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凯一听,哭丧着个脸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今年4月份才刚结婚,用句浑话说,老婆的逼都没操松呢,现在哪能让这帮人给带到这里来,能有好下场都有鬼。
“胡哥,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向你老婆证实一下她有没有被我兄弟搞过,如果真有的话我当着她的面给你个交代。“不用搞的这么麻烦吧.....”
“麻烦?还是你心里有鬼?要是你老婆来了说没有,今晚我就让这件事坐实,我这些弟兄们这个忙还是愿意帮你的。”
“不要啊胡哥。”薛凯脸色苍白,慌忙求饶,要真是让他这新婚燕尔的老婆来了这,还知道了他在外边绿他,回去不跟他闹离婚才怪呢。
他更担心的是,这胡志平在道上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他老婆要真说了不字,说不定他还真会让他的手下们干些不太妙的事情。
“说。”老胡只是冰冷的吐出一个字。
薛凯心中天人交战,在前途和性命面前,他最终选择了体面的活下去。斜睨了眼面色慌乱的刘助理,不顾他焦急又带着丝威胁的眼神,狠了狠心,说道:“是他。”他指着刘助理,“是他让我来教训这小子....不.....这位大哥的......欠钱和.....玩....玩...我老婆都是我编出来的.....”
全场哗然。
小平头诧异的看向他,眼中有一丝被人欺骗后的愤怒之色。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刘助理再也坐不住,指着薛凯的鼻子就是一阵破口大骂,“死到临头还想泼脏水我身上,我跟叶先生是合作关系,怎么会让你去教训他,拜托你扯谎前先打好草稿。”
“我扯谎?合作关系?不是我在卫生间撞见你,你跟我说有人羞辱你,并让我帮忙教训他,还允诺我让我坐上营销总监的位置?”薛凯气的脸的白了,这个刘助理现在竟然翻脸不认人,想把黑锅全甩给他一个人背。
他看向老胡,“胡哥,我一时糊涂,受了这个王八蛋的蛊惑,这才对凌风哥发难的。一切都是他的主意,不关我的事啊。”
“凌风也是你叫的?”老胡凌空一脚直接踹在他的面门上。
场上每个人表情各异。
老胡神色冷淡,不为所动;小平头捏紧了拳头,一脸愠怒;王有劲惊诧;二毛哭笑不得。
剩下的人皆是一副看戏、幸灾乐祸的样子。
“老胡......”罗昊紧盯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动情的叫了声,只不过,不是口吐人言,而是泰迪吼叫的‘咿唔’声。
老胡也注意到了地上的这条小狗,见他明亮的眸子紧盯着自己,眸中似有水雾涌动,看着分外熟悉。愣了会,他咧嘴一笑,“滚犊子,老子不是母狗。”
“是我....”
罗昊此刻真想毫无顾忌的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他。
可是,他再也做不到。
老胡,hu主席,大学时期的铁哥们。
刚上大一那会儿,军训,才刚第一天,罗昊就成了整个系的红人。不是因为帅,不是因为成绩好,也不是因为有多么多才多艺。
而是因为他同手同脚,走正步的时候同手同脚,被教官罚练,围着操场练,没有纠正过来不能停。
那时候是八月中旬,正是最炎热的那段时间。
同学们顶着烈日在阳光底下暴晒的时候,他围着操场在走正步。
同学们躲在树荫下休息喝着冰凉的饮料的时候,他围着操场在走正步。
同学们谈笑风生,结束训练准备会宿舍的时候,他还是围着操场在走正步。
据老胡后来所说,他当时就跟朋友说,“这到底是哪个傻叉在那转圈呢,整的跟个二百五似的。”
罗昊也是耿直,一直心心念念着教官的话,没有纠正过来就别停。
他还真就没停,就那么走了一下午。
一个下午,几乎让整个系的人都认识了这么一个人,不管男的女的,都知道了机电系有个耿直的二傻子。
或许正是因为笑骂了一句的缘分,他们分在了一个班。
逃课,上网,打架。
很快,两个人就混熟了。
老胡学识渊博,知道的东西很杂,又多,罗昊心里特别佩服。
罗昊为人耿直、讲义气,也是对了老胡的胃口。
三年,老胡在学校打了三年架,打的几乎全校都知道了校内有这么一个狠人。就连隔壁的几个学校,也流传着他打架的种种版本。
人生有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可罗昊却觉得应该再多加两个,一起打过架,一起上过网。
他们就是打架、上网混出来的情谊。
这种感情不会因为时间、地域的关系而有所改变,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一杯芬香、浓郁的美酒。
可以看出来,这份情的确是一点儿也没变,从刚才他无条件信任二毛就可以看出来。
“兄弟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这是二毛来罗昊学校玩,罗昊带着他跟老胡他们几个铁哥们吃饭的时候老胡拍着胸脯说的。
或许以我们现在的年纪,听到这样的话,会不置可否的笑笑,什么兄弟的兄弟就是兄弟,不过是酒桌上的一句戏言罢了,在利益面前,别说是兄弟的兄弟,就是兄弟我也能桶他两刀。
那时候,感情就是这么纯粹,不夹带一丝的杂质。
当时,他信了。
现在,他也不后悔当初就那么义无反顾的信了。
薛凯捂着嘴,两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