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怎么抱得美男归?
田桑桑干脆提起自己长长的白色羽绒服衣摆,向他跑了过去。她跑他也跑,仿佛怎么追都追不上。两人跑出了院子,院子外是茫茫的雪地。跑得全身都热了,浑身暖了起来,她半跪在地上,香汗淋漓。
视线中出现了一双军靴,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他调侃的声音自上而下:“娇气鬼,桑宝。才这么些就跑不动了?”
抬起自己的手,被他温热的大掌握住,又拉了起来。
她顺势倒在他怀里,故意紧紧地抱着他,精致的小脸埋在他怀里。
“矜持点桑宝,大家都在院子里看着。”江景怀冷峻的脸上挂着浅浅的无奈。在这样下去他冷酷的形象要毁了。
死死抱着他的腰不松手,闷闷地道:“看吧看吧,我就是要当众秀恩爱。”
他低叹,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丝,“把手放开。”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放手。”
“我什么时候没原谅过你?”抱着她娇软的身体,他怅然叹息:“我每次到最后还不是像个伟大的父亲把你原谅。”
田桑桑笑了,从他怀中抬起头,捶他一下,轻嗔:“你怎么这么搞笑呢你。你干脆改行说相声得了。”
江景怀不为所动,缓缓地挑起一边眉:“我方才听见你说什么要在上面?”
“我忍你很久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说到这个田桑桑就来气,一只手叉在腰上:“今晚你给我乖乖受着!”让他装深沉,天天装深沉,还敢冷战!
“不行。”他重重道:“有我在,这辈子你只能在下面。”
一句话宣誓了主导权。
他又拉了拉她的小手,“走,回去吧。把你冷到了。”
“我走不动。”田桑桑像个木头杵在原地,脚好像是从地上长出来的,已经深深扎根了,眼睛湿漉漉的。
江景怀哪里看不出她的小把戏:“我背你。”
爬到他背上,偷偷翘了翘嘴角。望着四野苍茫,田桑桑不由得感慨,“我忽然体会到了一种诗和远方的感觉。”
他微微低着头,认真的模样:“怎么说?”
“就是那句被人用烂了的话。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她唉了声:“可现实往往是,生活不止眼前的极品,还有远方的极品。”
“你上次是外国理论,这次又是诗和远方。跟谁学的,嗯?”
哦,一不小心要露陷。田桑桑凝眸道:“我自学的,我可是个心怀天下,胸怀宇宙的人。”
“我很好奇。”江景怀薄唇微弯:“你那能被我一手掌握的地方,是怎么怀着宇宙?”
这流氓!田桑桑的脸颊烧了起来,飞快用手捂住他的嘴。捂了一会儿,她的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若有所思:“你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执行任务的时候。”
他没做声。
“算了,我就知道你又是不可说,机密嘛。”
他突然开口:“是有些,但都是不知名的角落;有时候是名胜,可也没时间欣赏。”
“比如那次庐山吗?”她趴在他的肩上,看他的侧脸。
他轻轻嗯了声。
田桑桑还想说什么,又想到庐山也不是很愉快的经历,索性也不提了,免得破坏了气氛。可她又想到那被塞到她背包里的东西,她也还没来得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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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桑桑正在布置饭菜,冷不丁听到沉重的脚步声。
江景怀踏着风雪回来,高大挺拔的身躯拢在军绿色的大衣里,映着那飘扬的雪花,倒显得萧条了。
很少见到他这样子,跟上次他听到爷爷的去世一样。
还是那张英俊的脸,却显得淡漠与清冷。
“回来了。”田桑桑迎了上去,自然又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瞄着他的侧脸,犹豫着要不要问事情。
“桑桑。”他却是先叫住她,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嗯?”她顺势做侧耳聆听状。
江景怀淡淡道:“这几天收拾收拾东西,我接到了一个调任。三天后你和言言同我一块去京城。”
“你要调到京城去工作了?”田桑桑蓦地就想起了之前她接到的那通京城来电,难不成是他家里人把他调到那边去的?
“我妈她病发了,她希望我能回去。”江景怀道:“顺便我带你见见我的家人,也让言言能认祖归宗。以后他会在京城接受教育。”
原来是这样,田桑桑听着,乖巧地点了点头:“伯……你妈妈她病发了,严重吗?”一时改不了口,她说得有些别扭,不过终究还是关心婆婆的病情。
“她心脏有病,老毛病了,只要不轻易发怒,就都好好的。”江景怀执起她的手,安慰道:“不用担心,不是很严重。”
田桑桑默默把这条重要信息记在心里,婆婆有心脏病,不能惹她动怒。心脏病啊,很严重啊。回头去寻寻心脏病病人要注意的其他事项,也省得到时候跟个傻子一样,要尽量做个贴心的贤妻良母。
长辈们都喜欢懂事的,这点田桑桑清楚。尤其是对方还是江景怀的父母,她不敢马虎对待。她想要取得他们的认可,毕竟她和江景怀可是领了证的,要一起的日子还很长。
但是,一想到成家了,时时都有拘束,她这心里总归惆怅。她生怕生活把她逼成她不想要的样子。
田桑桑坐在椅子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江景怀见她眉尖蹙起,“桑宝?”
她若有所思:“你家人知道咱们这种先上车后补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