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感谢曲姑娘将我送进监牢,不然如何能够再承曲姑娘施救呢?”林渊没好气地道。
“你……。”
听了林渊阴阳怪气的话语,曲璎珞不禁有些恼怒,但一想到确实是自己太过冲动,才导致林渊坐了一宿大牢,心中也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罢了,既然你已被放了出来,我也就心安了。”曲璎珞并不想与林渊这等轻浮之人争吵,对着曾英款款行礼之后,便打算上马车离开。
朱陶见状,立即上前,眨巴着眼睛道:“莫非这位就是曲家酒坊的主人,曲璎珞?”
“正是小女子,敢问足下是……?”曲璎珞疑惑地看着朱陶。
“小生朱陶,乃是洛阳行商,此番前来一直想结交曲姑娘。但三顾尊府都未曾见到姑娘尊颜,不想今日竟在这里遇到。”朱陶整理了下衣衫,谦谦有礼地道。
林渊颇感惊讶,没想到朱陶在美女面前,竟好似变了个人一般,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想到这里,林渊偷偷地瞄了一眼曲璎珞。
曲璎珞眉似远黛,颜若桃花,确实是位美女,甚至远比他见过的女子都要美上许多。
“可惜,可惜。如此美人儿,奈何有一副坏脾气,谁要是娶了她,可有的罪受了。”林渊心中暗自评析道。
“不知公子寻我何事?”曲璎珞问道。
“哦,是这样的。小生家住洛阳,常听家父提起曲家酒坊所酿之酒,名扬天下,而‘大梦千秋’更是酒中神品。小生此番前来扬州,便是受家父之托,希望能从贵酒坊购上一些‘大梦千秋’。”朱陶说道。
曲璎珞款款点头,道:“既是为生意而来,曲家随时恭迎公子下驾寒舍详谈。”
朱陶闻言,顿时欣喜万分地道:“我等正要前去松鹤楼,曲姑娘若是不嫌弃,可随我等一同前去,席间也好详谈此事。不知曲姑娘意下如何?”
“这……。”曲璎珞有些犹豫。
林渊心中暗道,朱陶这厮泡妞还真有一套,竟然找了个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
但他又担心曲璎珞拒绝朱陶,于是便故意以言语激道:“曲大小姐莫非不敢赴宴?我这兄弟别的没有,就是热情好客,山珍海味,曲大小姐可以敞开了吃,绝不会让你出钱。”
曲璎珞听林渊将她说成了吃货,不禁恼怒非常,瞪了他一眼,怒道:“本小姐有何不敢?随你们赴宴便是!”
朱陶见状,心中大喜,忙对着曾英躬身道:“使君也请一同前往。”
曾英捋了下胡须,笑呵呵地道:“你们年轻人相聚,本官就不跟着凑热闹了。何况,本官尚有诸多要事待办,也无暇他顾,你们自去便是。”
“如此,我等就不打扰使君了。告辞。”朱陶躬身行礼道。
曾英微微点头,忽然,他看到朱陶手中之物,忙道:“且慢!”
“使君可还有事?”林渊见曾英盯着朱陶手中之物,心中一紧,微微皱了皱眉。
“你这手中之物,从何而来?”曾英严肃地问道。
朱陶愣了下,他尚未开口,林渊便替他说道:“此物是我昨夜从罗老三手中所得,难道有何不妥之处?”
“你此言当真?”曾英问道。
“不敢欺瞒使君,据罗老三道,此物是他自龙剑岭所捡得。使君若是不信,可前去询问罗老三。”林渊说道。
曾英看了几人一眼,沉声道:“这枚玉簪关系到一桩案件,本官要留下玉簪作为证据。”
朱陶微微一愣,不解地道:“使君,不知这枚玉簪与何案件有关?”
“此案件性质特殊,恕本官不能相告。”曾英说道。
林渊眉头微皱,沉吟道:“使君所说案件,可是与盗墓案有关?”
曾英顿时吃了一惊,疑惑地看着林渊,道:“你是如何得知的?莫非,你曾参与过此事?”
“使君太瞧的起林某了,林某一介平民,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敢去盗墓?我之所以猜到这玉簪与盗墓案有关,是因为这玉簪乃西汉古物,且玉簪本身浸有土色,一看便是新出土之物。此外,罗老三说过,他曾带人前往龙剑岭,他虽不知那些人所为何事,但他们离去之时,装了满满一车,这玉簪便是罗老三于那时所捡。由此,我断定那些人定是一些盗墓贼。而如今使君又说此玉簪关系到一桩案件,我自然而然的便猜到这是一桩盗墓案。”林渊分析道。
曾英颇为惊讶地看着林渊,道:“没想到仅从一根玉簪,你便能推测出事情大概。”
他似乎觉得此处不是说话之处,看了看左右之后,便将几人带入府衙。
花厅之中,分宾主落座。
林渊喝了杯清水,开口询问道:“使君,究竟发生何事,不知可否相告?”
曾英捋了下胡须,沉吟道:“此事乃要案,本不应告知尔等。不过尔等手中既有玉簪,也与此案有些关联,本官可以将此案详情告知你等,但你等切不可对外声张。”
“使君尽管放心。我等想要知道案件详情,并非只是为了一时猎奇。掘坟盗墓,人神共愤!我等只想尽份心力,助使君抓到那些盗墓贼。”林渊一脸正气地道。
众人诧异地看着林渊,似乎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热心肠。
曲璎珞也是一脸讶异,可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个登徒浪子会如此热情,指不定背地里打着什么鬼主意呢。
曾英低头沉思了片刻,盗墓案发生已有数天,依官府之力却没能查出半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