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是个垃圾嘛!有人还非要提醒我小心。”许定权摇摇头,感觉自己真是有点小题大做,跑这一趟真是有点不值得。
然而,他嘲讽的笑容刚出现在脸上。那边的情形却是一变。
光线似乎陡然一暗。
“啊……!”两保卫杀猪般的叫了起来,那只擒拿手连连扯动,全身也剧烈颤动着。犹如抓住了一块烧红的烙铁,被熨烫住无法松手一般。
白斐平真力稍放即收,两保卫正在全力拉扯之际,这一下却是收力不及,双双跌了个仰八叉,倒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尤自颤抖哀嚎不己。
“这两哥们!这是咋的啦?”白斐平一脸的不解:“难道是羊癫疯犯了!话说许副主任,你找两个靠谱的嘛!也不知道传不传染。”
白斐平嫌恶的抖抖手,斜睨着许定权:“该不会副主任也和他们一样吧……!”
这小子这动作太拉仇恨了,许定权只觉得瞬间怒气爆棚,怎么也压抑不住。
“好胆…!”他陡然一声大喝:“竟敢当众暴力抗拒执法。”毫不迟疑,许定权剑师中阶的实力不加掩饰的喷薄而出,就待给面前这可恶的小子一下狠的。
殊不知,面前可恶的小子打的却是和他一样的算盘,早就蓄势以待很久了!
然而可惜。
这两货的如意算盘却双双落空了。
一旁的洛雪琴导师倏地一个闪身,就到了两人的中间。
她面对着许定权,手臂微微后张,犹如护犊子一般,将白斐平掩在身后。
“许副主任!”雪琴导师语气中掩不住的愤怒:“有你这样对待学生的么?他是我们的学生,还是个孩子。有你们这样把他当犯人对待的么?你们简直就是为师者之耻!我羞于与你们这样的人为伍!”
按雪琴导师温柔娴淑的性格,原本是肯定不会说出这样难听的话语的。但这一刻,她已经出离愤怒了,只感觉自己内心中,有最神圣的东西正在支离破碎着。
许定权也被突然爆发的雪琴导师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停下了脚步。脸色一变再变,最后还是苦笑道:“唉…!雪琴,这次你帮不了他的,他的命运早已注定!”
“许定权!”暴怒的雪琴导师连副主任也不叫了,直接冷喝道:“你不是一惯标榜你的优质教育么?啊…!难道赵括同学最近的表现,还不够优秀么?还是一直以来你都是在放屁,本质只是顺者昌逆者亡罢了……!”
“洛雪琴,你太激动了!”许定权的脸也阴沉了下来:“别以为我宠着你,让着你,你就可以一直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也就是你了,换个人试试,我早就叫他吃不了兜着走了!可你别恃宠而骄,要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呵呵…!姓许的,真当自己是太子爷了么!”雪琴导师怒极而笑:“一个沐猴而冠的副主任,这是好威风好煞气呀!合着你们许家就真的在学院一手遮天了么?别忘了,你们上面可还有个廉校长呢!”
“廉校长么?”许定权脸上升起意味不明的微笑:“我们当然都是在廉校长的领导下开展工作。但是,总不能事事都要麻烦校长大人来亲自处理吧!更何况,廉校长刚才就有急事,已经去了学校元老会呢!”
“你…你们…!”一惯温柔处世的洛雪琴,一时半会找不到啥词来形容心中的鄙夷,楞了好一会,才从牙缝里恨恨吐出几个字:“卑鄙无耻……!”
“那是这小儿命该如此,其结局早已注定!”许定权彻底撕开脸上的伪装:“别想打着拖延时间的心思,就算这小儿不去,教务处也会进行缺席裁决的!”
“不管你们教务处如何!”这个时候雪琴导师已经微微冷静了点:“做为赵括同学的辅导员,我必须与会发表自己的意见!”
“呵呵…!”许定权冷笑:“妄图螳臂当车,你随意!”
雪琴导师点点头,转身看向一直站在一边的小胖子陶明和田润儿,吩咐道:“你们两去教室,给同学们说,让大家先自习。”
陶明和田润儿互看一眼。
最后还是陶明小子开口道:“导师,我们要和赵括同学一起。”
“胡闹!”雪琴导师凝眉喝道:“这样的事情,你们两瞎搅和进来做啥?还嫌不够乱么。”微微顿了下,或许她也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微微叹口气又补了句:“唉!再说了,你们跟去也没啥作用。放心吧!老师会尽最大的努力为赵括同学争取的,相信别的老师也不会全是瞎的!”
从雪琴导师站出来,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开始。白斐平是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动。只感觉鼻子酸酸的,另外,还有啥东西一直在眼眶里颤动!
这个时候,眼见陶明小子和田润儿还想和雪琴导师犟。
白斐平赶紧压下自己的情绪,轻松的朝两人挥手道:“听导师的话,快去吧!我没事的,忘记哥哥是做啥的了么……?某副主任也就是狂犬咴日罢了!”
“白痴…!愚蠢…!”许定权鼻子都气歪了,麻痹的,这小子太招恨了。那怕明知道他命不久矣,下场凄惨,都还是忍不住想先踩上两脚再说。
那边厢。
“老大是泰山大师的亲传……!”陶明小胖子瞬间回过神来:“这也是教务处能动的?还真是要呵呵了……!”
田润儿虽然还是懵懵懂懂,但是在白斐平狠狠瞪眼后,还是唯唯诺诺的跟在小胖子后面去了,只是一步三回头,都快弄成望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