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江景怀道,意味深长。
孟书言懵懂地点点脑袋,大概是懂了。
田桑桑拧了条毛巾,进屋的时候正好和江景怀擦肩而过,他也扯了条毛巾,要去冲澡了。哗啦啦的水声太大,卧室里都能听得见。心不在焉地擦着床,过了有段时间,水声停了。
擦完床也没见江景怀进来,田桑桑不由得走出去,这回是厨房里水声哗啦啦。。。
“田桑桑。”他低沉自带磁性的嗓音。
田桑桑一惊,连忙拉了拉自个的围裙一角,裙子暴露了。
“你站墙角干什么?”江景怀的半个身子从厨房门口探出来,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味道。
“我,就是那个……”田桑桑张了张嘴,忽的看向他手里的白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会洗菜?”
短暂的沉默。
江景怀淡淡开口:“不这样你会消气吗?”
“消气?”田桑桑舔了舔干涩的唇,“说的好像我是个小气的人似的。从未生气过,何来消气一说?”
“那我米饭里的糖和盐是怎么回事?”
田桑桑没出声,转了转眼珠子。就是屋子里没蟑螂!没给你投只蟑螂就不错了!!!
“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没调查就误会你了。”江景怀把菜放回盆子里,转身认真说道。
田桑桑冷哼,仍觉不解气。所以这又是洗菜又是扛床的,为的这么一出啊。
“我道过歉了。”
田桑桑撇撇嘴,给个巴掌又来颗金丝蜜枣,稀罕啊!
江景怀叹了叹:“说实话,你说我不相信你,但你也不相信我。”
田桑桑看他态度还算诚恳,又想起昨天自己说过的话,说他和水莲,一时气也消了。
“平心而论,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脾气有时候确实比较暴躁。这可能和我的体型与肤色都有关系。”
江景怀挑了挑眉:“有时候?比较?”
“好像还没到比较的程度,是有点暴躁。”田桑桑说道。
“你可真……”江景怀薄唇轻抿,忽然想不出那个可以形容她的词。他缓缓伸出手……
田桑桑僵住了,僵得像块石头。干嘛,他是想干嘛!能感受到他的手停在她的脸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眼角处。
江景怀深邃的眼眯了眯,感受着指尖的触感:“你脸颊上溅了一滴脏水。”果真光滑如黑瓷。很滑很嫩。
“哦,谢谢你了。”田桑桑干巴巴地道,向后退了几步。
“今天能不能换种口味,我想吃饺子。”懒懒的语调。“不要把情绪加之在做饭的工作上。”
姓江的,你不要得寸进尺啊。“外面流言蜚语太闹心了,严重影响了我做饭的心情……”撇过头。“我的心情很不美丽。”
“已经没了,你下午出门听一听。”
没了吗?田桑桑狐疑地眨了眨眼。
于是这天中午,江景怀终于吃了一顿正常的午饭。
黄昏,跑完步,田桑桑到自家田地里看了看。站边上观看的时候,修长的黑色脖颈不小心被什么小飞虫给蛰了一口,肿了一点点,不过田桑桑也没在意,认真地看着田里的东西。
田地只有一小块,不太大,一半用来种菜,一半用来种花。其中有玫瑰花,茉莉花,百合花以及野菊花。屋子里也种了些。
“桑桑。”尤慧慧接完林冬妮回来,笑得很微妙,“看地呢?”
“是啊。看地。”
“咦,你怎么种这么多花?”
田桑桑昨天还听到秦兰的冷嘲热讽,意思她这是附庸风雅,没事往菜地种什么花呢,学人家摆弄花花草草,就她这乡下人再装面子也还是四不像。
“我喜欢喝花茶。种花后晒干,也能自己泡一泡,省得出去买,也就这么点乐趣了。”
尤慧慧了然地点点头,“难怪你身上总那么香,我们身上都没味的。秦兰她们还说你是抹香水了。”
目光又落在她的脖子上,掩嘴笑笑:“你和江上尉的感情真好。唉,和你们一比,我们都老了……比不得你们身强力壮。”
“不过啊。”她凑近,压低声音道:“还是要注意这个次数,我是当医生的,次数太多了也影响身体。”
田桑桑看着尤慧慧脸上的小表情,回忆着刚才跑步时,楼上其他军嫂那似笑非笑的小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这是又出啥新闻了?
琢磨着江景怀说的……
田桑桑思索了片刻,身强力壮是何意?
“是。”她点点头,带着试探意味地回:“我们俩是挺身强力壮的,每天都很注重锻炼身体的。他每天早晚要跑步,我每天早晚也要跑步,毕竟生命在于运动。”
尤慧慧摇了摇头:“年轻人多锻炼是好事,但不能仗着自己锻炼了,就放纵。也要克制些的……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就是羡慕你们小夫妻感情好。”
田桑桑越听越糊涂了,只能做倾听状。
“我们家两间房,冬妮是女孩子,自个睡一间。不过你们言言的脚还没好,自己睡一间还是要多注意点。冬妮自己睡,我每天半晚都还要起来到她房里瞧瞧呢,就怕她给掉到床下。”
林冬妮抿了抿小嘴,头更低了。
“没有,慧慧嫂子你说的什么?我们和言言睡一屋的,他那么小,哪里舍得他睡隔壁房间。”
“原来你们两张床放一间啊。”尤慧慧恍然:“那感情好。言言自己睡一张床上,半夜有什么动静,你们瞧着也方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