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舟毫不在意,也可以说是毫不在乎,他慢条斯理地提着两只箱子走过通道,走上台阶,又几脚踢开了一道拦路的铁门,这才出现在一间库房内。
走出库房,穿过走廊和客厅,满脸从容的谢铭舟对着已经冲进院子来的荷枪实弹的军警,抬起提着两只箱子的双臂。
他没有想过反抗,虽然他能够把这些人全部杀光!但现在可不是满清时候,杀了官兵,只须逃离几百里便没人知道。这个年代如果杀了军警,哪怕你逃几千里几万里,仍然会被撵得屁滚尿流。
他也没有想过逃跑,因为今天下午卜那一卦坎卦,其上六爻辞明明白白地写道:系用徵纆,寘于丛棘,三岁不得,凶。
意思是说:把犯人用绳索捆紧,投入周围有丛棘的监狱中,三年不得释放,这是凶险之事。
也就是说,谢铭舟这牢狱之灾早已注定,而且不会低于三年。用三年时间来历这第一难,谢铭舟觉得再好不过,所以他不会反抗,也不会逃跑。
“谢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围住谢铭舟的军警让开一条路,满脸焦急的刘涛走过来问道。
“他们把我绑架到这儿来,我只是拿回自已的东西而已。”谢铭舟抱歉地笑了笑。
“咱们下午的侦破已经有了进展,全部线索都指向盛良伟手下的房洪飞!本来就要过来拘捕他,刚到这儿就听到枪响。”
“谢师傅,你今天可是冒失了!”
“局长,完了完了……里面……里面死了好多人,全死光了!”杨安海带着两个刑警,满头大汗地从里面跑了出来,语无伦次地对刘涛说道。
“里面有多少人?都死光了?怎么死的?”刘涛也是大吃一惊,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起码一二十个,都是死于枪弹,具体还没来得及看。”
“谢师傅,你得先委屈一下!”刘涛看着谢铭舟道。
“你放心,我不会走,还有我这些东西先交给你,如果以后没在你手上,那也得清楚在谁那儿。”谢铭舟把两只箱子递了过来。
“小李,把这两只箱子放好,叫两个人看着,回去再交给我。”刘涛招呼了一声,又慌忙和杨安海一起进了地下室。
两个刑警走上来接过箱子,后面的刑警掏出手铐,铐住了谢铭舟伸着的双手。
又过了一阵,外面警笛大作,大批军警拥了进来……
今夜,注定许多人都将无眠!
“麻烦大了,谢师傅,我建议你立即通知家人,请个律师过来。”刘涛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对谢铭舟说道。
“呵呵,已经来了!”谢铭舟抬起双手,指了指外面,一堆警察正拦住要闯进来的蝶舞。
“让她进来!”刘涛高喊了一声。
蝶舞紧跑了几步来到谢铭舟跟前,急急地问道:“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已入难中,三年之期!”谢铭舟不紧不慢地道。
“那我现在要怎么做?”蝶舞松了口气,但马上又问道。
“通知义风,叫他请个律师,其他的你都不用管,帮我看好那套茶具。”谢铭舟指了指两个刑警提着的箱子道。
蝶舞自然会意,答应了一声,便放了一丝神念过去,以后不管到哪儿,都能一下就找到它。
“先生,不用通知了,他们来了。”蝶舞低声说道。
话音刚落,幽狮王和义风已经突然出现在了跟前,四周的人全都目瞪口呆,连刘涛和杨安海都楞在了那里。
蝶舞不在人前显现术法,幽狮王却顾不了那么多,在香江看见主人这边似乎有事,连忙拉了义风飞了过来。
“主人,现在怎么办?要不咱们回观去?”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蝶舞和幽狮王有神念,大概也能知道一些,但义风翅没有修炼出元神,所以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这事你不用管。”谢铭舟先对幽狮王说了一句,然后又对义风道:“你去请个律师,咱们按世俗的法律来办事,就是进牢狱也没关系!”
“先生刚才说了:已入难中,三年之期!”蝶舞对两人说道。
幽狮王自然知道这“已入难中”是什么意思,义风却只知道一点点,但既然是师父自愿,那就没有什么问题。
若是他不愿意,早就走得没影,哪儿还会老实在站在这儿?
“师父,那我现在就联系律师。”义风摸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象他这样的富豪,自然是有固定的律师为他服务,不过香江的律师却不能到大陆来打官司,他打这个电话,只是想通过这名律师为他介绍大陆的著名律师。
“是哪个?哪个杀了我三哥?老子要弄死他……”突然,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子,一边叫骂一边向谢铭舟这边冲了过来,那些干警似乎认识这人,拉了几下没有拉住,索性却不再管他。
那胖子冲到这边,一看谢铭舟戴了手铐,二话不说就一脚往他腹部踢来。这一看就用上了全身力气,若是普通人受这一脚,绝对立刻就会重伤倒地。
幽狮王一见大怒,探手一爪便抓住那只肥脚,正要扔将出去砸他个脑浆迸裂,谢铭舟却道:“留他性命!”
幽狮王一听主人吩咐,只叫留他性命,却没说不能伤他,当下将手一抖,顺势把他扔了出去。那胖子一声痛呼,全身关节都被抖散开来,在地上仿佛一滩面团,口中惨叫连连。
四周军警见这莽汉在大庭广众之下便敢行凶,呼喝声中全都围了上来,有两个更是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