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说起吃来,阳和煦也是头头是道,看起来除了香之外,他对吃倒也是颇有研究。朱雪槿就这么静静的听着阳和煦大谈扩谈,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样子,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清晨的温暖阳光,美丽的御花园,面前的丰富膳食,还有一个爱护着自己的八皇子阳和煦在侃侃而谈,朱雪槿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给王后请安。”
阳和煦正说着话的工夫,不远处的侍卫恭敬的声音传入耳中。阳和煦的声音戛然而止,朱雪槿也条件反射般的站立起来,眼见着夏王后明显一脸不悦的向这方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嫔妃,皆是面带疑色,阳和煦先行拱手问安,后朱雪槿也福身请安。
夏王后冰冷着一张脸,望着桌上丰富的膳食,以及阳和煦面庞上还有些未退的激昂之色,说出的话都带着几分讽刺,“八皇子一大清早的,带着朱将军的长女在此用膳,言辞飞扬到几百米外都听得到,真是颇有兴致。”
阳和煦窘迫的什么都说不出,毕竟现在才是阳懿楠“死”后的第二日,尽管朱雪槿之前提醒过,可他还是太过开心,以至于忘记了收敛。只是这个时候,夏王后怎会这样巧的出现,阳和煦却是如何都想不明白。
“王后切莫气八皇子,”敬妃声音的突然出现,总算是让阳和煦找到了一丝心安,他清楚,敬妃若开口,定是为他说话的;且他也完全没有猜错,“八皇子定是因三公主逝去,心中郁结,朱姑娘这才开解八皇子。八皇子若能尽快走出阴霾,想来也是王后您想要看到的。”
“敬娘娘说的正是了,”阳和煦忙接上敬妃的话,有了台阶赶紧下,“雪槿是见儿臣为了三妹之事不吃不喝,方才来安慰儿臣的。”
“那还真是有劳朱将军长女了,真是有心。”夏王后语气之中的讽刺之意依旧没有因为敬妃的帮腔而有丝毫减退,也没有给敬妃半分面子,直接连她的份也一起算了进去,“辽国的女子果然不凡,我这后宫之中唯独敬妃一位辽人,还真是唯有敬妃能够与朱将军的长女想到一块儿去。”
敬妃苦笑,没有说什么;阳和煦的脸憋得通红,可夏王后毕竟是他的生母,又当着这么多妃子的面前,他不能不给自家母亲薄面。朱雪槿深深吸了口气,毫无任何胆怯的再度对着夏王后福了福身子,开口便道,“辽国女子自是不如夏国女子多情,我们心中装的,更多的是国家与未来。您要的是保护,而我们做的,便是守护。三公主临去之前曾嘱托雪槿,昔人已去,不要让留下的人悲伤;天瑞哥哥临去前,更是要雪槿代替他保护八皇子。如今八皇子因三公主之事难以逃离悲凉,雪槿此刻自然该陪伴一侧,而不是对八皇子的悲伤视而不见。辽国女子的确不及夏国女子这般风雅,甚至有些不解风情,不过辽国女子对于答应过别人的事情,一定会说到做到,遵守承诺。”
那一次朱雪槿的回怼的确精彩漂亮,也让敬妃打定了一定要这丫头站在自己这方的念头;虽然与朱家是世仇,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朱雪槿的确有几分年轻时候自己的模样。
夏王后见敬妃有些呆,不禁轻笑,放下手中茶盏,对其道,“敬妃可是上了年纪,上了年纪的人总是爱回忆过去。”
“呵呵,王后说笑了,”敬妃带着一脸和善的笑意,丝毫没有因为夏王后取笑她的年龄而有丝毫不满,“这后宫之中,的确是属臣妾年岁大,可能真的有点上了年纪,头脑也不灵光了。”
“可不是,”王后接着道,“敬妃是第一个嫁给大王的,是曾经唯一的妃。不过这里是夏国,敬妃你血脉不纯,王后这个位置,自然轮不得你来坐。说真的,这些年,敬妃你可曾怨过?”
夏王后这话说的可当真是露骨,听得一旁的明月脸一会儿绿一会儿白;她是又为敬妃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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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为夏王后的这诸多揶揄生气。没错,当年敬妃位份最高,功劳最大,又诞下了大皇子阳寒麝,可后位迟迟未有人坐,也未轮的上敬妃。在迎娶了夏王后、且封她为后之后,夏王为弥补对敬妃心中的亏欠,方才赐了她“敬”一号,意在对她这些年为夏国所做贡献的尊敬。可这种尊敬,谁需要?身在这后宫之中,什么最重要,夏王心里还不清楚吗?
敬妃却依旧保持着微笑,摇头道,“瞧王后您说到哪里去了,臣妾对于眼前的一切安之若素,已经很满意了。”
“满意就好,满意就好,不然啊,本宫这心里可一直有个坎儿,怎的都过不去呢。”王后说着,似是意有所指;她再度端起了茶盏,错开一点盖子,嗅了嗅茶香。
“王后心中有何坎儿过不去,不如说给臣妾听听?”夏王后这明显的有话要说,敬妃自然该接;但瞧夏王后忽然脸色一凛,直接开口道,“本宫皇儿和煦,与四皇子玄圣、朱烈、朱雪槿一道前往辽国盛京之事,后来本宫听闻,游历是假的,那个时间刚刚赶上辽国的冰雪节,本宫皇儿又向来是个好玩的;而在那之前几日,他们曾来敬妃你的宫中……”王后的眼神瞟向敬妃,看似无意道,“不知,此事可是与你有关?”
敬妃心中倒是未因夏王后这番问话而有什么异动,也丝毫没有颤抖或紧张;她相信那件事情既然朱烈已经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