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伯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只觉得眼前一片雾蒙蒙的,整个身体都像什么被抽空了一般,还感觉湿黏黏的,非常不舒服。一阵微微的凉风拂过,只觉身子很冷,随即一股血腥味涌入鼻腔。肖伯克不禁咧角笑开,眼神昏暗迷离,感觉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眼前有人在晃动,似乎睁着一双大大的眼晴在惊奇地看着他。肖伯克心想:那双眼睛里那惊奇的神色,是在为自己现时的形状打分吧。他努力着想要看清楚他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模样。可是眼睛半点不由人的雾朦朦的,不知道是因为眼睛周围蒙蒙的血污,还是因为那一拳重击在太阳穴上遭成了眼睛充血,让自己看不清楚了。这么狼狈的出现在大街上,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肖伯克自觉好笑,但是他现在必须找一家诊所,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好。
“同学,你没事吧!”似乎有人在问什么。
肖伯克不想理会,也没有精力去理会,只是心里很烦闷,听不得耳边这嗡嗡噪噪的声音。迈着沉重而虚幌的步子,整个人颤幽幽地走了不知道多久,看见了一家诊所,肖伯克冲了进去。
有穿白大褂的人立刻上来扶住他,眼中溢满关爱与同情,嘴里念叨起来:“孩子,你是怎么搞的,流这么多血,可怜啊,谁这么造孽呀!”
“帮我处理伤口。”肖伯克极度虚弱地说道,听医生絮絮叨叨,不似刚才的嗡嗡声,听来只觉有些温暖。
也不知过了多久,肖伯克悠悠地醒了过来,只见身上的伤口包扎得很好。
“你醒啦!”医生欢喜地说道,眼中满是关爱与同情,“孩子,你伤得这么重,要不再在这里躺一会儿,喝口水”。医生说着将一杯水递到肖伯克面前。
肖伯克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点点头,声若蚊嘤,弱弱地说道:“你这里可以刷卡吗?”
“可以。”
肖伯克付了费,拿了药,另外找了医生的一件旧衬衣穿在身上出了诊所,只见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了。来到了服装店,买了一套质地非常好很修身的套装穿在身上。镜子面前的自己又恢复了帅气清爽,除了脸色显出极不正常的白色。
肖伯克摸摸自己的脸,冲着镜子一笑,心里不禁叹道:这是我吗?一脸的苍白萎糜,比秋冬那凋落在地的叶子还枯得可怕。看来人没有血色,再好的容颜,再好的身材也是无用。
到家之前,肖伯克努力振作恢复常态,他可不想让管家老伯伯给看到这个样子,让他有喋喋不休的机会,仿佛自己在他面前是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孩儿。
这是一栋老式的别墅,显出岁月的沉稳与气魄。但这也就是在行的人的感受,普通人一眼望去也就是一栋普通的老别墅,老得像八十岁的老头老太。但就普通人也知道它的价值不菲,在于它所处的黄金地段,商业集合区的附近,但很幽静。懂行的人知道这栋别墅有其独有的历史价值。在战时经过了加固处理,大炮攻不进,还能防辐射。
大铁门缓缓地向两边打开,肖伯克挺了挺腰背,显得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可眼睛却贼眉鼠眼而不动神色地左瞟瞟右瞄瞄,大步走了进去,亦如往常般身姿挺秀俊朗。
别墅里,小桥流水淙淙如琴响、凉亭微风阵阵如手抚、花草树木姹紫妍红竞绿意。假山堆叠,层林峻峭,错落有致。
此时,管家老伯伯正在细仔地给草茵地洒水,他站在一大片厚实的绿光水嫩的草茵上,仿佛站立在一汪绿潭之上形如水上漂。家里专门请了打理花园的专业园丁,根本用不着他上手,只是他愿意捣鼓这些,那些专业园丁只得给他打打下手,愁眉苦脸的,似在说您老歇着吧,好好甩手做你的大总管吧,别抢我们饭碗呀。
肖伯克不想被他看到,猫着身子由他修剪得平平展展的树挡着快速地冲过去。见没被他发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伯克,今天回来得晚了。”管家老伯伯和蔼地说道。
肖伯克埋头苦思,知道前时躲过了,这时他定会前来问讯,真是一个十足的老老爸子。将笔轻轻的放在作业本上,肖伯克半侧着头对管家老伯伯说道:“今天跟几个同学玩了一下,回来有点晚。”
管家老伯伯瞄了一眼他面前的作业,字迹工整,看来很用心,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很是满意,说道:“我去准备晚餐。”
肖伯克点点头,看着管家老伯伯转身离去,心下松了一口气,终于蒙混过去了,忙将笔扔在了一边。他现在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不再被那群地痞流氓纠缠,他可不想刚刚回来就要灰溜溜地回去英国,让管家老伯伯抓着这条小辫子不放,唠唠叨叨地说这个你应该怎么做那个你不应该怎么做,你这么做让我怎么放心啊!
第二天当他要把自己的解决办法付诸实践时,却听说那群地痞流氓被关进去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那群王八蛋,活该,早就应该把你们抓起来,免得出来祸害人。
想想昨天的事,肖伯克还是不免颤动了一下,身上的伤口阵阵作痛,仿若因为刚才的颤动,将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正在愈合的伤口给颤开了。当时那一幕浴血纷纷的场面出现在眼前,整个身体站不稳地朝后退了两步。
本以为自己可以应付这一切,现在看来得想个办法。最直接办法就是找一个保镖。
招聘广告写完了之后,肖伯克瞒着管家老伯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