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楞在了那里,难道自已胎息一次,先天真炁就达到了这种境界?自已胎息过无数次,可从来没有这么幸运过,莫非是与这地方有关?他决定再试一下,但这次不能用胎息诀,否则到时又是一无所知。
谢铭舟收摄心神,进入深度入定之中,但却留了一丝心神,慢慢体味。
恍惚之间,金丹又旋转起来,以一种奇特的韵味,仿佛在向谁诉说什么东西,慢慢地,它竟然真的引起了一种共鸣,似乎有人在对它喃喃私语!而四周被它吸引来的一股莫名的气,却进入了泥丸,又融入金丹,接着再继续往下,一路到中丹田、下丹田,一如以往修炼先天真炁时一般。
这个时候,谢铭舟收功站了起来,他突然发现,这座山峰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气息,而这是他刚上来的时候所没有触摸到的,他觉得这可能是自已的机缘,决定留下来,在这山峰上住上一段时间再看。
谢铭舟放出神念,往那几座道观一扫,就在三清观发现了义真二人,这两个倒没偷懒,都在练功,他慢条斯理地下了山峰,到三清观找到义真二人,对义真道:“我在那北峰顶发现一个好去处,一起去看下你们有没有机缘。”
说罢带了二人出观,又叫义真去问那山顶小屋是谁所建,不一刻义真回来道:“都没人知道是谁所建,说是一直就有,传言是老君当日悟道之地,所以相邻道观都派了人打扫。”
谢铭舟对义真道:“你再去这附近的道观中,每个观捐十两银子的香油钱,就说我等三人要到那峰顶耽误一段时日,叫他们不必再叫人上去打扫,我们走时再去告之于他。”
义真又领命而去,半个多时辰才回来说道:“都说好了,等我们离开才会派人上去。”谢铭舟带了二人,上了峰道:“你在这儿引气行功,仔细体会下与往日有何不同。”
义真自去练功,谢铭舟又把胡安带了下来,对他说道:“上面风寒露重,不适合你,你就在这屋内修炼,这几日有何不懂的赶紧问来。”
胡安悟性极好,一切都极顺利,竟然没有什么问题。谢铭舟怕他年纪小,又刚开始入门,身体吃不消,便又拿了床和被出来,受不了的时候也可上床休息,那胡安本就认为谢铭舟是仙师,对这空手取物的本事视如不见,连好奇也没有一点。
谢铭舟跳上石头,在义真旁边等候,到了晚间亥时,义真才醒转过来,谢铭舟问道:“可有与别处不同的感觉?”
义真道:“还真有,吸纳的先天真炁多了,而且真炁在体内运转也比其他地方快。”
谢铭舟道:“这便对了,我在这也发现大有好处,不知这山上道人,因何不来此处修炼?”
义真回道:“许是先天以下不能感受到?”歇了一歇他又问道:“师父,我在下面观中与那些道人研讨丹法,他们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为何我们的丹法是化精、化炁、化神三化?”
谢铭舟道:“你化精炼得怎样了?”
“还未大成。”
“那你知道你化精化到哪儿去了?”
“当然是化成先天真炁啊。”
“这就对了,炁也是气啊。咱们这一脉,丹法本就与其他教派不同,但他们的丹法都是先天之前的,炼精化气化的是真气而不是真炁,炼气化神虽然自称是元神,其实只是阳神,炼神返虚也只是阳神能离体而出,日游夜游罢了。而咱们的化精化的是先天真炁,化神也是真正的元神,一旦元神大成,就能凝成金丹,金丹大成即可结成元婴,这才是真正的长生久视之途!”
“师父,我明白了,这就好象是拳术中的招式,样式都差不多,不过他们是第一层,而我们是第二层,自然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语。”义真觉得自已已经明白,总之就是咱们的丹法比他们的好。
谢铭舟不想多说,这些道理境界到了自然也就明白了,多说也没用。他对义真说道:“你今晚就在下面屋子练功,要照顾好胡安,等下我把吃食给你,你要做饭给他吃,如果在这下面效果不好,再到石头上面去。对了,别给他吃太饱。”说罢跳上了石头,自已练功去了。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转眼又在老君山呆了一年有余,虽说时时练功,但真正效果好也只有四时,这四时就是子午卯酉,除了子午二时外,另外二时要自已掌握时候,结合自身的气血运行效果才好,其余时刻都是养炁罢了。
这日谢铭舟发现吸纳那莫名之气已经缓慢无比,待到练功完毕,心神内视,才看到自已中、下两个丹田的真炁已经凝结成液,隐隐泛出金色,运行也缓慢起来,他知道在这儿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收获,于是便叫了二人准备离开。
此时谢铭舟已经给胡安开了九窍,虽还未行拜师礼,但已以师徒相称,胎息诀也练到了少境,准备开始冲击老境,这让义真常常摇头叹息,这可比他当初快多了。三人下得峰来,又拿了银子去给那几个道观,通知他们自已已然离开,需再派人上去打扫。
师徒三人一路随遇而安,谢铭舟白天指点义真和胡安的修行,晚上则元神出窍,四处乱逛,又把那些得自刘道真人的手稿和师门藏书全都翻了出来,一路走一路看,他的记性现在极为恐怖,一本书看得两遍基本就能熟记,再演练上几次,有不理解的思考思考、推敲推敲,差不多就放到一边了。
行到嵩州时,见有一小道观,师徒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