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着声音道:“大人,就是因为你下令仓促结阵,这才令我军溃败。若是听我一言,紧闭城门,就这么几十个骑兵,飞得上来吗?”
这人说话语速很快,叽里呱啦就将袁绍反驳了一通,弄得袁绍涨红了脸,怒目而视。
袁绍的谋士郭图在旁边阴仄仄道:“麴将军,你这么中气十足,倒好像打了场胜仗一样。”
麴义哼了一声,继续道:“主帅无能,累死三军。就是因为一句话,我们损失了多少人命?为将者,逞一时之勇,有什么用!”
“麴义!”
袁绍大叫起来:“若不是我给你一口饭吃,你这落魄看门狗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麴义也争锋相对地吼道:“要是当年我不开邺城城门,你能进来当这个冀州牧吗?”
“你!”
两个人谁也不肯想让,鼻子都快碰到鼻子了。
另外一个谋士沮授连忙上来隔开两人道:“主公息怒,将军息怒,所谓将帅不和,不利于事。两位暂且消消火气,回去冷静一下……”
麴义大喇喇转过身来,兀自嘟囔着:“就是瞎指挥,才会打败仗……”一路喋喋不休地走了。
袁绍骂道:“匹夫!要不是看在往日的功劳,我早就砍下他的脑袋了!我当年带兵剿灭徐州黄巾的时候,他还在和胡人塞上放马呢……”
沮授连忙道:“主公,今日二公子大婚,咱们赶紧回去吧,切莫错过了时间。”
袁绍“呸”了一声,朝着城下吐了口痰,看了看城墙尽头的麴义背影,半天没有挪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