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林伍德收起那方才满嘴胡话,面部狰狞的脸,他扬起裤脚,伸出左足画地为圈,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条形似曲蛇的六重锏,在空中横向一挥,扫出一阵铜色的光晕,李眉风和阿墨都不由得划地向后退了一步。随后林伍德又来一出立身旋转,那六重锏也与之在空中盘旋画圈,那形如铜蛇般的长锏亦在空中游走,宛若吃人的五步蛇,窸窸窣窣,不停滑动,锏头如有目,直盯人的脖子,口中含着铁腥味的毒液,伺机咬下。
林伍德身子在如陀螺般旋转的同时,脚底也如踩同着火轮般向李眉风移来,眉风见势,立刻伸手将身边的阿墨推向一旁,以保他免受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杀气,随后马上汇气于手,使出右掌,以抵这扑面而来的邪风,整个人也顺势向后一跃,飞入前院中。林伍德见势,步步紧逼,他定眼看着李眉风在前方,又将六重锏在地上重重地一锤,只听长锏与地面发出一声响亮地“锵”击,瞬间,四周铜光漫起,犹如蛇钻泥浆,欲趁人不备时,来个暗中偷袭。李眉风单脚跃起立于前院,脚底却稳如树根,定身后,也犹如一阵狂风,立身而旋,那白色大褂随之扬起,让人看不清他的掌置于何处,只听“噌”地一声,一道红光汇于李眉风的掌心,一射而出,向那林伍德的明晃晃的铜光撞去,两阵充满戾气的光束互相都被对方击的粉碎,散落于地,消失于这石板地上。李眉风再次摒气凝神,气沉丹田,他将内力汇聚于另一只宽厚有力,指节匀称的手掌,忽地推向林伍德那方,这一推使了用处,林伍德浑身一抖,右腿耷拉地向后屈了一步,那手中的长锏也变得疲软无力。
这时,在一旁围观的一名黄坛派弟子黄伯真见此阵势,上前一步而来,他拔出手中握着的长剑,欲帮助他的师兄林伍德一同打败李眉风,心想着,即便到时候没有十成把握讨回药材,回头也好邀个功。如此迟缓才出头的人,虽年纪尚轻,唇的上方却留着两撇小胡子,显得老成了不少。他右手握着自己手中的黄柄长剑置于左手虎口,同时口中自顾自地嘀咕,他大步前迈,直直刺向李眉风毫无防备的腰下。眉风见状,张嘴一惊,迅速一个转身躲开,不料身后站着一位前来看热闹的白胡子老翁,只听“诶哟”一身,只见那老翁手捂着被剑刺伤而鲜血直流的手臂,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弯曲着,身子骨前后摇摆,面部挤作一团,直呼疼,眉风见状,说道:“不好。”随后,又赶紧向屋内喊了一声:“小丰!“
“来了,师兄!”小丰闻风而出,见到坐在地上的老翁,转脸花容失色地问道:“天啊,这是怎么了?!”随后上前,赶紧蹲下搀扶住老翁。
“你把老伯送进里屋去包扎,叮嘱里面的病人一个都不要出来。”李眉风用沉稳而冷静地声音吩咐道,目光中多了几分寒俊。
“好。”苏小丰听话地照做,即便心有惶恐,也立即起身将老翁搀扶进屋。
此时,黄伯真与林伍德二人欲乘胜追击,二人正要发力时,一个人影跃于他们的眼前,只见此人手握骨刀,立于两方之间,气势磅礴的霸气,呼之欲出。
“两位小兄弟,是何事要如此大打出手啊。不妨说与我听听。”说话的人正是胡练达,他边说边反手将骨刀尖戳于地上。
林伍德和黄伯真见状,立身收起了攻势。林伍德满脸狐疑地问道:“你是何人?”
“呵,在下乃马腾镖局总镖头,胡练达。”
“哦....原来是镖师。”林伍德听闻此话,多了份心眼,想着镖局中人,还是少惹为妙,抢回草药这事,不需要外人来插手,“幸会幸会。胡总镖头是来看病吗?”
这时,雪玉也已到场,她方才在屋外见到黄坛派的人想在阿墨身后偷袭放剑,正巧被雪玉撞着,二话不说,一掌就被她给劈晕了。阿墨这才转过身来,雪玉问道:“你没事吧?“
“啊,多谢姑娘!”阿墨眼中好似闪了泪光,激动不已,这不仅是捡回一条命,更是他第一次被一位姑娘所救。如此场景,是阿墨不曾想到过的,他觉着这位姑娘有些眼熟,继续说道:“这位姑娘,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没错,不久之前我晕倒了,被送到青城医馆来,你的师傅救过我。”
“我与我的夫人近来身子都有些不适,故前来远近闻名的青城医馆把把脉,看看病。”胡练达回答道。
“远近闻名,能有我们黄坛派闻名吗?!”林伍德说这话的时候,好似从鼻孔里崩出来似的,污了耳朵,只见他接着说:“这位镖爷,你们来看病,与我们无关,我们来办事,更与你们无关。地方这么大,您这是一定要站在我的前边吗?”
“呵,小兄弟说笑。在下只是路过,闻到刀光之味,便随之而来。”
“镖爷,我只是来拿回我们应得的东西。”林伍德说这话时眉头紧锁,手中拽拉着六重锏,心想着怎么就遇到一个爱管闲事的老东西,想进也不是,想退也不是。
“呵,是不是应得,在下不知。不过见你刚刚的身手矫捷,气势如虹,想必也是为武功了得的豪杰壮士。”
哼,虽是老东西,眼力到不差,林伍德暗自忖着,嘴里说道:“镖师爷就是镖师爷,见多识广。”边说着,眼睛却飘向了别处。
“那小兄弟,在下有个建议,听听否?”
“镖师爷有何建议,说说。”
“今日我出门时,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