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奎银光裹身,暴露跟脚,居然不单纯是一介武夫,还有其他艺业傍身。
剑光再斩,绞在银光之上,难以突破。
樊奎冷笑一声,知道来犯之人不似一般,但显然修为尚浅,剑光并不犀利。
“师弟退下,看我斩此匹夫!”
一声喝令,居然出自女流,樊奎心惊,便又见一道剑光射来,明显比被自己护罩绞住的这一道匹练许多,不敢再硬敌,先猛力一震,将架在银罩上的剑光荡开,身体轻纵,拔地而起,将射来的剑光躲过。
“什么人藏头漏尾,当老子是好惹的?”
樊奎大怒,发起莽夫脾气,两拳乱舞,劲气纵横,这石垒木柱瓦盖的厅堂如何吃得住,一干摆设全然震碎,地动山摇,顾国章颓坐太师椅,刚好被一道劲气卷中,他本就老朽,又无武艺,也是命数该然,气数将尽。
顾国章闷哼一声,劲气冲他五脏六腑,虽非樊奎有意而发,亦是重伤他经络,阻断元气,生机渐无。
“爹!”
顾裕之幸是没被劲气击中,否则以他文弱公子身,不死也残。
他跑到跟前,扶起顾国章,但听他爹声若游丝,凄道:“裕之,你、你快走,你说的没错,大梁气数已尽,另寻明主,重整江山,才不负我家门祖训!”
“爹,孩儿带你一起走。”
顾裕之大悲,刚才浑浑噩噩,不知说了些什么,就遭此大难,到底是被何人算计。
他背起顾国章,想要从后厅偷跑,樊奎虽然大展武艺,震返来犯剑光,却一直留神,哪里会放走这两个替罪羊。
“小畜生想带你那老不死的走?还是送你们去见你娘吧。”
樊奎一拳砸出,破空成音,一股气浪掀起,朝顾裕之扑来,若被卷中,以他凡人之躯,绝无幸理。
“糟了!”
忽然一道红影闪出,劈掌一道,将袭来的气浪打散,赶忙扶住被余波震到的顾国章父子,一望之下,知道顾裕之并无大碍,但顾国章老迈之身,经不起这般折腾,一命呜呼了。
“顾大人死了?这如何是好。”
岳红菱依旧红衣,灵动楚人,手中捏着剑诀,不敢小觑这莽汉武将。
随后一个弱小的身形闪入,正是随她一同而来的曹君曜,刚才他先出手,本以为在暗处,以剑气可以打个措手不及,没成想这樊奎也有炼气法诀,本身修炼日久,论真气虽没有他纯化,却比他雄厚。
是以他的剑气也奈何不了对方的银光罩,到底还要靠自家师姐出手。
“顾公子,令尊年事已高,被此僚劲气所伤,命坠于此,无可奈何。这匹夫背后有高人指点,不可久留,公子还是保有用之身,快跟我走的好。”
岳红菱见顾裕之伤悲难抑,但想起来时乐辰指点,便又劝道。
不待顾裕之,樊奎大笑一声,“本将就知道是世外剑仙插手,你们是哪门哪派?还当本将无知,都给我留下来吧。”
樊奎大开大合,纵身欺来,岳红菱剑诀一动,发动剑光,以她现今修为,斩此僚甚易。
但樊奎早有预料,反手打出一枚阴光,滴溜溜轻轻冲落,岳红菱机警,顷刻反应过来。
“快退!”
她一把抓住曹君曜,往后一送,不待顾裕之再迟疑,也将其踢开。
此时那阴光落下,岳红菱只好拼其修为,猛运一口真气喷出,双手印决变化,将这些时日所学尽展,凝气成墙,阻那阴光小球。
“嗡”一声闷响,岳红菱便感到真气逆反,经脉剧痛,虽知这阴光应是道界左道一类善用的阴雷,却从未见识,如今危机抵挡,才晓得厉害。
赶忙掏出一颗返生清灵丹服下,幸好真气抵了大半阴雷威力,否则自己这一下恐怕也要被阴雷轰碎经脉,气废丹田,断了修真之基。
“原来你是左道弟子,混迹朝廷,意欲何为!?”
岳红菱稳住气血,见樊奎不再动手,便先问道。
“小丫头多管闲事,有何资格知道本将师门,不过既然来了,便是敌非友,落命与此方可干休。”樊奎刚才那阴雷并非自己所炼,以为一击之下可以将这丫头轰杀,没想到对方法诀神奇,将阴雷化解,又有丹药疗伤,自己再与其拼,怕没个好结果,便先出言试探再说。
岳红菱虽以前年幼天真,但经历劫难,心智早已成熟,冷笑一声,只说道:“你凭有几分本事敢放此大话,不怕闪了舌头,让你背后那个施妖术蛊惑顾公子之人出来,还差不多。”
“小丫头狂妄,吃我一拳!”
樊奎忽然身形一动,奔如迅雷,三步而近到岳红菱身前,想要趁其不备,一拳锤来。
岳红菱真气已蓄,早就等着他来,鼓成一股暗劲,从背后脊柱而发,崩弹樊奎重拳,果然奏效。
樊奎被反伤一击,脸色通红,便感到拳劲内涌,逆行攻伐自身,纵然他体魄强悍,也伤到了脾肺,幸好丹田隐隐一丝锐气,将拳劲化解,不然大损自己炼气修行。
“受死!”
岳红菱不待他反应,手中弹出一道剑光,只冲樊奎面门,知道这厮有银光罩,不好击破,便盯住他软肋下手。
樊奎本受内伤,不好再调动内劲,此时又被其逼迫,顾不得伤势反纵退闪,躲过致命一击,却被剑风挂上,左脸多出一道血痕,颜面大失。
“贱人安敢如此,当本将不敢杀你!?”
樊奎大怒,不再隐藏,将体内丹田隐藏的那股锐气调动,游转周天经脉,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