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良冷冷地看了含了无奈、讨厌、伤感,幽幽地说道:“你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是顶尖上的人儿,要么你就像皇帝一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么是个和你旗鼓相当的人与你并肩而站,否则谁沾着你谁就会倒霉。尤其是女生,更是会倒霉的。”说着,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给他送过折纸玫瑰的女孩,只怕现在他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他不知道女孩因为给他送花在后面承受了怎么样的惨痛后果。接下来,只怕自己,会跟那个女孩子一样的下场。
这话从何说起,肖伯克气极,“倒霉”,怎么就倒霉了,他转到这个学校来,校长还亲自迎接了他,这可是史无前例的,自己谦谦有礼,那有她说的那么霸气,遂生气地说道:“难道我是瘟神吗?”声音很低沉,似乎在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使自己不要太过于愤怒。
颜良良毫不在意地朝前走去,径直说道:“是的,至少对于我来说是。”
肖伯克心下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怎么着的呢,一来就招惹上了那些社会闲散人员,这会儿怎么又把学校的同学给得罪了?听她说“至少对于我来说是”,心说,这小妮子,我怎么又着你了。
颜良良不等他辨解,“我到这种地方来上厕所,就是因为你。你今天跟我说话,她们几个一定会在厕所里面堵住我,盘问我,怎么跟你认识?是怎么回事?我可不想被她们像犯人一样盘问。如果我的回答不能令她们满意,后果很严重。”
听她这样说,肖伯克心想难道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逃跑的。又一想,呃,那几个女孩子是这样的本相吗?他一直觉得她们就是林中的成群的鸟儿,在耳边叽叽喳喳,很是吵人呢。看着颜良良那熟悉的后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心说既然你上钩了,我是不会让你跑掉的,踩踏管家老伯伯的花草树木你也有份。
颜良良总感觉他在刻意地审量自己的后背,心里面毛毛的,总害怕被他看出什么。那天好不容易逃出来,回家之后,颜良良看到自己的家,突然清醒过来,怎么忘了这一茬?家里的景况西山日下,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这样放弃了?被自己的雇主追着跑,恐怕她是第一人了。心里面来来回回的,可最终还是敌不过少女那重云叠雾的羞涩之感。怎么能让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知道自己的窘况呢!他会怎么看待自己这个穷样呢?如果真的接受了这份工作,日后相处起来怎么安放自己心中的这份爱恋?如果确定了这种雇佣关系,那是不是以后一直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自己对他的爱恋,如果表达出来是不是就是一种越矩行为?会被人所诟病。也许将来自己的近况好了,某一天自己以一个完美的形象,平等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那该多好啊!
可是,这似乎是遥遥无期的事情。
此刻她能感到他的那双眼睛就像两束激光射穿自己的后背,刻意放慢脚步,双眼斜斜地看着侧后面。不知道是时间放慢了,还是自己并没有放慢脚步,他始终没有超过自己。想要转头去看看吧,可转过头去又能说什么呢!又能怎样呢!心情非常不安,总觉得这家伙可能知道什么,但又想他应该没有看到过自己的脸吧。
她哪里知道,此刻他的心里面突然有了一个邪恶的想法,嘴角露出一丝邪肆的笑意,心说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你飞了!不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你怎么能够记住我?
“不过,你说也是啊!这世道真乱,咱们这些学生也避免不了。”肖伯克哀叹道,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斜瞟着颜良良。
颜良良听着他很伤感的口气,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他。他立刻收回了目光。
颜良良听着他那很伤感的口气,心里面觉得有些异样,说得感觉我很坏似的。
“我给你说,昨天我们家里面遭贼了,还是一个女飞贼。”肖伯克惊恐地对颜良良说道,以手抚住胸口,轻轻地拍打着,显然一想起那事,还心有余悸。
颜良良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心也跟着绷起来,不自然地问道:“遭贼啦!”声音变得有些扭曲,而她自己一点都不自知,心里面不禁想到难道他说的那个贼是自己吗?不可能呀,自己进去是经过允许的。可是,似乎他不知道啊!
“我当时追她的时候,她可跑得很快呢。她定是偷了我家里的贵重东西,待我回去清查一番,查出丢失的东西,一定要报警抓她。哎呀,我家里有一块十六世纪王冠宝石呢,那可是价值连城。”
肖伯克仔细地故意地打量了一下颜良良,她那咬紧下唇,眉头紧皱却不自知的紧张表情让肖伯克忍不住的想要笑,还以为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意呢,总是把自己隐藏起来。可害怕被她发现了什么端倪,这事就这样黄了,撇头朝前走去,看着她那样心里就爽,谁让她躲着自己,谁让她害自己被管家老伯伯罚与他一起收拾残局。
“不过你不用担心。”肖伯克轻松地说道,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什么?”颜良良懵圈啦!心不由得咚咚咚的狂跳起来,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刚才一顿胡思乱想的混想中,居然还想到万一被他们抓到警察局去坐牢怎么办?坐牢,就是在一间小小的三面是墙,一面是铁栅门的里面的牢间里,坐在冰冷的搭着铁锈铐子的铁凳上,上面有许多新新旧旧的血印子……接下来的实在是不敢想了。就算自己是被那管家老伯引进去的又怎样,如果被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