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邢手下的小医生也是好溜须拍马的人,懂得顺着自己主子心意,顺势扇风点火,在一旁附和王邢谈及钟会要去参加研讨会之事。
“真是笑话,你们说说,你们难道不觉得好笑吗?一个经验没有多少的黄毛丫头居然要去从参加这么重量级的研讨会,我一从医十几年的老江湖还没机会去,哼,真是笑死人。”泌尿科何主任双手插着腰,毫不避讳地再次说道:“要我说,全都怪钟会,自己得了机会得瑟,还把机会给让出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话听的周围的好多医生都不敢再搭话,任由几个胆子肥厚的人继续在那说。
王邢说了第一句话之后几乎没说过第二句话,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任由他的小下属代替他接着说下面的话。
“要我说,机会给钟会主任还不如给您呢,您哪比得上他呀,论学识,论能力,论经验,那都应该是您上。哎。”王邢手下的小医生说这话时,看看自己的老大王主任,再瞅瞅一边的何主任,见到自己的老大满意表情和容颜大怒的何主任后,放了不少心。
“哎哟,你别说,我是越想越气。我说那钟会有什么本事我看院长也是可怜他吧当年因为工作把自己的老婆给害了”何主任说着说着翻起了旧账,这以上所有的一切都被回之和珍珍听在耳朵里。
此时,回之和珍珍的心里都在思考何主任刚才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珍珍在听到何主任在说钟会主任不是时,已经想上前质问了,所以,也没能将这后半句话给听完。
“何主任!请您放尊重一点!不要血口喷人!”珍珍紧皱着眉头,两手绷直,紧握拳头,若不绷直,只怕要一拳冲出了。
“哟哟,说曹操曹操到,原来是夏珍珍啊,黄毛丫头一个,如果没有你钟会大主任庇佑,你能走到今天?”何主任满是鄙夷和不屑。、
这话本就让珍珍火冒三丈,不料,王邢手下的小医生说出更让人气愤的话。
“该不会是睡来吧。”小医生说话的声音很小,可是几乎人人都听到了,小医生虽然是抱着开玩笑的态度,但就是不怀好意地的玩笑。
既然是不怀好意,人就得为他的不怀好意付出代价。
一记拳头落在了那人的脸上,那人完全是惊慌失措,十足错愕的反应,他可能都没有感觉到疼痛,整个人摔倒在地,一屁股坐在了冰凉凉的地上,用两手捂着流着鲜血的嘴角。眼里充满了愤怒,血滴到了自己的白大褂上,只听他怒吼一声,喊道:“你他妈谁啊?!”
只见这王邢手下的小医生疼的连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了,嘴角边抽搐边使劲地疼着,王邢也被吓了一跳,他正好站在墙壁边,待小医生倒地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张开两手扶住后墙,定睛看了看,这不就是刚才口出狂言的那小子,居然敢这么挑衅,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我警告你,不要乱说。”回之弯着腰,低着头,用坚定地目光看着那人的两个眼珠子,手中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出那些话。
对于这个世界,回之了解的也许不算很多,但是,他明白,刚刚这个人说出来的他,绝对不是什么好话,甚至可能带点羞辱的意味,而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去对珍珍小姐姐造成任何伤害,一点也不行。
究竟是什么力量让回之这样激动动怒,回之也不清楚,起码现在,他是不清楚的,他的身体,他的拳头,比他更快更诚实地做出了反应。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定格住了。
回之因为气愤,对一个小医生大打出手,指着那人的鼻子尖,十足的维护她,在旁人看来,是野蛮的,在珍珍自己看来,也有点野蛮,可是这样的野蛮,却让珍珍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这样的节奏,很熟悉,也很遥远,现在似乎是熟悉而温暖的。
钟会是独自遵照院长的嘱咐留在特需病房里的,特需病房的隔音效果很高,在里面几乎听不到任何外面嘈杂的声音。
院长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享受片刻的宁静。想来也可笑,自己是医生,可是生病的时候,却救不了自己。
也许,世间上的很多事都是这般矛盾,命运到底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还是老天爷手中,院长还没有想明白,但也许,这样深奥而适合年轻人的问题,于他已经不再重要。回之也不明白,现在的他只能用自己的拳头,来掌握看得到的命运。
对于院长来说,这次的心脏病发乃意料之外,还有不到几天全球临床医学研讨会就要开始了,他像往常一样,已经着手准备了很多资料,并且给要一同前往的王邢和珍珍一些重要的病情案例,以应对各种情况发生,十九院乃是我国顶尖医院,是绝对不能在这样的事情上出差错的。
但摆在眼前的事实是,飞达至l顿,需要十几个小时,对他的心脏来说,负荷不小,他的太太也不会在知道她老伴得了心脏病的情况系下,应允其远飞的,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不该再这么瞎折腾自己。如果自己的身体不稳定,也难保在研讨会上发生意外情况,对于会发生这样难以控制的风险,院长也是不应允的,这不但有损于医院的国际形象,也有损于国家的国际形象。
于是,院长在大家伙刚刚聚在一起的那么一会儿,他做了一个决定,由钟会代替他,带领珍珍和王邢前往l国,参加研讨会。
这对于钟会来说,无疑是个机会,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