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有啊有啊,我到时候送你一张红色的护身符,这护身符里凝聚了我的无上秒法,有了这张护身符,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生小娃娃了,想生多少生多少,生一支足球队,你可以给他们当教练。
竹子说,啊哈,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还红色护身符,你就说是结婚证嘛。你想就这么把我骗到手,还想让我给你生娃娃,怎么听都是我吃亏,我可没那么傻。
我说,也不知道是谁喝多以后穿了件黑色蕾丝的睡衣勾搭我。老衲一时失足,竟委身于你,也不知道咱俩谁吃亏。
竹子气的拧我的胳膊。
打闹了一阵,我讲起在酒会上陈老板的奇怪表现,我说也不知道姓陈的干嘛扔给我一个的破纸袋子。
竹子说,是欧洲的一个著名服装品牌,几乎占据了潮流服装品牌市场百分之八十的份额。是创建这个品牌的两位创始人的名字缩写。不过就中国人的理解来说,却有很多种含义。
我想起来竹子的转业,她大学是学外语的,貌似精通英语和日语两种语言,于是我赶忙向她请教。
竹子说,最容易让人想到的单词组合就是e,是帮帮我的意思。此外还有ay陛下,等等多种多样的含义。
听着竹子的讲解,我忽然有所明悟,莫不是陈老板想要借机向我求助?结合他种种怪异的行为,我越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那两个鲜红的字母,正是e的缩写。如此想来,窗帘后面的铜钥匙,恐怕也是陈老板故意留下的线索,而他把一团废纸砸向我,恐怕也是为了转移某些视线吧。
我与竹子说着我的分析,整件事情的发展再次向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显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正在这时,我若有所感,有人触动了我在了尘居布下的禁止。巫术诸多驳杂的咒法当中,有一种辅助型的法阵,可以附着在山石草木之间,如果周遭幻境发生剧烈的变化,便会向主人示警。黑衣人第一次出现之后,我就开始在了尘居布置下大量的法阵,这预警法阵正是第一批试验产物。
此刻,我清晰的感知到有人出现在了尘居的小院中。
我加快了脚步,山路已经走到尽头,正连接了一条由南向北的主干道。大路上,已经有如梭的车流。
又往前奔跑了片刻,终于拦到一辆出租车,我催促司机飞快的朝都江堰方向疾驰。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出租车停在了了尘居的小停车场。我推开车门,一步踏在雾气飘渺的台阶上。
我并没有着急上去,了尘居隐匿在黑暗之中,不知道黑暗深处潜藏着怎样的危险。
豆浆响应了我的召唤,从玉佩中钻了出来,当先向上飘去。我从豆浆的视角观察着了尘居的情况,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整个小院似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当中。
我把竹子护在身后,沿着台阶慢慢的往上走。我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探查,直到所有的灯光都打开,才确定入侵者已经离去。我在小酒吧的门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个字,死!
豆浆朝我发出一个奇怪的信息,她似乎在后山发现了什么。竹子回屋换上一身运动装,我们一起朝后山的鸡舍走去。
小山坳里的雾气似乎更为浓烈,清冽的月色被挡在浓雾之后,雾气的底层沉淀着一层颜色更深的雾气。
豆浆仍然一马当先,她在底层深色的雾气中游弋了一圈,向我反馈了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我在向下的台阶上停下脚步,将一丝巫力凝聚在指尖,向下探去。巫力汇合了一点飘动而上的深色雾气,将之缠绕分解,并吸收回我的体内。我能分辨的出,那深色雾气是毒气。
仅仅吸收了一点,我就感觉头晕欲吐,我赶紧催动巫力,将体内的一丝毒气排出体外。这山坳四面环山,山风吹不进来,剧毒之气沉积于此,会经久不散。恐怕此时,这山坳中已经再没有一只活物了。
豆浆再次向我传递了一个信息,这剧毒之气对她来说,反而是美味的食物。
包括之前与法剑老道斗法之时也,豆浆可以将对人类致命的黑色雾气转化,以此来增强壮大自己。以巫术召唤而来的灵,是各种毒素、毒物的天然克星。
我向豆浆示意,她在我脑海中发出欢快的鸣叫,开始长鲸吸水般将毒气倒吸进她的体内。大概十分钟左右,山坳中沉积的毒气已经被豆浆吞噬一空。她跟喝醉酒一样晃晃悠悠的飘回我的面前,似乎还打了一个饱嗝,然后钻进玉佩沉睡去了。
月光洒下来,我终于看清了山坳中的景象。鸡和鸭的尸体遍地都是,一片死寂的狼藉。一棵矮树上,正有一个黑影被挂在树杈之间,微微摆动。
我看清了那是何物,心中腾起的盛怒吞噬了所有的心神。
竹子在我身边发出啊的一声,她飞快的跑上去,把油条的尸体解下来。
其实在我进入了尘居的时候就心有所感了,这只傻狗没有像往常一样扑上来舔我的脸。
他就这样走了,被人勒紧脖子挂在树上,眼睛无法闭上,似乎还在眷恋这个懵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