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舟又同这些高人客套了几句,刚刚认识,也没有多余的话好说,便告了一个罪出来,独自一人回房中准备再研究一下把禁制融入符箓中的可能性。
复微真人看着谢铭舟的身影消失在门前,这才回到黄花梨木椅子上重新坐好,对房中众位高人说道:“各位道友,这清溪道友虽然年轻,本领却是了得,昨日与我观中演玄比斗时,曾用虚空布阵的方式把他困在阵中,且不说他法力高深,单是能在虚空中布下困阵,这点就连我也是望尘莫及。”
“虚空布阵?这不可能吧?那他用什么做那阵基、阵脚、阵眼?”茅山教玉心真人最是热衷于阵法,对此道也钻研颇深,听得复微真人如此一说,却根本就不相信。
“怎么不可能?这是我观中数十人亲眼所见,再说莫非老道还会骗你不成?”复微真人口气颇为不悦。
“复微道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是不是用了其他术法,而不是布的阵法,虚空画符倒还可能,这虚空布阵我是真的觉得不可能啊。”玉心真人连忙说道。
其余几个对阵法稍有涉猎的,都摇头说不可能,急得复微真人差点赌咒发誓。
混元昆仑派掌教恭如真人默默地思量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我倒是听过类似的布阵之法,但都是先把阵基、阵脚等先刻于阵材之上,用时祭出即可,有的阵法也能隐匿那阵材的踪迹,让人看不到它们所在,莫非这小友便是用了这种方法?”
玉心真人赶忙点头附和:“肯定是用了这种方法。”
众人也都点头称是。
复微真人不确定地道:“这个我倒是没有仔细问过他,不过能在瞬息之间布成此阵,在阵法上的造诣也是不容小觑,这一点确定无疑!”
恭如真人点头道:“确是如此,不过为了稳妥起见,等明日复微道友寿辰过后,我们再把他叫来考验一番,若是真有本事,便可叫他去试上一试。”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传来,那久未开口的普为禅师却突然说道:“贫僧对阵法一道也算是略知一二,前些年我去那里参悟过三年多时间,然而却只能进入第一层的幻阵,后面的则是无能为力。若是清溪道友阵法造诣上不比贫僧强上数筹,那便不去也罢。”
“改日便由贫僧试上一试吧,先不要把这事告知于他。”
恭如真人年纪最大,进入金丹大成的时间也最早,在一众高人之中最有威信,他接着普为禅师的话说道:“就依禅师所言!这件事情大家都不要乱传,最好连门下弟子都不要告知,虽说不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但若是传了出去,难免会让天下玄门之士人心惶惶。”
普为禅师在阵法一道上比那玉心真人却又要高出一截,他这么开口一说,玉心真人也便没有了话语。
大家都齐声应了,复微真人见天色已晚,便叫人点了火烛上来,一群高人挑灯夜谈……
谢铭舟回到房中,觉得这些高人也并不如何,不是说那境界的问题,而是那几个猥琐老头,一眼看上去就没有一点玄门高人的风采。
前段时日听闻本志说道世间金丹大成的高人众多,虽说也是深信不疑,但却远没有今日亲眼所见来得震撼,想到自已犹如小辈一般一一拜见,心中暗下决心,自已以后一定也要坐在上位,让别人来拜见自已!
定下心来开始参研符箓,自已最熟悉的应该是五雷符,他尝试把灵力象构建禁制一样输入五雷符中,但感觉这个威力根本没有加强,本身符纸能够承载的灵力就有限,再强也强不到哪儿去。
看来这个方法不可行,他换了一个思路,把五雷符构建成禁制呢,或者按阵法那样排列呢?这个想法完全可行啊,想想都应该能够威力大增。
谢铭舟一下兴奋起来,可现在在这观中,根本无法试验,只得压下满心欢喜,还是老老实实去祭炼元神。
近段时日来夜晚祭炼元神,白日则加以温养,元神的成长是显而易见的,现在已经能突破罡风外围,往虚空之中更进了一步,一旦元神在罡风猛烈处不被吹散而且行动自如,那就意味着金丹已经大成。
伴随着元神的成长而凝实的是中丹田的神丹,只要境界到了,吸纳灵气炼化为灵力就要容易得多,如今谢铭舟的神丹已经接近大成,再下一步就是凝结金丹。
一切都很顺利,谢铭舟也感觉非常满意。
接天观的晨钟悠悠传来,又是一个清新的早晨!
今天是复微真人的大寿之期,谢铭舟也不好多在房内耽搁,出来在院子中练了一下揉术,直到感觉筋骨畅通、舒爽无比时,才走出院子。
朝阳初升,接天观还笼罩着丝丝云雾,进出的道人都是一脸笑容,显得甚是喜气洋洋。
虽是喜庆日子,但是观中的早课还是没有停下,再加上又多了不少其他门派中的后辈弟子,颂经之声更是响亮。
用过早斋,接天观的道士都换上了新道袍,今日复微真人要作斋醮科仪,先祭三清四御,再祭历代祖师。
复微真人请了全真教下恭如真人、开玄真人、真源真人、景和真人换了法衣一起开坛,教下弟子各充侍经、侍香、侍灯等职,还有那知磬和知钟,清道与知炉,各司其职。
一时之间法螺吹响,钟磬齐鸣,众道人在三法师的引领下,开始颂念经文。
亏得来的大多都是道士,要不然做这么一场科仪还真不容易凑齐人手,又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