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泼皮,要想人家的东西,就自已杀上那姓张的门去,为何又要牵扯进无辜之人来?莫非你无为教中之人,都是你等种这泼皮无赖?”谢铭舟说到此时,已是动了杀机。
瓜皮帽叫道:“既知我无为圣教,还敢来管我闲事,莫非以为我等好欺?”这时那道人在旁边却拿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无生老母,真空家乡……急急如律令!”念罢手一挥,把那符纸向谢铭舟掷来。
谢铭舟一看,也有两分门道,那符纸在空中犹如那硬物一般平平旋转,待得转到跟前,他只两根手指一伸,便将那符纸夹在手中,感觉也有一点点法力,却也只比人稍强而已,随手揉顾一团,扔得老远。
那矮壮年轻人手上中了一指,穿了一个孔,他扯了一片衣襟,胡乱包扎一下,左手却又捡起短刀,直扑谢铭舟而来,谢铭舟大怒道:“却没见过你这等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曲指一弹,一缕指风便往年轻人印堂而去,不料那年轻人肩头一晃,竟避了开来,仍是扑将过来,谢铭舟微感意外,晃身让过,一反手拿了那年轻人颈皮,手上一发力,那年轻人登时送了性命。倒不是他杀心重,这等草菅人命的亡命之徒确是该杀,想来师父知道也会赞同。
义真在一旁看得手痒,一边叫道:“师父,这两个留与我。”一边跳了出去,便冲那两人挥拳而上。瓜皮帽摆开架式,只是纵上跳下象只猴子,甚么是滑稽,但却有点底子,义真用了七星步,过了两招方才将他戳死在那里。
痣毛道人见势不对,转身就想往外逃,义真一步上前,就拎了他颈皮回来扔在地上。那道人翻身就跪在地上,叩头如同捣蒜,口中叫道:“爷爷饶命!我只是开个坛做个仪式而已,没有杀人,罪不至死,爷爷饶我一命!”
谢铭舟问道:“你在这白莲教中所居何职?”
那道人回道:“小的是圣教郧阳分坛的……仙师。”
“你有何本事?敢称仙师?”
这道人连忙双手乱舞,急急说道:“不不不,这仙师只是职位,就只是职位,有时主持开坛,就是做个仪式,引人入教而已,然后还画点符箓,就是刚才仙师您随意破去的那种。”
这时那小孩在旁边大叫道:“他骗人,我亲眼看见他用那符纸烧死了张伯,他杀过人。”谢铭舟听到此话,也不想再和这无耻之人啰嗦,真炁往他脑门一吐,这道人已经死得一塌糊涂。
这时那小孩膝行过来,跪在谢铭舟面前道:“仙师,求求你救救我爹娘吧,我一定会报答你!”手中还拉住他的道袍,生怕谢铭舟一言不合,抽身离去。
谢铭舟上前一看,那妇人早已没有气息,胡之坤肚腹中了两刀,有一刀伤及腰肾,虽还未断气,也是命不久也。谢铭舟往他体内输了一丝真炁进去,不一会胡之坤悠悠醒转过来,却还是说不出话,只是一手指着那小孩不动,定定地看着谢铭舟,眼中满是乞求之色,谢铭舟知道他的意思,心中不忍拒绝,便对他说道:“你安心去吧,我保他平安长大便是。”胡之坤这才放下手来,眼睛也慢慢合上,再也醒不过来。
那小孩已经声音沙哑,犹自哭得死道:“你只在这儿哭有何用,如今赶快葬了你的爹娘才是正经事,不然一会天亮,有人来了问将起来,看你如何应对?”
又转头对义真道:“你去把他父母葬了,在坟前立块石碑,以后等他长大了,回来也好找寻祭拜。”说到这儿突然想起自已的父母,自从进观以后也没去祭拜过,真是枉为人子,等潼川府安定下来之后,一定要回去给父母风光大祭。
那小孩又转过头来给义真叩头,义真扶了他一起出去先挖坑。谢铭舟环顾了一下这破庙,只见连神像也没有一座,想必是给人劈来烧火取暖去了,又看了一下地上几具尸首,想到当年和义真杀了鞑子搜银子的事,不觉莞尔一笑,上前去在那三人向上摸索起来。
不一会搜出来几十两银子,一本《猴拳拳谱》,这是瓜皮帽的,没有一点用处,一本《上清丹书要诀》,这是那道士的,翻开看了一下,都是讲符箓画法的,也没什么大用,“符无正形,以气而灵”,没有气,什么符都不灵,有了气,随便画道符都灵,符本身只是载“气”的载体而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要有“气”,画的符就灵,但谢铭舟不但有“气”,而且还是先天真炁,不过看下各种符的画法思路也是不错。
刚把这些东西收进乾坤佩,义真双手抱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进来,对他说道:“师父,你看下这是什么东西?”谢铭舟伸手一接,差点闪了腰,这东西看着个头不大,却怕有几百斤重。仔细一看,黑得发亮,自已也不认识,便问义真道:“这哪来的?”
义真道:“我看见外面有个坑,想省点力气,不过不够深,我就想进去挖深一点,一刨就刨出来这么个东西。”
谢铭舟把它收进乾坤佩,对义真说道:“以后再慢慢看,你快点去把人埋了早点回去,不然天都要亮了。”
义真道:“坑挖好了,我进来扛人的。”师徒二人一人扛了一个,走到外面坑边来,那小孩一见父母尸首,又是大哭,等到埋好了人,义真又拿了马刀,找了块石头来削墓碑,先天真炁一运,虽不说是如削豆腐,但也不是太困难。等这些搞完,天边已经发白。
谢铭舟把那小孩抱了起来,正准备回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