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刚刚他自己也有些一氧化碳中毒,手脚是麻的。但他仍旧尽量靠着墙角站了起来双脚蹦向二号。
刚刚张晨看到二号用来挑炉盖的那把小刀被他用完就放在裤兜里,张晨背对着二号,双手尽量挪向二号的裤兜,终于掏到了拿把小刀。
张晨颤抖着把小刀打开,缓慢的割着自己手腕上的绳索。好在二号第二次绑他的时候手下留情,没有像之前一样绑的那么紧,张晨用手倒持着小刀还能割到手腕上的绳索。但即使如此,手腕上的皮肤也被刀割的鲜血淋漓。
张晨几乎感觉不到疼痛,生死的危机让他完全感觉不到刀在割自己的皮肤。终于,张晨割断了一根绳索,双臂一用力,终于双手恢复了自由。
张晨又赶忙拿刀把脚上的绳子也割开,做完了这一切,张晨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自由了!
张晨走到二号身旁,用手探了探二号的呼吸,发现二号还有气。于是把二号身上全部的衣裳扒光,像二号绑自己那样把昏迷的二号绑住。然后把二号扛在肩上,同样扔进了面包车。
面包车门虽然是开着的,但张晨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车钥匙,估计是在一号身上被带走了。
张晨想了想,是不是骑摩托车走,但这样也有风险,夜色已深,蒙蒙看过去,似乎只有一条路。如果骑摩托车回城,迎面碰上返回的一号的可能性极大!以自己的战斗经验来说,如果真的碰上一号,即使自己手里有猎枪,估计也拼不过有手枪的一号!
张晨做了一个不知是勇敢还是莽撞的决定,他要在这里等一号回来,埋伏他!
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张晨还是要做一些准备工作的。
他拿起二号的猎枪,这种自制猎枪他虽然没玩过,但构造和原理都很简单,稍微一上手,张晨就发现猎枪是上了膛的,只要扣动扳机就能击发。
张晨又把二号的小刀别在自己的腰上,确保随时都能抽出,如果近距离埋伏还没打中一号,或者运气不好碰上哑弹,张晨也唯有贴身肉搏了。
看到自己右手的手腕还在不停地流着血,张晨正想用小刀把衣服割下来一块包扎上,就听到远处摩托车“嘟嘟嘟”的声音。
一号拿着张晨的银行卡,开了四十多公里才找到一个工行的自动取款机。一号特意戴着口罩和墨镜在取款机上输入了密码,避免被监控拍到。看到密码果然有效,上面的余额显示卡上有20500的时候,一号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看来这次真的钓到一条大鱼!自己果然有眼光,绑了这个小孩儿,要是听老二的,绑那个女的,除了能爽一下,可能什么都没了!
一号兴冲冲返回,如果张晨不配合他,他打算给张晨用点酷刑,比如挖掉一只眼睛什么的给张晨父母寄过去,估计他父母看到,让他们把全部家当都拿出来,他们都会同意吧。
不过如何安全的交易,还需要再好好谋划一下,一号在心里兴奋的想着。但无论如何,等交易完成,这小子都要杀掉。要问为什么,不为什么,就因为这小子从出生就命好,这种人最让人讨厌!就该杀掉!
张晨听到声音连忙探头向门外观察,看到一号距离还远,荒郊野岭,这附近又是一马平川的农田,机动车的声音能传的很远。张晨连忙屏气轻声的走到屋外,手持猎枪,埋伏在房屋侧面。
几百米的距离一号骑着摩托车很快就到了,一号在门口停下车,张晨估计了一下距离,看还有五米多,没敢开枪,机会只有一次,必须要抓住。
一号下车后,刚想推门进去,突然感觉有点不对。自己摩托车的声音二号不会听不到,但他却毫无动静,这完全不合常理。
一号停下脚步,从怀里把手枪掏了出来。冲着屋里高声叫道:“老二!我回来了!”
等了一会儿,仍然没见到二号回应,一号的神色更加凝重,双手握枪左顾右盼,摆出了随时射击的动作。
张晨屏住呼吸,静静地等,他现在手心里全是汗,手心里能感受到枪托的滑腻。
一号打算先看看周边环境有没有危险再进屋查探,于是开始绕房屋进行侦查。
走到房屋墙角的时候,距离张晨只有三米的距离,张晨把心一横,是死是活就这一次了。“咔”扣动了扳机。
从扣扳机到击发,只有零点几秒的时间,但张晨却好像经过了一个世纪。
“砰!”一声枪响传出很远,强大的后坐力把张晨顶的跌坐在地上。
“啊!”一号一声惨叫,这一枪正好击中他的肩膀,把他差点击飞,手里的手枪也掉在了地上。
透过弥漫的硝烟,张晨发现了这一点,没等一号动作,张晨快步上前从地上捡起了手枪,看样子像是一把国产五四。
一号疼的在地上直打滚,他虽然也杀过人,但更多地是扮演他们这个小团伙中领导者的角色。他也自认为比二号要聪明很多,聪明人一般都比较惜命,即使亡命徒也是如此。
张晨拿着一号的那把五四手枪对准一号,一号完全不明白张晨是怎么脱险的?老二怎么样了?难道老二也被这小子做掉了?想到这里,一号高声求饶道:“别杀我,别杀我,你随时都能走,我们绝不报复。”
张晨拿着枪,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对着一号的胳膊大腿连开三枪,将一号四肢全部打废。
事关生命,他不想冒险,尽管这样会有防卫过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