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舟这段时日来功力大进,在接天观上与四方高人一番接触,道心也有了变化,这俗世之间的事情已经不大放在心上,但若是不处理好,这些清兵又要来找麻烦,想想都是头痛。
这时清兵军士一拥而上,就要冲进院来。谢铭舟大喝一声:“都与我停下!”
这下震得这些军士头晕眼花,连站都站不大稳,等刚刚清醒过来,又看见院门前那道人正掐诀念咒,一会儿就从头上起了一股旋风,直往众军士卷来。
谢铭舟使了这飓风术,就见一阵飞沙走石,众军士在里面只觉得黄尘滚滚,一股大风袭来,身不由己地就被吹得双脚离地直往后飘,不一会就飞出了一两里远。
尤东水连吐了几口嘴中的泥土,方才大骂道:“这妖道还真会妖法!”
“呸”了一口又狠狠地骂道“卫简这是糊弄老子啊。”转过头来叫人收拢残兵,都是丢盔弃甲,虽说没有死人,但轻重伤的也不少。
只有那先前围住院子的一两百个军士毫发无伤,这时已经跑了过来。
尤东水这下再不敢莽撞,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暂不动手为妙,要是那妖道再使其他妖法折损了人马,到时可没法向总督大人交差。
于是他收拢了人马,抬了伤号,急匆匆地回了营,洗漱干净换了衣服,便去府衙找知府禀报。
谢铭舟见吓走了清兵,便关了门走进屋来,心中却在思考怎么绝了这些人的心思。
如果一味地杀人,恐怕不但起不到立威的效果,反而会引来清兵更大规模的报复。
他虽然不怕清兵来犯,但却怕多伤人命对道心不利,况且自已马上就要离开此地,也不能给义真等人留下后患,这就要想个长远之计。
那焦行保和县丞倒是好胆,当初告诫过他们,竟然敢再来啰嗦!
突然想起当初告诫他们时,曾说过再来招惹就要将他们魂魄捉了送与邙山老鬼为奴,虽说是恐吓之辞,但还真可以去找那老鬼商议商议,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想到这儿他立即回了房,叫来义真看护肉身,自已元神出窍直往邙山老鬼住处而去。
如今他的元神连那虚空罡风都不惧怕,在这白日行走自然也是视若等闲。
不一刻就到了大将军墓,这回他没有在外面叫嚷,直接闯进了墓室之中。
王雄诞正在吞吐阴气修炼,见谢铭舟白日来访,元神凝练更胜往昔,心念动转之下,更加小意奉承。
他施了一礼说道:“道爷这许久不曾来耍,小将可是想念得紧。”
谢铭舟摆了摆手:“别整那些没用的,我今日前来,是有事和你商议。”接着把那焦行保一事从头到尾讲了出来,看看这老鬼有没有什么良策。
王雄诞一听就叫道:“这事好办,道爷如今元神大成,不如去将那几人魂魄拘来,给他们演上一出戏,包管吓得他们以后都老老实实。”
“这戏要该如何演?”
“简单啊,我将那麾下阴兵充了鬼卒,咱们给他来个阎王审案,把那几个魂魄小惩一番再放回去,看他们怕是不怕?”
谢铭舟一听,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于是便定了下来,和王雄诞商议妥当,便回到家中给义真讲了此事。
义真元神已经炼成,这回终于能够帮上一些忙,摩拳擦掌地兴奋不已。
三更一过,师徒二人元神出窍到了王雄诞墓中,一人带了几个阴兵分头去拘魂。
知府万微真早些时候已经得到尤东水的消息,也觉得这个道士很是邪门,想到自已有上密折的权利,不如把这事上报给皇帝,或许能派来大内奉养的高手捉拿这个妖道。
晚间写完密折,万微真倒床歇息,不一会就进入梦乡。
恍恍惚惚间,似乎有人在呼唤自已,他爬起身来,却看见两个鬼卒,手中拿了锁鬼链,一把把他锁了便往外走。
万微真大惊失色,这是小鬼来拘魂啊!莫非自已阳寿已尽?万微真连忙问道:“上差……两位上差,不知传下官有何事询问?”
那两个小鬼却不理他,只顾在前面拉了他急走,不一刻就到了一处大殿,殿内众小鬼两边侍立,一干刑具也堆在堂下,而堂上案桌后却空无一人。
整个大殿鬼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万微真不敢乱动,老老实实跪在那儿,一会儿又有小鬼锁了焦行保、卫律、卫简、尤东水的魂魄来到,这时堂上案桌后却突然出现了两人,一个头戴金冠,端坐位上,另一个虬髯大汉却站在一旁。
“罪鬼还不拜见秦广王爷?”虬髯大汉一声厉喝,吓得四魂连忙上前磕头不止。
这秦广王正是谢铭舟所扮,此时演戏演十分,他怒喝道:“堂下小鬼,可知为何拘你等前来?”
万微真瑟瑟发抖,尤东水壮着胆子道:“大王,小的不知,请大王明示。”
谢铭舟一拂手道:“你且先到一旁,将那焦行保给我拿来。”
几个小鬼应了一声,把焦行保的魂魄拉了上来跪在堂前,谢铭舟道:“焦行保!你可知罪?”
焦行保早吓得不知所措,连忙把他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事都说了个遍。
“其他事情暂不与你等计较,你把白日冲撞玉帝派来巡视人间的清溪仙长一事说个明白。”
堂下跪着的几个都吃了一惊,原来那道人竟然有这般来头,怪不得这阎王爷马上就来捉了几人魂魄审问。
这事情本就简单,不一会就审了个明白,谢铭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