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王念不知道张忨怀的心思,还以为她性子活泼是在开自己的玩笑,虽然王念如今已经快二十三岁了,但谈及婚恋这事还是有些羞涩,而她头发又梳成了个高高的马尾辫子,挡不住一脸的绯红。
“闺女读过大学对吗?”一般女子在十七、八岁结婚是比比皆是,还有岁数更小的,超过二十岁的除了上大学耽搁了,别的原因到不多见,所以韩氏才会这么问。
“刚大学毕业,现在在‘嘉盛’公司上班,是管财务的,”过了一会儿,王念脸上的艳红少了几分,只耳朵尖还透着红,对于韩氏的问话,她显得有些拘谨,毕竟是老板的娘,而且特地让她去接来,便知道在老板的心里家人很重,自己只是个小小工作人员,自然不敢放肆。
“念姨是管财务的,那不就是说你掌握四伯全部的钱吗?四伯肯定很信任你,”柳辰溪也不喜欢张忨,这还没成为韩家人就开始在摆谱了,还敢看不惯自己和姑姑,她算个什么东西?白吃白喝的。
柳辰溪底气很足,他从放暑假开始就经常骑自行车往山旮旯的村子里去收药材,就算是收假了也没有放弃,找个星期天放假的日子就会去把别人存好等着他来买的药材全运回来,大夏天的天天十里、二十里的骑车,脸黑的像个煤矿,也着实晒伤了好几回,可辛苦没有白费,把药材陆陆续续的卖光了,柳辰溪现在手上的存款已经快两千了,也算是一笔巨款,更别说对于身上连一百块钱都没有的张忨来说,也不知她哪来的底气骄傲?
怕张忨看见,韩连翘就把头靠在柳辰溪的背上挡住,嘴角这才上扬带了抹深深的讽刺,王念不懂,不代表她们也不懂,心思这么容易就被看出来了,也不知上辈子是怎么说服她四哥入赘?也许是强迫?不过韩连翘永远也不会知道,上辈子的事,这辈子是不可能再知道,所以她才迫切的想让两人分开,永不相见,只要不见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这哪是信不信任的问题,王念本来就是做会计的工作,连毅大哥出钱,她工作,货讫两清罢了,”听了柳辰溪的话,张忨本就不踏实的心又高高抬起,有些僵硬的反驳,她知道日久生情,更何况王念这么优秀,张忨来的时候那么笃定韩连毅会重新接纳她就是因为以他的条件找不到比她好的,而如今一切都变了,韩连毅是她最后的希望,她怎么能客许别人把他夺走?就算是不惜任何代价。
车厢里没有人都下意识保持安静,王念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韩氏她们是懒得理张忨,韩连翘倚在车靠背上,汽车性能不是很好,在石子路上行驶太过颠簸,让她有些难受,只好闭目养神,自然也就没有看到张忨盯着王念的眼光是多么狠毒。
到了“鸿祥”小区,韩连翘迫不及待的下车,大口大口的呼吸,这才压制住嗓子眼一股脑冒出的那作呕感觉。
“没事吧,”韩连毅拧开手上橙汁的瓶盖,将水递过去,又转向王念,扬起了个微笑,“今天你就先下班,早点回去休息。”
“好的,老板,”王念十分欢喜,她的工资虽然不错但却没有假期,只要像现在这样讨得老板欢心,自己也就能得到半天假,加油,王念在心里对自己鼓气,拍马屁你能行的,“韩婶子,那我先走了,”又对着其她人点头示意这才走了。
“张忨,你怎么来了?”韩连翘看到她四哥对着张忨,虽然笑容不变,眼睛的光却灭了,隐隐透着厌恶,厌恶?韩连翘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仔细一看,她四哥虽然对着张忨脸上同样洋溢着笑客,可那笑却浮于表面,遮掩住自己的恶意。
韩连翘并不认为自己会看错,她与四哥就于四哥与她,因为一同长大的缘故,对互相了解很深,韩连翘自然能辨识出她四哥的微表情,就算她四哥现在看起来心情挺不错的,可他的手却捏着,一副克制的模样,估计造成他生气的事儿不小。
“连毅大哥,我爸妈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张忨露出略带羞涩的笑,伸手想要去牵韩连毅的手,却被他躲了过去,一下子张忨就露出一个泫然欲泣的模样,“连毅大哥,你忘了我们之间的那三年了吗?这几个月我一直在为我们的将来努力,你要抛弃我吗?”
说实话,张忨的一举一动都拿捏的恰到好处,显得格外楚楚可怜,张忨只三言两语便将韩连毅塑造成一个花心大萝人形家,而她则是被抛弃的可怜弃妇。
“哼,”韩连毅冷哼一声,“如果你回家没有跟别人谈过再来对我说这句话,也许我就信了,而现在你们是在把我当傻子一样哄吗?想要我接别人用过的破鞋?”韩连毅这些时间东奔西走,忙得不可开交,哪有空闲去打听这些事,全都是霍唯那边的人搜集起来拿给他的,这也是霍唯在向他展示自己的能力,也为了震慑他,要知道张忨与那个假小开在这几个月做了什么,去了哪里,连做那事都写的清清楚楚,而且后面还标注了假小开跑到哪里去了,足见其不凡的能力。
韩连毅每说一句,张忨的脸就白上一分,到了最后,张忨的脸一丝血色都没有,一下子跪坐在地上,仰起头做出可怜的模样,“是我妈逼我的,我一直想回华西村找你,你不要不理我?为了你我已经不能回娘家”张忨直接把所有的“罪名”全都推给了她妈,避重就轻,根本不承认。
“你怎么样我们韩家不会管,早就知道反正今儿个你立马给我滚远些,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