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宿的雷雨,又消停了下来,雨后的空气格外沁人心脾,但雨隐村人民却愁眉不展。
旭日从东方升起,灿烂的阳光驱散了黑夜,但是却无法除去雨隐村百姓心中的阴霾。
今天是霰雨遇袭身亡的第六个清晨,整个雨隐村寻常百姓都是人心惶惶,至于那些不寻常,又颇有权势之人,心中更是不安。可是却无可奈何,只能紧闭宅门,在家里拜神求佛,只求不要受到牵连。
昨日入夜,大名城堡屋顶上怪物嘶鸣,即使雷霆、狂风与骤雨的声响也无法湮灭。雨隐村至少有三分之一人,皆听见了三头犬和鳄蜥人的咆哮。
然后午夜过后,雨隐村北部区域传来一声巨响,还有湍急的流水声,更是惊醒了三分之一的村民。弄得这些人惊恐的无法入眠,生怕一觉睡醒就被埋了。
而现在,天亮了。惶恐不安的村民们,打开自家的屋门,和左邻右舍一番攀谈。各种稀奇古怪的谣言推测,就在雨隐村开始扩散起来。
雨隐村百姓口口相传,剩下的那三分之一村民,顿时也知晓了。有些村民心存怀疑,便跑去了北部区域,结果只看见一个大水坑,还有打捞尸体的雨忍。
在山椒鱼半藏的有意推波助澜和引导下,雨隐村平民们将湖堤坍塌和大名城堡连系在一起,顿时无人再敢光明正大的议论,纷纷回到了家里,学着那些权势之人紧闭屋门,焚香祈祷神佛庇护。
整个雨隐村在经过短暂噪杂后,突然变得静悄悄起来。若是再把街道上巡逻雨忍给撤了,不由得让人想起幽静的鬼城来。
大名城堡的正门处,留着月带头的城门长,摸了摸仁中上的那撮小胡子,然后张嘴打了个哈欠,抱怨道:“城防军折腾完,大人物折腾……又赶上这鬼天气,搞得老子一宿没睡好。”
“以为是个轻松又能收钱的差事,哪曾料到一连数年,都没几个肥羊能宰。”小胡子城门长喃喃自语道:“老头子也真太落伍了,城门长是肥差,那早就是过去事了。花那么多钱捡了个破差事,还不如待在下乡当村长……”
“那好歹也是别人伺候我,而不是我伺候别人。”小胡子城门长呸了一口唾沫,继续埋怨道:“也不知道老头子怎么样了?现在雨隐村这么动乱,连大名城堡都不安全了。”
“过些日子,还是回北方老家做财主得了。”小胡子城门长点了点头,嘀咕道:“起码不用听那帮宗族少爷聒噪了,这帮少爷不就比我出身好一点?整天说老子是乡下人,等你们这帮人被分封到穷乡僻壤之地,看你们还得意什么?”
小胡子城门长正在发牢骚,见一个年轻人背着行囊走了过来,于是定睛一看,然后笑道:“这不是柳生么?”
柳生道了声早,然后对小胡子城门长道:“西村大哥,劳烦你给我开一下门。”
“柳生,上面下了死令,没有凭证不许开门。你可别为难大哥我,我在这城堡里也只是个小人物。”
“放心吧!西村大哥,我柳生又不是城堡里那群宗族少爷们。”柳生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递向小胡子城门长说道:“给,这可是老管事亲自盖的章。”
小胡子城门长接过信笺察看了一下,见确实如柳生所言,便递了回去。然后询问道:“柳生,你这是要去哪?”
“西村大哥,实不相瞒,我这是要回北边。”
“哟……”小胡子城门长双眼露出喜色,伸手拍了拍柳生,说道:“好小子,你现在是忍者了,这应该算是衣锦还乡吧?哈哈哈……”
“西村大哥,别说笑了。”柳生尴尬的回应道:“我这忍者可是个绣花枕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是怎么来得,就别嘲笑小弟我了。”
“我这哪是嘲笑?我这是羡慕。”小胡子城门长叹气道:“当初,我老爹也是信了邪,把钱花在打理关系上,给我谋了这个破差事。要是给我花在忍者学院上,我现在肯定也是个忍者了……”
“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就来气,老头子精明了一辈子,这回却把我给坑了。”小胡子城门长摇了摇头,对柳生道:“兄弟,大哥麻烦你一件事。”
“西村大哥,你跟我客套什么?”柳生回应道:“你尽管说,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小弟我就是豁出性命,也一定替大哥完成。”
柳生这番客套话,引得小胡子西村爽朗大笑道:“兄弟言重了,哪能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就是麻烦你顺道拜访一下我家老头子……”
“给他打声招呼,告诉他,我准备辞了这城门长之职,问问他同不同意?”小胡子西村顿了一下,说道:“等你回来时,将他的话给我带回来就成了。”
“这……”
望着支支吾吾的柳生,西村眉头一皱,质问道:“兄弟,这么简单的事,你都还推脱?”
“西村大哥,你误会了。”柳生匆忙辩解道:“顺道拜访一下伯父,这不难。只是我这次回去,没打算再回城堡了。”
听了柳生这番话,西村惊‘噫’了一声,询问道:“你这宗族侍卫,不是当得好好的,怎么就不干了?莫非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柳生凑到西村耳边,压低了嗓子说道:“大哥,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回去做个财主阔佬,岂不是很自在?莫在这里丢了性命。”
“兄弟,你这话何曾道来?”见柳生摇头不愿多说,西村虽然心中困惑,但也不好强求,便道:“既然不愿多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