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伫立在辽阳城头,鼻翼抽了抽,嗅了下还在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心中紧绷着的哪根弦终于稍微的松了松。
别看他现在牢牢的掌握着辽东战场的主动权,但他心里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他赌的太大了,他身上的胜负关系着整个天下的走向,半点也容不得马虎大意,而且他要的并不仅仅是胜利,还有速度。
“督师,多尔衮又来了。”
“李存孝呢?”
“没上,远远的在后面看着呢,督师他们现在就剩下不到一万人了,要不咱们省省炮弹,出城跟他们野战吧。”
“呵呵,看来咱们这炮弹不打光,这李存孝是不会上了,也好,就将这最后的炮弹全都送给多尔衮吧,没时间跟他们磨蹭了,通知弟兄们,今天给我把炮弹统统都打光。”
“是。那。。。李存孝?”
“当兵打仗,总是要硬拼一下的,去吧。”
“是。”
。。。。。
多尔衮处。
“王爷,敌军火力好猛,要不咱们先撤下来,从长计议吧。”
“怎么,不攻辽阳了?”
“这。。。。”
“猛了正好,你下去跟弟兄们说,如果想要攻辽阳城,那就别怕死,把炮弹消耗完,自有沙陀人帮咱们攻城,如果怕死不想打了,那更好,咱们一道回沈-阳去,这辽阳我本来就不想打。”
“哎!小的知道了。”
“关锦二城如何了?”
“哦,回王爷,关宁城已经被咱们拿下,城里城外三百里已经屠戮一空,锦州也已经吧被堵死了,顶多再有一二天也能拿得下来,保证这公孙瓒再也得不到一枚炮弹补充。”
“好,那你们就继续攻城吧。”
“哎~~!咱们八旗军,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儿啊!真特娘的憋屈。”
。。。。。
“轰!!轰!!轰!!!”
炮弹打在松软的草地上,总会炸出一个巨大的坑,那溅起来的土块和砂石无不成了夺人性命的杀人利器,战马奔驰在这样坑坑洼洼的路面上也十分容易伤到马腿,绝大多数骑兵根本来不及摸到这辽阳小城的边儿,就先一步见了阎王。
当然了,也有些幸运的能到城墙下面,但通常没等爬上就先被弓箭手重点点了名,整个正白旗的将士们几乎都是在含着眼泪冲锋,用他们自己的血肉之躯在消耗着那可恶的炮弹。
夕阳西斜,这样毫无意义的冲锋终于逐渐慢了下来。不慢也不行,因为他们已经排不出阵型了,足有近三万人的正白旗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被公孙瓒狠狠地痛揍,现如今已经只剩下三千多点儿了,幸存者不足十分之一。
但好在他们的性命至少并不是分文不值,最少他们值了上万枚的炮弹钱,要知道这么些炮弹造出来也是要大几千两银子呢。
多尔衮悲愤地找到了李存孝:“李将军,公孙瓒的炮火现在剩的肯定是已经不多了,我正白旗这几天日日夜夜猛攻,如今就只剩下这么一点种子了,就算是本王求求你了,给我正白旗留下点儿希望吧!那公孙瓒打了这么多天正是疲惫不堪之时,只要您肯帮忙,这辽阳城必可一鼓而下。”
“王爷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李存孝要是再不上,未免就太不给面子了,还请王爷稍事休息,看我沙陀人破敌。”
“好!一切就摆脱李将军了。”
“飞虎骑听令,随本将,马踏此城。我飞虎骑出站有进无退,攻必克,战必胜!!”
“必胜!必胜!必胜!”
吼叫着,李存孝一马当先,就像一支离弦之箭一样笔直地朝着辽阳的城墙杀去,身后的五千飞虎紧紧跟随,就好像一条钢铁洪流,卷起了一股肃杀而又凌冽的风,看得城头之上的公孙瓒心驰摇曳,忍不住在心中大赞了一句:好一个天下第一猛,好一个天下第一铁骑。
零零散散的炮火并没有给这些急速冲锋的飞虎骑带来太大的伤亡,这些沙陀人有一个特点,他们在战场上总是像狐狸一样的狡猾,但一旦他们发起了冲锋,字典里就绝没有后退二字,他们相信,自己攻无不克!
“杀!!!”
谁也没想到,这飞虎骑以骑兵攻城,用的居然不是绳索!
只见冲在最前面的李存孝高高地举着虎魄大刀居然直挺挺地冲了过去,大喝一声使出浑身力气,猛地劈在了城门上!
“轰”的一声,却不是火炮发射的声音,而是虎魄大刀劈砍在城门上,居然生生的把一座城的城门给劈开了!
劈开了!!!这特么的是城门啊!虽然辽阳城小且残破,城门主要是木头加钢条做的,而虎魄宝刀贵为十大神兵之一,但这特么的是城啊!是城啊!不是家里防小偷的宅门!
这牛逼到没朋友的举动,一时间把辽阳城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震慑住了,公孙瓒瞪圆了大眼珠子呆呆地看着李存孝策马扬鞭,进了城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手中虎魄挥舞,卷起一道道橙色的光辉,又眨眼间杨起一片血海。
“射!”
公孙瓒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弓弩手纷纷转身朝着城内的方向射去,此时城中哪里有一个是什么平民百姓,大部分都是刚刚投降不久的汉八旗,说句长他人志气的话,这些汉八旗的素质还是不错的,军事素质基本上都在大明的普通士兵之上,也就比辽东之兵稍弱一点罢了,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纷纷自发的结成阵型抵挡。
城市里各种房子就成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