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石头,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到?”,傍晚时分,聂小虎站在捕快房的前厅门口,望着西边的晚霞嘟囔着。
“虎头儿,小毛子早就去他家叫他了,估计一会儿就到了”,柳震萧在一旁说到。
“你看!这不是来了吗!”,柳震萧用手一指前方。
捕快房的院门口出现了两道人影,正是石鋭凝和毛光鉴,两人快步朝着聂小虎走了过来,不过看上去石鋭凝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对。
“虎头儿,你给评评理!”,毛光鉴一走到近前就开口说到。
“你们这是咋了?”,聂小虎笑着问到。
“今天晚上崔员外家为崔员外设洗尘宴,请虎头儿赴宴,虎头儿你心里想着我们兄弟,带着我们一起去,还特意让我去他家中叫他,他还一百个不愿意,你说气人不气人?”
“哦?”,聂小虎乐呵呵地看着石鋭凝,“怎么?你不乐意去?”
“不是不是!你听他的!”,石鋭凝双手连摆,“我在家好不容易刚把我那宝贝女儿给哄睡着了,小毛子也不知从哪就冒出来了,嗷的一嗓子,又把我闺女给吵醒了,你说气人不?”
“我说小石头!”,聂小虎刚想说话,毛光鉴立刻把眼瞪了起来。
“你tm还有良心么!咱俩认识多久了,你俩才认识几天?你骂我?!啊?!啊!?啊?!”
“这……”,石鋭凝想了想,竟然无言以对,急得直挠腮帮子。
“恩恩!”,聂小虎听得连连点头,强忍着笑说到:“有道理!有道理!”
“行啦!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赶紧出发吧,免得去晚了主人家面子上不好看!”,曹晓卉在一旁笑着说到。
崔员外家在安众区,距离捕快房并不太远,几人骑马小半个时辰便到了崔府门前。
崔家大厅里布置得喜气洋洋,几十名下人进进出出地忙个不停,崔员外及其夫人卢氏则站在客厅外迎接着来宾。
“聂总捕头!”,崔元成崔员外一见到聂小虎等一行人,赶紧上前紧走了两步,大笑着抱拳行礼说到:“聂总捕头大驾光临,我崔家上下真是蓬荜生辉啊!”
“哪里哪里,承蒙崔员外看得起,聂某及几位兄弟特意前来讨杯酒喝而已!”,聂小虎也笑着抱拳还礼。
“聂总捕头言重了,快请进!快请进!”
聂小虎笑着微一点头,迈步进了客厅,过了一刻钟左右,客人都来齐了,大家都在桌子旁坐了下来,聂小虎、曹晓卉与崔员外夫妇及几位客人坐一桌,唐毅斌等人则与其余几名客人坐了一桌。
聂小虎扫视了一遍同桌的其他几名客人,客人中有男有女,最令聂小虎感到奇怪的是,客人中竟然还有一名年轻的和尚,此人身披袈裟,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面目十分地秀气,若是换身衣服,再蓄了发,定是位美男子。
“怎么还请了个和尚?”,聂小虎心中微微有些疑惑,但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诸位贵客!”
此时崔元成身边的一名俏丽的少女站了起来,轻启朱唇缓声说到:“小女子崔明珠,今天是我父亲外出做生意归来之日,父亲大人外出整整一年,如今平安归来,全仰仗着诸位贵客的福气,小女子在此谢过了!今日略备薄酒,不成敬意!”,说完欠身冲着大家盈盈一拜。
“原来这洗尘宴是令爱张罗的啊!”,聂小虎笑着说到:“崔员外有女如此,夫复何求啊!”
“对啊……”,同桌的其他客人也都笑着附和到。
接下来便是酒宴开始,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喝得好不热闹,一个时辰过后,大家都已经是酒足饭饱,于是酒席撤下,大家都坐在客厅内品着香茶,互相闲聊了起来。
在闲聊当中,聂小虎了解到,来的客人中有胡员外夫妇、李家兄弟、崔员外生意上的大客户赵信城夫妇,那名和尚来自白马寺,法号静海。
原来早在半年前,崔员外的女儿崔明珠担心其父亲的安危,便请了白马寺的静海法师前来家中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为其父亲祈福,保佑他能平安归来,如今崔元成平安回来了,崔家自是对静海法师感激不尽,这才将其作为贵宾请了来。
“吆!好俊俏的一个和尚!”,一名穿着打扮十分妖艳的女子走到了静海法师的面前。
聂小虎一看,原来是赵信城的夫人马氏,此时马氏的脸上风情万种,眼中充满了媚笑。
“阿弥陀佛!”,静海双手合十,双眼微闭,长长地宣了一声佛号。
“奴家只不过是跟你打个招呼,真是好生没趣!”
马氏哼了一声,转身扭着腰肢冲着李家兄弟走了过去,反观赵信城,则是在一旁尴尬地笑了笑,继续与崔元成攀谈了起来。
聂小虎与曹晓卉也逐个地与应邀前来的客人们礼貌性地闲聊了几句。
酒宴聚会一直持续到亥时方才散场,聂小虎等人也都纷纷告辞离开了崔家。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一名下人急冲冲地来到了捕快房。
“大…大人!不好了!”,这名下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到。
“出什么事了?”,聂小虎本能地紧张了起来。
“我家小姐她…她…”,这名下人又喘了几口粗气,“她死了!”
“你是哪家的下人?”,聂小虎急急问到。
“嗐!”,下人自打了一个耳光,“我是崔家的下人,我家老爷崔元成,我家小姐名叫崔明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