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指的是一团阴影,橘黄色的灯光照射方方正正的厚实长柜,投射下来的一团黑影之中,藏着的一个身影。
“什么?”“谁!”“别吓我!”“啊?”
甘草的话一出,在场的人都被吓到了。
特别是他们顺着甘草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一个人形阴影之后。
慕天歌抓住机会,果断往梁山好汉怀里缩。
梁山好汉看长相也知道,他是那种一辈子没遇到过有人投怀送抱的情况,表情中有点窃喜,也有点不敢置信,关注点倒是没在那条不知道什么靠近他们背后衣柜阴影处的影子上。
老骚豆腐胆子够大,吃惊多于惊吓,反倒是骷髅小兵被吓得哇哇大叫,从背包里操起一把短枪,不管不顾就冲了上去。
甘草原本还在犹豫,是要掏温柔手术刀还是坎离请神符,看到骷髅小兵的动作,下意识一顿,手又重新垂下。
骷髅小兵的动作很快,短枪耍得也很娴熟,但有人比他的动作更快。
老侯单手拿着一把半旧的民工铲就闯了进来,定睛一看,怒喝一声:“又是你这个死哑巴,快给我滚!”
说完,手腕一甩,那民工铲就顺势往黑影的藏身处,劈头盖脸砍去。
“呃呃呃。”
那黑影被老侯的民工铲一铲子打了出来,众人一看,发现这人身高巨高,接近两米不说,身上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乞丐装,同时他的脸以鼻梁为界,被人从中间撕开,脸上的皮肉往两边展开,有大量铜钱状的黑色菌斑,恐怖又诡异,乍看之下,还真像长了一张蝴蝶脸的怪人。
身高接近两米,注意到这点,甘草和老骚豆腐对视一眼,一脸的若有所思。
此时的弹幕趋势就有点奇怪。
“只是因为在人群之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再也没能忘记你容颜?”
“咦,怎么突然唱起来了?”
“豆腐听了想打人。”
“可以,很骚。”
“这个npc真是神出鬼没,之前都没看到他,这一下就突然窜出来了。”
“这有什么的?大惊小怪,说不定正是因为莫强求触发了剧情杀呢。”
“说起来,蝴蝶怪没吓到我,刚才倒是被莫强求的那一句给吓到了。”
“同被吓到,差点丢脸地叫了起来。”
老骚豆腐看到飞快闪过的弹幕,嘴巴动了动,还没等他回应水友呢,老侯就已经三两下将蝴蝶怪从窗户撵了出去,朝他们走来了。
“哑巴是村里的二流子,几年前跟村外人发生了冲突被人阴了,没得好很好的治疗就成了这模样。人倒是不坏,但是他平常有点偷鸡摸狗的习惯,你们晚上小心点,注意关好窗户,不要被他摸进来。”
老侯解释了一下蝴蝶怪的身份,看了一眼紧紧挨在一起的慕天歌和梁山好汉,临走前不放心地叮嘱道:“村子里的人大部分一辈子没出去过,思想都很保守,你们俩稍微注意点影响,不然犯了忌讳,我都不一定能保住你们。”
梁山好汉摸摸脑门,点了下脑袋,再看慕天歌,那更是一脸乖巧,就差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惹事了。
老侯不是很放心,但他晚上回来,是真的累极了,当着众人的面都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挥挥手就走了。
眼前老侯和蝴蝶怪都跑了,骷髅小兵惦记着屋子里的双肩包,向着梁山好汉挤挤眼也跟着回去了,老骚豆腐和甘草两个倒不急着走,还想着问清楚事情上怎么发生的,奈何两个当事人不配合,一个不说话,一个问来问去也就是那么几句。
“啊我不知道啊,一转眼人就在那边了。”“啊呀我确实不知道嘛,你别问了。”“那个npc都这么说了,你们还问什么呀。”
问到最后,慕天歌直接火起来:“一个显而易见的事情你们到底要问几遍才甘心啊,烦不烦啊你们,身上的状态都清完了吗,还待着不走是想怎么样啊!”
这点,他们俩也发现了,只要不在自己选定的房间里,身上的状态就不消,体能值也不恢复。
被这样说以后,这两人只能灰溜溜地滚回自己房间。
弹幕上是一水的幸灾乐祸。
“愚蠢的豆腐,人家明显有悄悄话要说,你们俩往跟前凑是个什么情况?”
“让你们看不清场上形式,该。”
“慕天歌这妹子的眼光略猎奇,难道说梁山好汉这样的,符合她家审美?”
“说实话,梁山好汉其实还行,你看看人家那即将溢出的肥肉……多有男子气概啊。”
“我说你们也太不尊重人了吧,梁山好汉其实长得还不错啊,你看这孩子多像屠夫啊。”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这哪是窗户啊,明显是两长歪的窟窿眼儿啊。”
“我发现了,你们就是想笑死老子,好继承老子的蚂蚁花呗!”
老骚豆腐一看这弹幕,乐了:“我说水友们,你们可别开玩笑了,这都哪跟哪啊?什么就我们俩没看清场上形式啊?”
甘草正低头想着事儿呢,一听老骚豆腐这话,脑海中一道灵光划过。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甘草之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怎么想都没想通,听了老骚豆腐回应水友的话,他觉得自己得换个角度来看问题。
在刚才那个场景,看到慕天歌对梁山好汉明显表现出好感,甘草是不觉得有什么,但从老骚豆腐的跟随视角上看,很明显有一些违和感。
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上是什么?
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