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淹死在酒缸里!”酒楼的一楼传来一男子惊愕的喊声。
叶无漾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伸手提了外衫便开门出去,在门口遇见一样惊讶匆忙地尚天泽。
“你也听见了?”尚天泽看一眼叶无漾道“不会如你所说……真的死了吧?”他前倾着身子向楼下看去。
“去看看!”叶无漾穿上外衫,说着,已匆匆下了楼,尚天泽紧随其后。
“真是……他这真是醉生梦死啊!”一男子笑道。
叶无漾推开围观的人,走到那死尸前,蹲下去仔细地看着。
说这淹死在酒缸中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头晚带头去醉生梦的男子。
“他是死于及薄的利刃之下!”叶无漾撑开那男子身上的一道口子,对一旁蹲着的尚天泽道。
尚天泽解开那男子的衣衫,在他腹部也发现了一样的刀口,但是若不仔仔细细地瞧,那皮肤却似是完好的。
“世上竟有这种杀人手法,伤口处竟一丝凝血都不曾有,这刀口,却像是……”
尚天泽转头看叶无漾,“什么?”他问道。
“像是将凶器全数融在了他体内!”
“难道……”尚天泽起身,与叶无漾走出人群。
“我也只是猜测,如果用冰器,那边顺理成章了!再将他泡在酒里,完全可以造成假象!”
说着,叶无漾与尚天泽又回了客房,那围观的人只当那男子是醉酒之后又倒在酒缸中,都纷纷散去,那男子的随从当日便将他的尸身运回去了。
“看来那美人的确是个天生的尤物,如此勾魂摄魄!”头天与那男子一起往醉生梦去的男子回到酒楼,又聚在一起开始讨论那画中的女子。
“难不成真是画中仙?不过这也太过诡异了,你看高当家的,就是死了,脸上还是浮着享受的的笑!”
“这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一起的男子摇着手中的扇子,享受般的眯着眼摇头道。
“虽fēng_liú,我可不想fēng_liú死!”一旁的男子说完,将手中的画拿出来看看,顺手撕了。
那摇扇子的男子还未来得及阻止,一旁的几人也将手中的画撕了。那男子一脸可惜状地摇着头。
“他们不去,咱去!”另一男子上前拉住那男子摇着扇子的手,说道。
“哎……还是有同道中人的,谁说入了那醉生梦就必定会死,高当家的不过是时运不济,待明日本少爷好好地回来,讲于你们听,我与那仙子的韵事!”那男子说着,已经两眼迷离,一副痴醉状。
在楼上看着这一切的尚天泽与叶无漾,无奈地点点头,回了客房。
本来定的第二日一早便赶往邯山院,中途遇到这诡异之事,加之殷雪嫣尚未返回,叶无漾便决定再观望一下,这醉生梦究竟是扮鬼害人,还是有人借刀杀人。
当晚,那白天摇扇子的男子与那唯一没有撕了画的男子一道去了醉生梦,到深夜时,一同去的男子却如头晚一样,灰头土脸地回了酒楼。
“如何?”那些撕了画的虽怕死未一同前往,却巴巴地在酒楼的大厅里等着那男子回来,那男子刚入酒楼,他们便纷纷冲上去将他围住,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还不是一样,连仙子的声音都未听着,就只让他进去了!”那男子有些恼羞成怒。
“那明晚再去便是了,刚好看看明日他可会成个fēng_liú鬼……啊哈哈哈”一旁的人说完,与大伙儿都放声大笑起来。
看着这一切的叶无漾早已心中做了打算,若那男子明日也是具死尸,他便打算去会会画中醉生梦的这位“画中仙”。
次日大早,酒楼内又是阵阵喧哗声,其中一男子声音尤其高。
“我说吧,那美人真真是这世间的奇葩!”那男子摇着手中的扇子,提高嗓门道,“嗯……”他紧闭双眼,很享受地深吸一口气,“那珠圆玉润的娇喘之声,那如凝脂的玉体……”他自陶醉于昨夜的美梦中,闭着双眼似在回味一盘刚下肚的佳肴。
“如何?如何?快说说,如何?”一旁的男子已是垂涎三尺,推着面前陶醉的男子,问道。
“虽未有肌肤之亲,却是隔着那纱幔一晚,也是死而无憾了。”那男子回过神,说道。
听到此处,那好奇的众人便唏嘘着散开了。
“我说,那总比你们这些去都不敢去的强吧!有道是看着摸不着,摸着偷不着,偷着吃不到!如此才有意思!……仙子……”那男子说着,又是一阵自我沉醉。
“哎,也是,早知道,将那画留着了,看看人家,真是没劲!”那些前夜撕了手中画的男子都纷纷地抱怨着,后悔道。
说来也奇怪,那第二日往醉生梦的男子竟活着回了酒楼,还满面春光!难道叶无漾的推测是错的?
黄昏将至,月娥敲了叶无漾的门,“公子,姑娘最晚一个时辰便到了!”
“没什么意外吧?”
“不曾,属下怕她发现,一路随的很远”
叶无漾点点头,月娥便出了门往自己的房中去了。
原来,叶无漾还是担心殷雪嫣只身一人外出有不测,派了月娥暗中保护。
夜幕降临,那前一晚未曾留宿在醉生梦的男子迫不及待地捧着手中的画,喜滋滋地出了酒楼的门,直奔醉生梦而去。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尚天泽与叶无漾还是静观其变,总觉得这中有隐情。
叶无漾在酒楼的大厅等了好久,也不见殷雪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