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伯克走到他的面前,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楚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他已经关进去了,要很久很久才会出来吗?”
后面有一些人发出了切的声音,显然是鄙视着左大明,狐假虎威,他平时没少打着黑龙的名头让这些人为其所用。左大明当然知道黑龙被关了进去。本来,他也只是想要借黑龙的名号,吓唬吓唬肖伯克,没想到他也知道黑龙被关进去了。
他竖起耳朵听后面几个人窃窃私语,他们似乎很不满自己,短暂思量了一番,说道:“我配合你的调查。”说着,鼻孔里面喷着粗气,慢慢地转过头,狠狠地瞪向说话的那几个人。
那几个人装作没看到,左大明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张狂。
处理好了那些家伙,肖伯克说道:“大家一晚上辛苦了,放学以后,好好休息,明儿我请你们去品居楼。”看了看时间,说道:“7点钟学校正式开大门,我们必须趁这个时间,在那些没有住校的人还没有得到消息的时候,将他们人赃并获。”
幸好发现得及时,只是在校园里你传我,我传你,而且传播的范围大多在他们这一个年级。一旦抓到他们的把柄,第一,不许传播;第二,不许议论。一旦谁发现谁不遵守,校方就会做出退学处理。如果找不出是哪一个做的,将会全部受处罚。如果有谁检举揭发,不但不罚,还会对他进行大大的物质奖励。
此时在他们的眼中,肖伯克所说的话就代表校长所说的话,拥有无上的权限。
昨晚上抓的那些人听他这么一说,个个都老实交代了,谁传给了他,他又传给了谁。
校门开了,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进来。他们瞪大了眼睛睃巡目标。经过了一晚上的苦战,他们一点疲意都没有,反而特别精神振奋。个个都感觉自己是警察一样。手里拿着好不容易得来的罪犯的名单,就像非常非常专业的猎手在等待着他的猎物。一旦确定目标就两个人装作没事一样上前,一个人加一只胳膊,然后在他的耳边对他说,跟我们走。
虽然有的同学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不解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但都只是默默的走过去了。
被架的那些人,有的人傻呆呆的任由其架着;有的人笑嬉嬉地问道带他去哪;有的一脸莫名其妙不知几何;有的不知所措地摸这摸那;有的想要反抗想要逃离,都被他们死死地按住;有的人想大叫,被他们直接往嘴里塞布。将他们全部带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个个驾轻就熟地使用昨天晚上的一套对付他们的组合拳对付他们,将他们个个治得服服帖帖的。
一场突如闪电的雷霆行动之后,肖伯克终于达到目的。
此时,清晨的阳光透过蒙蒙的雾气,洒在校园进出口的两排树的茂密树叶上,再从无数的叶缝中落下点点碎碎的光斑。柔美的光线之中,走来一个眉目分明的少女。
随着她轻盈脚步的节奏,她额前的刘海和身后的长发飘动着。那黑如无限深海的头发,在阳光下散发着如黑珍珠一般的光泽,越发衬得她的皮肤莹润柔美,身躯玲珑窕窈。
一开始,那是淡淡的,轻轻的,浅浅的,逐渐的荡漾开来,累积到一定的时候居然会在心里产生有一种惊心动魄。
肖伯克原以为自己恨透了这世界的美。
妖艳的红唇,弹动的卷发,殷红的丹蔻煽动着那迷惑人心的钻石的光泽。那时他觉得那是美的,摄人魂魄的。可是后来他讨厌这样的美,这样的美,甚至让他觉得恶心,甚至让他时时做噩梦。而这些美又是那些女子所醉心梦寐的。眼光所处,皆是如此。渐渐的,他对美失去了知觉,不知道什么叫做美了,仿佛对酸甜苦辣都无感知了。
但是这一刻,他觉得她是那么的美丽,能够轻易地感觉到她的甘甜与纯洁,轻轻的,带着一点微微的苦,让人想要细地回味。想着,不管她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至少他可以让她不会这件事受到困扰。嘴角不由得牵起一缕笑意,想着,应该怎么向她邀功呢?
正想着,只见颜良良走了过来,埋着头,额头饱满光洁,泛着淡淡的光晕,几缕漆黑的发丝越发衬得额头白晳如雪。但是深深地埋着头,一副生怕出来丢人现眼的样子。肖伯克心想,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或者,她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变得这么沉默寡言,日渐憔悴?
他看着她,等着她过来,她把头埋得那么低,似乎眼晴是长在头顶上的。他很想把她的脸看清楚,遂先头顶偏了一点,再是整个头偏着,再是脖子偏着,偏到肩头上面歪着,然后再肩头偏着,再腰弯着,就是想要看到她的脸上会挂着什么表情。
当他歪得整个人要倒到地上的时候,只听得颜良良说道:“带我向管家老伯伯说声对不起,感谢他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与关心,还有刘妈,谢谢她教我很多东西。”她想她是不可能再去肖家别墅的,反复想了很久,还是请肖伯克代为转达她的谢意与歉意。
听颜良良这么说,肖伯克端正回身体,再双手端正了一下脖子,正春光明媚无限好的心情就被她一瓢凉水兜头泼来,生气了,气炸了,心说难道这一切是你说了算吗?
颜良良一直低着头说话,心内是无限歉疚的,眼中含着一层闪闪的泪膜,眼前模模糊糊的。见肖伯克没应声,抬起头来看向他,一看,猛地整个身体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