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少爷,交给俺们吧。”焦大,焦二兄弟二人答应一声,便搀着罗老太太往外走,罗小姐面色一变,有些恼怒,但是没有作声,紧跟着母亲身后。
秦妈见少爷动了火气,薄薄的嘴唇扭了半晌,也没敢替秦罗敷说好话,悻悻的往下人房走去。
嘱咐绿萝去休息,仲卿亲自坐在床着,两只修长的手捉着我的一只手,眼里隐着一层薄泪,说道:“母亲,您感觉身体可好一些,若儿子与兰芝不对,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可千万不要离去。”
兰芝跪倒在床前,哽咽道:“婆母,兰儿有做得不对之处,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可千万保重身体,兰儿明日就回娘家暂住,等您身体好些,再做打算。”
“兰儿……休要多言,”仲卿眼中的泪喷薄而出,嘴唇哆嗦着,“你是想气死母亲吗?”
“夫君,我不是那个意思,婆母是因兰儿一病不起,你与婆母母子情深,兰儿不想夫君为难,也想着婆母的病能早日好转。”
“……”简直无语了,刚过来就一堆破事纠缠着我,半夜不让人睡觉,还要秉烛夜谈,想过点好日子,这附加条件也太多了不是。
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个哈欠吓了他们夫妻俩一跳,以为这是要咽气的节奏,一看我闭上了眼睛,仲卿伸出手探探鼻息,半晌才放下心来,嘴角抿了抿,露出无奈的苦笑。
第二日一大早,我睡得正香,还在梦里啃肘子呢,只听得吵吵嚷嚷,闹闹哄哄的,不知道外面在干什么。
“干啥呢外面,还让不让别人睡觉啦,你去看看……看看……”我含糊不清的说着,动手推绿罗。
绿罗一跃而起,双条小眉毛上挑,一阵道:“老夫人正在睡觉,你们不要在这里吵架,快请离开。”
秦妈上前扭住绿罗的耳朵,嘴里骂着:“小蹄子,少爷回来有人给你撑腰了,竟然也张狂起来。”
“秦妈,住手。”仲卿也来到了门前,本来就很厌恶她,见她倚老卖老教训绿罗,就蹙起眉头。
兰芝说:“我只是前来向婆母辞行,没想到秦妈拦在门外,不让我进去。”
秦妈说:“老夫人今天还未起床,我只是叫她自己先行回娘家,该说的话我替她转达,没想到竟然吵闹起来,万一惊扰了老夫人,这该如何是好,一会儿老夫人少不得要发脾气了。”
说罢她摆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绿罗噘着嘴,只管在那里揉着耳朵,“是老夫人听见你们在这里吵闹,才让我出来瞧瞧的,秦妈扭我的耳朵……”
哎呀,这觉是真没法睡了,明显是要吵醒我做决策的节奏。
我推开门,满脸不耐烦的看着他们,首先用手指着秦妈说道:“秦妈你动手打人是不对的,要跟绿罗道歉。”
“兰芝嫁过来很久没有回过娘家,既然想回去,那就跟仲卿带些礼物,你们二人一起去,回娘家住几天再回来。”
秦妈急急说道:“老夫人,是您要休了少夫人,不是让她回家省亲。”
“放肆,主人的家事跟你这个奴才有什么关系,”我拿眼睛翻了翻秦妈,“谁说我要休了少夫人,赶紧都回去,别影响我睡觉。”
“当初可是老夫人主动要与秦家结亲,如今反悔恐怕不好办哪,罗敷还在家里等着您接她进门呢。”秦妈阴沉着脸说道。
“有什么不好办的,她要是愿意就嫁进来做二房,不愿意就算了。”我掷地有声,丝毫不让步,心里冷笑着,我一个主子,还能让你反客为主,跟我颐指气使的。
“这老夫人病好了,整个人都变了。”秦妈脸色发绿。
“太好了,我们不用分开了。”焦仲卿与刘兰芝拥抱在一起,不由得喜泪长流。
秦妈低着头走开,在不远处回过头来,看着那一对小夫妻挽着胳膊,咬呀切齿的说:“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置我秦家于何地,等着瞧,以后有好戏看。”
秦妈的身后,桃花开得正艳,粉得亮眼的桃花直刺入响晴的蓝天,仿佛要燃烧。
……
“老夫人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还是得多吃些米粥调养。”大厨师一边遗憾的剥着虾皮,一边流着口水说道。
“那这虾肉该怎么办?”一个懵懂的声音问道,看她的脑袋这么不开窍,平时的日子过得也是很坎坷吧。
“秦妈说把虾肉送去给罗敷小姐,很补的,吃了之后罗敷小姐的皮肤会更加白嫩。”大厨师回答道。
“秦妈是焦府的大管家,什么事都得听她的。”大厨师继续补刀说。
“哦,那我这个老夫人当得是不是太惨了?天天喝稀粥,那么一小碗,昨天半夜都给饿醒了,你们不给我做好吃的,我就天天晚上闹,让你们半夜起床给我做饭。”老夫人我双手叉腰,像个泼妇一样堵在厨房门口。
“那秦妈怪罪下来怎么办?”大厨师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那昨天晚上怎么给我做了那么多好吃的,今天就不行?”老夫人不甘示弱的说。
“昨天晚上老夫人的装老衣服和焦府丧服都办置齐备了,还能差这最后一顿饭了吗?今天老夫人还阳了,情况又该当别论了。”大厨师答到。
我回到自己院子,绿罗端着那一小碗粥正等着我,我用两个手指头夹着那个小碗说道:“以后每顿饭都只给秦妈一碗米粥,我吃什么她吃什么,你去厨房传达一下我的意思。”
绿罗向四周看看,然后趴在我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