儿园照顾——刚开始林义龙的想法是让两个小女儿和波莉塞莉上一个幼儿园/托儿所,但后来考虑到一些实际的问题,就放到了在“北方韩裔”小学老师开设的托儿班,同时接受英韩两种语言环境。
至于托管班之后,由于艾米还要演出,两个女儿就由那位安太太继续在家里照顾,主要是聊天或者让安太太的儿子对女儿们进行音乐启蒙。
艾米当上首席,每天非常忙碌,每天大概7:00就要起床,游泳或者去健身房塑形;之后要在9:00赶大课;从11点开始排练,排练五个小时到下午四点(中间会有休息)。休息一个小时之后,要为晚上的演出排练一个和下午排练剧目完全不一样的剧目,一直到晚上9:30谢幕——然后,艾米会去私人诊疗按摩室缓解疲劳,大约10:30的时候回家;如果晚上没有演出,她会直接从安太太那边接手秀妍和素妍的启蒙教育,和她们讲故事到很晚。
周一休息时,就是纯纯的艾米和林义龙的二人世界。
“今年摄政花园的舞剧糟透了!”林义龙看了一眼艾米新一年的节目单与日程表,发出了如上的感慨,“我至今还没看懂现代舞试图表现什么意思,实在是越来越抽象了。”
“那《黄金时代》呢?”艾米对林义龙发表的看法感到有些生气。林义龙昨晚再看艾米老师演出的《黄金时代(舞剧)》,所以有此一问。
“就跟《帝国进行曲》一样,是现代人创作的古典剧目。”林义龙答道,“我可能智商不够,所以一直没办法理解表现主义的舞剧。”
“算啦。”艾米知道这是对牛弹琴,“如果这样的话,义龙哥去‘剧院朋友们’的留言板去看看,没准会获得积极回馈呢。”
“我会的。”林义龙摸了摸艾米的脑袋,吻了她的面颊。
“对了,萨曼莎的孩子要摆百天酒,邀请我参加......”艾米被吻得有点害羞,“我要不要带着秀妍和素妍去一趟呢?”
“去一趟也好。”林义龙想着,但他一直没有从林父林母那儿得到指示,在不明确自己父母的想法的时候,还是装作不知道按部就班为妙,“但孩子就不用带过去了,让安太太多多费心,在家休息吧。”
“好……”
“我听说,你对我的那位远方表弟很不满?”林义龙提及了英杰叔向艾米诉苦,“他怎么了?”
“是这样,作为非本国人,他到了伦敦之后没有合适的就业签证。每天就在地铁乞讨卖唱,有一天晚上被警察查到。”听到这里,艾米立即生气起来,“因为这种情况警察也很难界定算不算乞讨——这种属于可遣返的情节——就把他放了出来,所以我就和他吵了一架。”
“你看着办,就不能安排他做点什么,比如办公室经纪人一类的工作?”林义龙问道。
“我们没有办法为他担保工作签证。”艾米道,“工作签证一般都是第二类——我们恰好没有,只有艺术家的第五类。”
“我相信你能解决这个问题。”
“他想去当电台dj,我这边……暂且拿不出什么有说服力的证据来帮助他申请这方面的事情。”
这句话的理由十分蹩脚,至少林义龙能看出艾米对这位远方表弟十分疏离。
“更深层次的原因呢?”林义龙问道。
“义龙哥这位远方表弟的年龄只比义龙哥小的不多,所以他总想来给我做主,把我们的主营业务放到说唱饶舌或者重金属方面。”艾米道,“他总想拿着公司的钱去‘考察’他感兴趣的流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