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飞剑与我看看!”
乐辰愕然一愣,赶忙将后背飞剑取下,递给李尘。
此剑长四尺五寸,宽三指,冷锋凌雪,剑光透彻,比凡人武夫的刀剑兵器自然强上许多,可算人间神兵利器。
但放在修真界,尤其剑仙门派中,就普通的紧,甚至不入流。如禹山派中,这种飞剑恐怕就是杂役弟子,都不会用,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李尘轻抚剑身,知其质地甚是普通,不过是比凡铁好上一些的精金铸造,也没有其他辅材裨助,勉强被乐辰以精血蕴养,得以灵透,才练成飞行绝技,得以身剑合一,十分勉强了。
“你功行尚浅,倒也需要几宗法宝飞剑。”李尘忽然两指一并,从剑柄往剑尖滑过,便见寒光一闪而逝,将剑还给了乐辰。
乐辰不明所以,接过一瞧,便觉飞剑轻了许多,但外形并无变化,但此剑早与他心神,细细感应立觉心口一震。
“我这剑?”
李尘只道:“你还不明先天圣境,可运转一部分造化玄机,点石成金,移花接木,指山化水,改换五行,十分平常,你若是有那大机缘大毅力大智慧,日后已可能证就,为师就不与你多说了。”
原来李尘此时境界,已达圣境,就算是凡铁,他以先天造化,亦可塑为神兵,甚至上上飞剑。
万物皆元气,神归复合冥。
造化掌中演,生灭心间转。
此道家至高气境,寻常修士根本无以理解,此般玄妙,纵然地仙之尊,恐怕都未必掌全,已近全化虚归真。
乐辰虽听得云里雾里,不甚明白,但心神感应下,知道自己飞剑已非下品,而是返璞归真,美玉内藏,外表平平,实际内蕴玄奥。
剑身塑变先天五行云母,配有二十四重禁制,印合二十四气,威力绝伦不说,还有许多变化,善用无穷,直追天河异宝、九天奇珍。
尤其此剑又与他心神相合,品级超拔,他也受益无穷,更能时时参悟领会李尘先天之道,这种好处恐怕就是散仙都要馋涎三尺。
“多谢师尊!”乐辰自然大喜,又是拜谢。
李尘点了点头,又问道:“这剑你可曾取名?”
“还未有名,正欲请师尊您赐下!”乐辰平日里慵懒,再者这口飞剑都是他从庆妙观搜刮来的,普通的紧,怎会耗费心力为其取名。
“听说你在淮州武林还有名号,人称‘流云剑圣’?那就与此剑唤名为流云吧。”
乐辰不由汗颜,师尊不是在取笑自己吧,心中苦笑,却不敢违逆,应道:“多谢师尊赐名,徒儿必不让流云剑埋没!”
流云剑经李尘造化重塑,已绝不输禹山派任何极品飞剑,乐辰心感其受,自然很有信心,以后一展剑威,大放异彩,不过是时机问题而已。
“速去速回,不要误了时辰。”
乐辰自然领命,出了玄重塔,再驾剑光,果然大为不同,剑光如云如水,飘忽闪现,轻疾迅捷,再加之他如今修为天翻地覆,真气雄厚,御剑速度远超从前,本以为李尘安排七日后举拜师大礼,便觉有些仓促,害怕来回赶之不及,原来早就算准自己不比以前。
如此飞行,三日往返足以,时间绰绰有余,但也不敢拖沓,还是早早将岳红菱与梅映雪带回三重观向李尘复命为妙。
李尘从玄重塔出来,进了观内大殿,召来鼎缘。
鼎缘此时修炼得小有成就,刚刚气通周天小成,他学道甚晚,得以李尘传授,已不算慢了,多亏了平常李尘还赐他不少丹药,虽然以此助长修为境界大有隐患,但他所图不多,也没想着要追求茫茫仙道,指望个返元半仙,能得三五百寿元便足以。
本就没有多少天赋根基,便是李尘不吝造化神奇,先天妙术,也最多为其助增修为,没有异常悟性心形,他有天大神通,也不可能为其化凡飞仙,毕竟此乃自身逆天改命之举,怕是上界天仙都无能为力。
“本座七日后收授首徒,那日会来一些道友,你可提前布置安排妥当,不可怠慢了。”
鼎缘心中狂喜,但一听完,立刻沮丧,不过也是正常,自己这般俗人,怎能入得仙师法眼。
李尘自然法眼如炬,心念一想,索性成全他吧,“你处理观中事物,甚是辛勤,虽是以世俗心态,但也未有过分之举,将这道场打理的井井有条,也算不小功劳,我便收你为记名弟子,立为三重观观主,替本座处理俗事,以后负责宗派外围事物如何?”
鼎缘听罢,心中不敢相信,随之心情激动到无以复加地步,简直如同刚上云头,又坠深渊,复又升天,大起大落,大落大起!
“多谢师尊成全,弟子叩首以拜,必不负师尊圣恩,全力以待,为师尊分忧!”
鼎缘大礼参拜,三跪九叩,拜了李尘,充为记名弟子,对他已是满意至极,意外惊喜了。
至于观主之位,其实他执掌大知客多年,权利早已与观主无异,如今也不过顺理成章罢了。
李尘点点头,便又赐他一部自己著作的仙道功法,唤作《玄重道经》,虽无炼形为气通周天之后的三重秘境,却可直通地仙之门,在修真界其实已不同凡响。
又赐他一些法宝飞剑丹药,均为自己闲暇时炼制,信手而为,却非稀松平常,俱是道界上品。
毕竟李尘如今先天半仙功果,再是随意,出品也自不凡,可抵无穷天才地宝、名匠仙工。
毕竟人力有穷,而天地造化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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