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皱着眉头,三观不合、气场犯冲,何必浪费口舌。但为什么这个让人讨厌的人,看着,好眼熟?
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胖大婶还在跟龅牙妇人掰扯不清。
龅牙妇人却抵死不肯给胖婶帮她进货的钱,反而还振振有词,“我这是为了帮你,才销的这个菜心,这本来就是卖不去的东西,凭什么要我给钱。”
胖婶都被她气乐了,此时也不含糊,说道:“原本你好好说我也不要非为难你,你瞧瞧你非要颠倒黑白,这明明就是你自己说要的,欠着钱,这卖不出去了,又赖着我……”
最终,龅牙妇人也自知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在这做买卖了,拼死拉着三轮车要突围:“这些菜都赔给你了行不行?我怕你们了行不行,要钱是一分都没有的!”
真是……
祁南赶紧抓住三轮车的车把,盯着她,“这样就要跑?”
“你说什么呢!跑什么跑,我惹不起你们还不行!”摆明了就要耍赖。
祁南却没有放手,朗声说道:“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然这么多证人在,我们直接报警吧,道理说不通,让警察同志教育你。”
龅牙妇人还要说什么。
祁南接着道:“警察同志来你也没钱?没钱也不要紧,反正这算是偷窃加讹诈,败坏市场风气,不给钱,关上几天,我们也舒坦,再不然,遇到要树榜样的时候,说不定你运气好还能去劳改。”
一旁的人纷纷附和,胖婶也开始硬气起来,“对对,就报警!”
龅牙妇人骂骂咧咧地给了一部分钱,剩下的仍旧用菜来抵,胖婶也就不再计较了。
不管如何,也总算是解决了这桩事。
胖婶兴致勃勃地过来拉祁南,非要她去留下吃饭,祁南怎么推脱都不行。
“你这闺女还跟我客气,放心,家里今日就我一个人,小姑娘家家脸皮薄,我有个闺女比你大一些,回她姥姥家了……”
祁南却之不恭,就跟着去了。况且,她还想着胖婶常年在这街上做买卖,说不准有什么门路也说不定。
抱着这样的想法,祁南帮胖婶收拾摊子。
胖婶瞧着那一大堆的菜,原本菜就还剩下很多,这加上龅牙妇人那边扔一地的,就更加凌乱了。
胖婶一边收拾一边心疼,“这些都有些发蔫了,明日发黄,又卖不成了,现今是什么买卖都不好做啊。”
祁南看着地上胖婶说没有办法用的,是小菜心,的确是有些发蔫,而且应该已经卖了一阵了。
当然,也有人会把外面剪掉,用水一泡,第二日拿出来,还是可以继续卖的。
只不过要剪掉的也多,还费工夫。
“不能做成酸菜吗?胖婶。”祁南出主意。
胖婶摇摇头,“这大家伙谁都是用芥菜腌的酸菜,这小菜心没有用。”
祁南也不多话,手脚利落起来,跟胖婶一块把东西都抱回家里。
胖婶家就在她的摊位后面,是一个细长条的楼房,光线不是很好,进门就需要开灯,屋子里摆着各色蔬菜。
再往里,是一个天井,再进去,就比较开阔敞亮了。
天井一旁是厨房,胖婶一边忙活一边跟祁南说话,“闺女,今日真是多亏了你了,要不然这包里的东西没了,这一阵算是白忙活了……”
祁南笑了笑,又跟胖婶打听了一下她的买卖。
胖婶却也是知无不言,这时候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胖婶所做的,其实就是去各处乡下买人家的菜,然后自己拉回来零售,赚的就是一个辛苦钱,加上她自己又心善,这万一进货贵了,卖不上价格,亏本也是有的。
忙忙碌碌这么久,包里的钱还要被抢走,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祁南福至心灵,这不是现成的合作伙伴吗?!
“胖婶,你这些菜要扔掉了,不如你给我行吗?”
“怎么好意思把那要坏掉的给你啊,自己都是卖菜的,大把新鲜的等着你吃呢!”胖婶爽朗地挥手说道。
她看着祁南十分满意,这闺女机灵,比以前带回来的时候可精神多了,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祁南却也实话实说,“胖婶,我跟你交个底,我这是打算用来做一种新菜,不难做,却挺好吃的,刚好就是需要有些发蔫的,等会你给我找个大缸,后日早早出来,看看能不能卖出去。”
说干就干,祁南兴致勃**来。
反正也是不能再要了的菜,胖婶看着祁南的目光很是慈祥,就像是陪孩子过家家一般,不可避免地带着敷衍。
祁南也顾不得那么多,她这个做法倒是特别简单,只是大部分人都没有想到罢了,不仅简单,还下饭。
这有些发蔫的小菜心,被胖婶整理的干干净净,倒是也不需要再另外清洗了,她只不过是把这些菜心稍微收拾了一下,去掉已经有些发黄的叶子,就一起码整齐放进大缸之中,胖婶烧了一大锅的开水,倒了进去。
祁南又在院子的墙角那发现一块石头,跟胖婶一块抬着,压了上去。
“好了,明日就有新菜吃了。”祁南很是肯定。
胖婶看着那烫得有些变色的菜,不以为然,又不好泼祁南冷水,只哈哈一乐,“行了,现在咱们娘俩可以吃饭了。”
祁南却看哪哪都是活,这莴笋也不够新鲜不好卖了,索性腌制成酸,做零食吃也可以的,一样品种太少了,还可以加上胡萝卜、生姜什么的,这些菜就这么摊开在这,看着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