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舟停了下来,心神催动“金丹”,“金丹”缓缓一转,那股气息沁了出来,念之所至,一下到了手掌。
他抬掌用力一挥,刹那间犹如起了一阵狂风,把那林边的十来棵树刮得哗哗直响,细小的枝条竟然被刮断了好多,比起原来的真气,真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这应该就是先天真炁,它的威力已经不是原来的真气可以相比的了。
感应着泥丸宫中金光闪闪的“金丹”,谢铭舟一阵满足,不过目前主要的事情,还是先吸纳真炁填满“金丹”,再来看看它有何变化。
花了一天时间演练天赐诀十一式,吸纳的真炁终于让“金丹”感到了鼓胀,然而它并未停止吸收真炁,当终于再也吸收不了时,从它的周围沁出了淡淡的、如云烟一般的真炁,这真炁仿佛水银一样,顺着经脉一直往下缓缓流淌,一直流到了膻中**中丹田,又是一段时间的积累之后,中丹田鼓胀起来,却又向下丹田而去……
当下丹田也鼓胀起来之后,谢铭舟停止了演练,此时的他,飘飘欲仙,全身仿似一支羽毛,风一吹就会乘风归去,他的头脑比以往不知道清明了多少倍,连小时撒尿淋隔壁小女孩都想了起来,仿佛只要在心中留下一点痕迹,他就永远不会忘记,眼神也好到不可思议,连数丈外义真被灶火燎到的发丝都能清晰看到。
对面的义真正静静地看着师父,突然看到师父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束金光,把他的眼睛刺得生痛,他慌忙转过头去,等到师父走过来后,他才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发现没有异状,他才抬起头来看着师父,好奇地问道:“师父,你的眼睛怎么会发金光?”
谢铭舟“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道:“师父已经练就了火眼金睛。”
义真小声咕哝道:“又没进老君的炼丹炉……”
走在前面的谢铭舟轻轻咧嘴一笑,却没有说话,继续向窝棚走去。
终于炼成了先天真炁,又解决了那条该死的蛊虫,他想弄点好吃的东西庆祝庆祝,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米饭了。
然而现实总是让人失望,窝棚里仅有两棵义真自已种的大白菜,义真又去菜园里摘了两个小南瓜,几个黄瓜,总算显得不那么可怜。
谢铭舟拿出很多年前在神农架取的两竹筒猴儿酒,师徒俩对饮起来。
酒是好酒,不过再好的酒也会醉人,况且是两个从来不喝酒的人?
当义真醒来后,他没有看见师父,他有点怕师父会象八年前那样,出去很久都不回来。
但是这次担心纯属多余,谢铭舟很快回来了,因为义真要突破了。
他正在湖边游逛,神念却时时笼罩着山峰,他知道义真很快要突破,所以他不敢大意。
义真此时正坐在山洞中的玉床上,脸上隐隐有汗水沁出来。
昨天喝醉了酒,今天早上起来有点头晕,他就在玉床上打坐运功,驱散一下醉意,不料那燥热感一下袭来,他知道应该是突破的前奏,有点心慌,因为师父没在跟前,但幸好马上又出现了。
谢铭舟站在他的旁边,轻轻地说道:“不要慌乱,牢记我教给你的行功诀要,等下一旦感应到我的真炁,立即全力行功,切记切记!”
过得片刻,就见义真满面通红,鲜血似要扑面而出,谢铭舟见时候已到,轻抬手掌抚在义真泥丸处,一股真炁随着神念轻柔地渗了进去,上百会,进风府,下夹脊,入尾闾,引了盘踞在那儿的红色真阳,又原路返回进了泥丸,到了此时,后面谢铭舟也无能为力,他轻轻地退了出来,在一旁默默守候。
这一等就是一天,当义真再醒转过来是,他的下丹田已经结了一枚丹坯,有师门传承的就是这样,所有关口都有固定的行功法诀指引,只要不出意外,一般都不会出大问题,象谢铭舟这样,不知道是说他运气不好,还是他运气太好?
义真仍旧在闭关巩固境界,谢铭舟却将修炼停了下来,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以后的路自已应该怎么去走?师门的丹法不适应他的情况,那是不是自已已经误入歧途了呢?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到某天突然走火入魔,那岂不是万事皆休?他觉得必须要搞清楚这个问题,不然这个隐患说不定会让他追悔莫及。
义真终于出了关,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先天境界,不过单从威力上讲,却比师父差了不知道多少,他连术法都没有学过,现在对敌的话,只能用无极剑法和太极拳法。
谢铭舟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他自已也没几招,幸亏当初在刘道真人那儿得了不少好东西,现在正好参详一下。
刘道真人留下来的各种术法,有的好象连他自已都没有修炼过,因为大部分手稿上面都清楚地写明了怎么修炼,以及可能会出现的问题,并且还有一些自已的想法,但是有少数手稿却只是讲了得来何处,修炼法诀,这应该就是他还未曾修炼过的。
谢铭舟原本资质就好,再加上结了“金丹”之后,那头脑已经不能用聪慧来形容,基本是过目不忘,并且思考问题的时候,思路异常清晰,领悟力也大幅提高。
当他已经能运用十来种术法之后,义真却还在苦练天罡雷法,不是他不努力,也不是他资质不好,如果资质不好可能连一个术法都学不会,这只能说明,他的师父太过妖孽。
修炼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管是练丹法还是术法,丹法进入胎息状态有时一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