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龙当天晚上果然是和凯蒂一起过夜的,普罗旺斯和北意大利之行,他给凯蒂带了两瓶当地花园出产的薰衣草香水,以及一整套香薰灯油和紫色的蜡烛作为礼物。
“不聊聊那个芭蕾舞演员么?”亲热前,凯蒂突然问道。
显然,林义龙去找艾米这件事儿已经被凯蒂摸清楚了。
“身为你的主要助理,我不可能出于个人理由反对你决定的,但至少,做出类似决定前,让我有个准备好不好。”凯蒂乞求道,“我十分害怕。”
凯蒂掌握着林义龙的主要联系方式:林义龙业务上公开的电话、电邮和信件都是由凯蒂先接触,很多细节和通讯都是由凯蒂起草并修订的,同时还需要参加各种以董事身份出席的会议,这种涵盖一切的助理角色,信任往往是担任此职务的第一要素。凯蒂需要明白林义龙对艾米的隐瞒是不是在向她表示不信任。
“不谈,和你在一起谈论别的女人实在是很失礼。”林义龙用十分蹩脚的理由搪塞道,“不用担心,你的责任也亦是我的责任,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最主要的原因,我不想把凯蒂变成我的总管的类型,现在的凯蒂让我很喜欢,可作为主管的凯蒂会十分令人厌烦。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了。假如我真的有时间和财产方面的安排,我会让凯蒂第一个知道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凯蒂生怕自己不再受信任,发现只是林义龙顾及到她“女人”的那一面,不方便聊起。得到林义龙的继续信任的暗示之后就投入到了与林义龙的亲热中去——经过这次,凯蒂这是才稍微明白一点一年半之前为什么纳迪亚特别急切地想要属于她和林义龙的孩子:正如那句老话——“孩子总是无辜的。”
两人亲热了一阵,林义龙带着对自己轻率行为的思索,吻着凯蒂的额头,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饭后,林义龙告别了凯蒂,回到了家中。
耶昂姐妹正在照顾谭尼卡和娜塔莎这对小姊妹。
“妈妈!”谭尼卡看到“陌生人”闯入,哭叫了起来。
娜塔莎模仿着姐姐,也是大哭,让薇拉赶快把娜塔莎抱起。
“叫爸爸!”林义龙小声安抚着哭闹着的谭尼卡,手中拿出一件摇摇鼓。
这件摇摇鼓的出现起到了反效果,太像耶昂姐妹两天前买的类似的玩具。
被陌生人拿走玩具的小姐妹俩哭得更厉害了。
“算啦。”林义龙叹道,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坐到自己放在起居室里的钢琴前,弹奏了一曲莫扎特的《小星星变奏曲》。这首乐曲相传是莫扎特在巴黎为他的女弟子所作,主旋律经过英国女诗人简-泰勒配词,就变成了一首耳熟能详的儿歌,可假如真的弹出曲目的主旋律外加变奏部分,难度会上升得相当厉害,林义龙考级的时候是练过的,现在刚刚好可以给谭尼卡和娜塔莎用来当早教音乐。
听到钢琴声的的耶昂姐妹忙把他们的女儿弄到小起居室,听她们爸爸的演奏。
林义龙为了给自己女儿们演奏这首曲目,每天练一个半小时,连续练习了将近两个半月,终于能“不错音”地把这首曲子弹出来——八分钟后,慢慢地收住最后一个音音。
完全被音乐吸引住了的谭尼卡和娜塔莎才记想起来了之前一直逗弄她们玩得爸爸长得什么样,被纳迪亚和薇拉交给林义龙的时候没有抗拒的表现。林义龙一手一个把女儿们抱在胸前,她们妈妈拿起手机把此情此景拍下来,作为女儿们的成长日志。
林义龙又陪姐妹俩在她们的房间里玩了一小会,等姐妹俩有些疲惫时,才把她们哄上床,交给保姆们照看。林义龙自己则在卧室里找到了谭尼卡和娜塔莎的妈妈,拿出在普罗旺斯购买的礼物。屋内随即春意盎然了起来。
到午饭时,林义龙又不得不把他在摩纳哥的遭遇又再次重复了一遍。
“真是......”薇拉唏嘘道,“不过这么说的话,我们是不是有地方去海边度夏天了呢?”
“难道南威尔士的海岸不符合薇拉的口味么?”林义龙反问道。
“倒也不是。”薇拉答道,“但夏天除非天气非常好,不然也还是有些冷的,搬到南威尔士的这几年,我和姐姐也一直没怎么去过海岸。”
“改天去那里试试看吧。”林义龙说道,推脱地回应着薇拉的话里富含的闻讯之意,“因为刚买下,还需要一些改装,至少今年夏天,估计不太行。假如真想去的话,我更建议阿玛菲或者撒勒诺,虽然这两个地方在南意大利。”
“只要风景优美,去哪儿都行。”薇拉说道。
这还是薇拉第一次自主地提出了这么个要求,之前她总是扮演一个三人间的纳迪亚的那个迷迷糊糊的妹妹,相当附和姐姐,现在她终于说出了她的愿望。
“那我们准备准备,就去那不勒斯吧八月中旬就好。”林义龙必须满足薇拉这个要求,纳迪亚也没什么反对意见,“就由薇拉你来负责制定行程好了,时间大概8月中旬就好。不过,既然是薇拉的主意,需要薇拉你走报销的渠道解决,做好了之后拿出来给我看一下,纳迪亚也需要做类似的一份。”
“我也要做?”纳迪亚有些诧异地问道。
“那当然。”林义龙答道,“你们需要学习分辨在日常的行政和事务管理中哪种开支是经济目的和非经济目的的开销,如果你们自己不明白要怎么耍滑头,如何分辨出耍滑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