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太郎边说边往怀里掏,突然,他伸进肥大和服里的手陡然间隔着衣物抓住了刀柄,以最快的速度把武士刀横甩了过去。
小李侯爷还提防着他呢,结果胳膊上还是被划了一道血口。
“你……卑鄙!无耻!”“是你的,笨的干活。”
嘻太郎可没有要替天外族对付小李侯爷的意思,只是想能活捉小李侯爷,而后狠狠地勒索一笔,就够吃上几年的了,此刻双手握着武士刀砍了过去,“还不快投降的干活!”
“呸!你妄想!”小李侯爷强忍着疼,用兵器把武士刀拨了出去,而后刺击嘻太郎的前胸。
嘻太郎恶狠狠地用武士刀也给拨了出去,其实只是他脚下变换了位置而并非实打实地拨了出去,随后照小李侯爷的双腿砍了过去。
双锋方头钢叉一竖,给挡住了,接着,小李侯爷用叉上的刃锋扫嘻太郎,因为憎恨而用力过猛,从而带动了伤势,但李艮尚且忍得住。
“吧嘎!”嘻太郎知道这一叉自己怎么也是挡不住了,跳开后,用刀背猛砸叉柄,从而想加重小李侯爷胳膊上的伤。
“算你狠!”小李侯爷咬着牙道,而后把武士刀给撩了出去,“唰唰唰……”,身形快移,一套北宋年间“飞叉大将”钟雄留下的叉法抖开了,其中还有他老师的创改。
嘻太郎用“念流刀法”还击,此时,还是用他自己最熟悉最有把握的刀法才好。
霎时间,刀光叉影,“玎玎当当”。
要不是小李侯爷的伤,嘻太郎的武士刀早断了,可是现在拿武士刀的手都快跟折了似的。
最后,小李侯爷把砍来的武士刀逼进了自己叉头两根刃刺之间,而后奋力给挑了出去。
嘻太郎也不甘心,武士刀没了,就扑了上去,双手抓住了叉柄。
二人奋力争夺。
“我的!不想再打的干活!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的干活!”“鬼才会再上你的当呢!”“吧嘎!”“啊!”
也不知道嘻太郎究竟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小李侯爷受伤的胳膊痛得实在受不了了,只得松手了,从而让嘻太郎把双锋方头钢叉夺下了。
“哈哈哈……呦唏!呦唏!”嘻太郎边诡笑着边用叉头指向了小李侯爷,而且在逼近。
突然间,一个头上梳髻的少年人出现了,二话不说,用双手一端钢叉好似往旁边什么器皿里放。
说也奇怪,嘻太郎居然无法阻止这少年,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钢叉又一托就给托走了,那托叉的姿势好像在哪里见过,甚至可以说熟悉得很,可就是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场合下见到过。
其实是在大远郭记大酒店里常见。
嘻太郎又骂了声“吧嘎”,催木屐就追,“站住!小孩大大的不好!”
可追了半天,只见那少年人就是在当场附近转圈子,但步法好似平凡中见奇诡,嘻太郎看着就更熟悉了,应该立刻就能想起什么了。
又连追了几圈,等嘻太郎好容易靠近了少年人,但少年人连让几让,愣是没抓住人家。
可能是少年人的体力不支,最后让嘻太郎挡在面前避不开了,索性就把钢叉往前一上,上得挺稳,打得更稳,都快把嘻太郎的鼻梁给打塌了。
“吧……嘎!”疼得嘻太郎捂着鼻子,说话都费劲了。
而后,那少年人立刻就带着小李侯爷和小李侯爷的兵器离开了……
嘻太郎没再追,感觉鼻梁骨是越发的疼痛,心里一琢磨,还是返回天外崖上吧,缺医少药的,现在又是夜里,总不能活活疼到天亮吧,想罢,即刻捡回了自己的刀,捂着鼻子飞奔回天外崖,那种疼痛的滋味中还得更加小心翼翼地绕过军营,其难处可想而知,后来总算进了那片密松林,嘻太郎到在指定的地点,鬼哭狼嚎了起来……
当大族长和小岛四郎问他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嘻太郎哭着说自己想刺杀朝廷军营中重要的人物,虽也刺伤了对方,但自己也受了伤,好在没有惊动太多军营里的人,这才好不容易逃了回来,自己也知道是立功心切了一些,下回一定先跟大族长好好商量商量,这次愿意接受军法的制裁。
小李侯爷此时已经回到军中,有军医给看过伤势了,好在好药不缺,给细心敷上,无大碍。
这时,军中主帅李侯爷来到了自己儿子的帐中,屏退了旁人。
“父亲,我……”
“啪”,李侯爷给自己儿子李艮一个嘴巴,“说!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帮着人犯逃跑?”
李艮没有抚住痛处,低首回道:“父亲,他们可是阿饰的亲生父母呀。”
“什么?”李侯爷比较震惊,“阿饰是被寄养的,亲生父母会是他们?你没弄错?”
“是您的儿媳亲口告诉我的。阿饰再次身怀六甲,我本来不太想这次随您出征,但阿饰一听说是要攻打天外崖,急得不得了才跟我道出了实情。我为了安慰她,说这次随您出征定保他们的万全。”“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我不是怕……”“好啦,那你做得痕迹也重了点儿吧,那些服毒的囚犯哪个是好糊弄的。唉,也难怪,你从小到大都不擅于搞这种事情。”“那父亲的意思是……”“嗨,大不了全不给解药就是了。嘿嘿,蛤蟆还想吃掉虫子们呢。”
李艮听到这里,心里多少起了一阵惧意,虽说是为了自己,可父亲的心有的时候……是真够狠的。
“行啦,亲家翁亲家母不都没事了吗?你就好好养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