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秋咪接着说道:“好在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经过多方打探,许多热心观众也给我们来电话提供了线索,经过梳理,我们可以得到这样的信息,祁南同学,杨城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已婚,想必这一点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缓了缓,接着又道:“有观众朋友提供了信息,说祁南的婆家姓叶,还有一位声称是祁南一起生活的军嫂提供,祁南结婚之后,随丈夫在军区生活,这是我们全部的资料,不管如何,事情越来越明朗,除了生死,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真正的将我们跟亲人之间分开,又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解决呢?希望下期节目,我们能够见到祁南同学。”
如果是往期,节目到此也就算是结束了。但是为了让节目更加夺人眼球,也避免让观众有了疲惫不再关注这件事情,节目依然还在进行。
因为秋咪这一次,请来了好些人到现场。
“尊老爱幼,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从古至今,孝道都是应该提倡的,当然现在是新社会,但不管世事如何变迁,该有的起码的道德底线跟行为准则依然不能改变,祁南没有现身,我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样的隐情,为了多方面了解情况,我们请来了熟悉她的街坊邻居。”
随着秋咪的介绍,郑母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开始诉说起来。
最近她过得不好,很不好。
好端端的事情全部变了,她以为的准儿媳,竟然完全不承认这件事情,去桃华她丢尽了脸面,去医院更是如此,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冷俏跟祁南!让她有家不能回,但是如果不住在那个小区,她根本就已经无处可去,想着要把房子卖掉,换个地方才行。
要不是她们,她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好在苍天有眼,她缩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竟然让她看见了这个节目,她马上就意识到,机会来了。
她虽然现在做不了什么,但是至少可以搞臭她!原来以为有她之前来闹的事情在,要进电视台需要下点功夫,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
“说来我儿子,高中的时候跟那个祁南是一个班的,当时她跟外面混社会的人可熟了……”
扯了几句,就想说粗话。
好在被秋咪制止了,“老师,咱们不说那么远,您之前不是说,就是最近您还见到祁南本人吗?”
郑母有些意犹未尽,好容易逮住一个可以抹黑祁南的机会,此时不说更待何时,没想到被主持人打断了,好在也不好紧。
“怎么没见?我儿子就是被她打伤的,当时在学校里,我儿子不过就是交往了一个女朋友,没有跟她认识的那个女孩子在一起,这又有什么错,你说说她怎么能带人冲进学校里面打人,根本就没法说理去。”郑母说道。
生怕秋咪打断她一般接着说:“听说人家现在可有钱了,什么什么山庄之类的,又是她的,还有一个很大的饭点,也是她干哥哥家的,她嫁的那家人,肯定也不差,还是当兵的呢……谁能想到,竟然连老人都不养!”
“好,多谢您说的这些。”秋咪说道,“从这些信息之中不难看出,我们寻找的这个女孩祁南,至少衣食无忧,但是为什么不跟我们节目组联系呢?我们今天也请来了专业律师,有请丘律师——”
“丘律师,我们今天这个问题,想必您也已经有所了解,这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这样的情况之下,是不是出嫁的孙女,是否要承担赡养老人的义务?”秋咪问道。
被请来的丘律师一身西装,挺直腰杆,脸色严肃,凛然正气的样子,他用平板的声音回答,“这个事情我的确已经有所了解,据我所知,家里目前两位老人,年岁已高,常年祖孙三人一起生活,黄仁光尚未满十八岁,严格意义上来说尚不具备赡养老人的条件,我国《宪法》第四十九条明确规定,成年子女有赡养扶助父母的义务……”
秋咪接着问道:“这说的是父母跟子女,那么孙子孙女呢?”
“我来解释一下这个问题,一般情况之下,赡养义务由其子女来尽,但目前来说,黄爷爷的儿子,是一个被限制民事能力的人,所以其实老人只能依靠成年的孙子孙女,有负担能力的孙子女、外孙子女,对于子女已经死亡或子女无力赡养的祖父母、外祖父母,有赡养的义务。也就是我们寻找的这个祁南,并不能因为出嫁或者分家等原因拒绝承担义务。”丘律师严肃说道。
秋咪连连点头,并且提问,“想必许多观众朋友也跟我一样,希望知道这赡养的义务,包括什么呢?”
丘律师接着道:“在我国的《老年人权益保障法》之中,这个问题也有明确的规定,具体包括经济上的供养、生活上的照料,精神上的慰藉,譬如说为患病的老人提供医疗费用以及护理,妥善安排老人的住房。”
说到这些,跟黄大贵之前去咨询的时候基本上毫无二致,他的一颗心,稳稳放进肚子里。
说到这里,没等主持人问话,丘律师又道:“刑法规定,对于年老、年幼、患病或者其他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的人,负有扶养义务而拒绝扶养,情节恶劣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说到这里,黄大贵突然很是激动,站了起来,说道:“不找了,我们不找了——”
场面一度失控。
“我们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并不想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