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与李自成,是崇祯年间,兴起的两支最大的流民武装,李自成在西安开国建立大顺,而张献忠则在崇祯十七年,十一月十六日,于成都称帝,建国号“大西”,改元“大顺”,以成都为西京。
大西政权建立后,设置左右丞相,六部尚书等文武官员。命“汪兆麟为左丞相,严锡命为右丞相”。
大西政权颁行《通天历》,设钱局铸“大顺通宝”,开科取士,任为郡县各官,对于四川从政治、经济上进行管理,以具备国家形式,从流贼转变为了割据政权。
大西建立之后,便宣布“赦免边境三年租赋”,大西军亦号令森严,不许“擅自招兵”,“擅受民词”,“擅取本土妇女为妻”,违者正法,可见大西军的军纪远比一些明朝军阀要好上许多。
在大西军中,骑兵和步兵的比例是“马七步三”,主力部队“人人有精骑或跨双马”,“介马有付,去来如风,一日夜踔数百里”。每到一处,在所缴获战的利品中,最看重的就是骡马,其他均不在意。
由此可见,大西军的战力也十分不凡,这也是王彦急欲联络张献忠的原因之一。
任何一个政权在建立之初,多是一副兴兴向荣之态,大西政权建立之初,同样也是如此。
后世民间常常听到张献忠屠川的传闻,但在作者看来,这与一个新兴政权该有的朝气不符,基本不可相信。
中国有写史、修史的传统,但大多数都是当朝修前朝,其中水分十足。
在作者看来,自唐太宗开了个不好的头之后,所谓的正史便不能全信,太宗只是为自己说好话,让后人觉得江山是他打的,李建成、李元吉还要害他,他发动玄武门之变,也是情非得已,但后世的统治者,却不只是改一点点,等到清朝,史书就基本没法看了。
清廷修四库全书,是为了什么?便是将天下间,所有对满清不利的东西,统统删除,统统改写,张献中只是一个背锅之人而已。
雍正四年,大学士查嗣庭任江西乡试正考官,出题目“维民所止”,源出于《诗经·商倾·玄鸟》。
大意是说,国家广阔土地,都是百姓所栖息、居住的,有爱民之意。
这个题目完全合乎儒家的规范,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雍正听说后,觉得“维止”两字是“雍正”两字去了头,这岂不是要杀自己的头吗?
雍正见此那还得了,连忙让人把查嗣庭抓来,直接腰斩,族人全部被流放。
另一间事情发生在清朝乾隆年间,平定回部叛乱,乾隆摆酒庆功,一汉官见清兵大败回部,有感而发,吟诗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帐中宴请,本来气氛热烈,听他吟了这两句,顿时就冷了下来,乾隆脸色更是差到极点。
不教胡马度阴山,大清不就是胡马吗?
那汉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下,将官帽放到一旁,直磕得额头破裂,血流满面,才得免。
幸亏这诗不是他所写,不然也得死,然而他即便不死,也被消极为民,永不录用。
乾隆在位时,清廷已经统治中华将近百年之久,但清廷统治者还是这般模样,那清初之时,篡改史实,也就一点也不稀奇。
此外还有“清风不识字”之类,数不胜数,满清文字狱如此之盛,容不得半点对清廷不利之言,他们写出来的史书能信吗?
以前传的很凶的七杀碑,“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没有找到,如今张献忠的圣谕碑却被挖了出来,七杀碑也以确信为谣传,实为“天有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
其实只要认真想想,张献忠这样的人物,能傻到屠川吗?他从湖广转进四川为啥?取成就帝业的根基啊,他能傻到屠川?
张献忠战死于顺治三年底,而清兵在顺治十六年才攻下渝州,此外刘文秀亦数次经略四川,也就是说在张献忠死后的十三年里,南明还在于清兵在四川作战,如果张献忠屠川,那清兵就只能和鬼魂打仗了。
大明朝时,四川人口过千万,到顺治十九年,人口只剩九万多人,大西军有没有杀人?肯定杀了,农民军的特性,便肯定要杀地主,杀勋贵,这点可以参考本朝,但说屠川,那便是无稽之谈。
大西兵一百二十个营,二十多万众,得多少百姓才能养,算算便知。
张献忠于崇祯十七年底建立大西,如今已是隆武二年六月,他经营蜀地已经将近两年,蜀地基本大定。
四川乃是天府之国,汉高祖因之以成帝业,蜀汉得此而鼎足,张献忠得了此地,自然要再次进取,他首要的目标,便是北面的汉中,所以他对手下之人言:“三国以来,汉中原属四川,今吾定都于川,不取汉中,难免他人得陇望蜀乎?闻闯王遣马爌守汉中,爌庸才耳,若不早取,他日易以能人,则难图也。”
弘光元年,六月间,张献忠便派遣大军北上,攻打汉中,可惜为当时投降清廷的贺珍击败。
严起恒举着使者节杖,出现在剑阁时,张献忠正在梓潼,于是连忙让人将其带来。
汉时张骞持节杖出使西域,苏武拿着节杖牧羊,让的代表汉使的节杖,深入西域诸国人心,此后凡见节杖,诸国便知汉使到来,无不拜伏。
西域诸国,北面的匈奴,看见手持节杖了过去,将节杖视作权利的象征。
此后汉逐匈奴于漠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