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骸骨的体型分明比之前我看到的最大的还要大三倍不止,抬头望天,哪怕只剩下了骨头,也有一种要撕裂这一片天地的霸气。通体散发着青色的微芒,所有骨头似乎已经玉化,身上一点泥土都没有。
我慢慢的靠近它,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阴冷,相反的却散发出来一种柔和。于鳞的暴躁在这一瞬间被抚平了,而且通过与它的关联,我隐约的观察出来一件事情,那就是于鳞在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恐惧。
于鳞可是天地灵胎,虽然只是一个鳞片,但是上面光影却有完整的远古龙魂,神兽历来等级压制相当严重,先不说灵胎都有成长性,就单说这龙魂我相信已经是不凡了,我自从得到它还是第一次看见它这么胆怯。
这时候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种渴望,那就是靠近它!
就在我考虑为什么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我已经临近她的身边了。缓缓抬起了手,摸到了鸾鸟的胸前的骨头上,这一刻我脑海中一阵剧痛传来,海一样的信息突然涌入了进来,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画面。
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有画面的时候,是看到了两只巨型鸾鸟的时候,当时有一只小鸾鸟嗷嗷待哺,我随着小鸾鸟的视角而动,这个时候我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这只所谓的小鸾鸟,应该就是这个玉化鸾鸟的小时候吧?
时间过的很快,属于瞬息一个季节的那种,鸾鸟很快就长大了,只可惜这个过程并不友好。传进我脑海的不仅仅是画面,还有声音,虽然我听得都是鸟的嘶鸣,但是我却听懂了所有的意思,让我大为惊奇。
这个鸾鸟名字叫木清,顾名思义,所有鸾鸟都是火属性的,而它却是木火平衡属性。就像之前我看见的那棵树,集中在一起本就是一个错误,如果两极分化很严重还好说,平衡就代表着平庸,神兽一族向来是以强者为尊,这种天生的废柴自然惹来诸多白眼。
而木清的父母待看清它的资质之后,也没有了照拂之心,又再度生了一个弟弟,他就这么被抛弃了。同龄之中没人喜欢搭理它,它只能闷着修炼,可惜不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没有任何作用。鸾鸟一族世代只传承火属性,上哪里找木属性的功法呢?
不过能从画面中看出来,这个木清的父母等级应该不低,哪怕所有人的白眼看它,也很少有人敢正面挑衅,只可惜那些嘲讽的词汇还是进入了我的耳朵,或者说木清应该都听到了。
它人前装的破罐子破摔,一副二世祖的模样,可是只有我知道,每天夜深人静之时,它会飞下自己栖息的梧桐,到后山进入一个山洞,坚持修炼火属性功法之余,强行修改自己的功法,他想根据已经有的这份功法创造出一个木属性功法来同时修炼。
这种传承功法,只适合单一的种族,是这种流传下来的种族自由的天赋和先辈们无数的改良相结合的,凭借这么一种偏僻的功法,就算是五行相生的关系想要触类旁通,也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
画面闪的很快,一黑一白便是一昼夜,春去秋来便是一年轮,我粗略数过,已经看见了上百场大雪了,它从未间断过一天,而木清百年后也算是成年了,也被父母从家里赶了出来。
木清的遭遇我也感同身受,因为我能完全掌握它的情绪波动,这份记忆带给我的不单单是画面和声音,还有它的情绪波动。
它的记忆中,父母是没有温暖的,唯一的温暖是来自于这个弟弟,父母给的灵果向来都是省下来偷着给它这个不成器的哥哥,饶是如此,它弟弟依旧是天之骄子,高高在上,受到众鸾鸟的膜拜。而它吞了这么多资源,依旧是标准的废物。
木清被赶出来之后,就常驻了钻研功法的洞穴,每天不见天日的钻研,而它弟弟依旧是时常来送补给。时间就在这么无聊中过去,我已经数不清多少岁月了。只记得木清的父母也已经死了,而木清的弟弟也已经当上了鸾鸟的首领。
这时候我有些犹豫了,莫非这睥睨天下的雕像是木清的弟弟,这只是以它哥哥的身份讲述出来吗?
我带着疑问继续观看下去,其实也由不得我不看了。
神兽界向来是不和平的,为了争夺灵气好的山脉,还是会大打出手,而木清的弟弟自然是首当其冲,木清虽然也担心自己的弟弟,不过只能这么一次次的背后看着,出证之前送行一下,剩下也就无能为力了。
终于它弟弟也阵亡了,被人抬回来的是一具尸体,族人虽然不乐意把王的尸体交给一个废物,但是毕竟这个废物是它们的王最亲近的兄长。木清含恨把弟弟埋葬之后,对鸾鸟一族再无情感,在一个夜晚,带着弟弟的内丹,离开了这个地方。
只可惜刚出这片山脉,就被一个人抓了去,那个人对着木清说:“好不容易看见一只气血如此精纯的鸾鸟,翅膀青若晓天,根骨极好,怎么是这种属性,也罢,看你将来是个不错的坐骑,我且带你回趟太虚,改善一下,要不然骑着你出去都丢人!”
太虚!那个糟老头说完太虚之后,我整个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鸾鸟果然也跟太虚有关!我这里的画面如此的真实,也就说我现在就能窥的太虚面貌了?如果不是我现在动不了,我都要激动的叫出来了!
“我不去!”木清说完便欲逃跑,可惜被哪个糟老头一挥手就定住了。
老头笑嘻嘻的说:“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有很坚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