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门外……
天兵天将奉了玉帝之命押解着天蓬元帅跟随李天王来到南天门外,门外早有几名神将等在那里,正是天蓬手下北斗七星之九神中的四位:天任,天衡,天辅和天内。
他们一见到天蓬出现,立即快步走上前来,问道:“元帅,情况如何,玉帝给你定了什么罪?”
天蓬看着昔日兄弟,面露苦涩,摇了摇头,本不欲多言,但沉吟许久,还是抬起右手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沉声嘱咐道,“兄弟,我此去后会无期,尔等务必多多保重。”
“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玉帝竟下如此狠心。我等联名上奏,定要让那玉帝还元帅清白。元帅稍待,李天王,麻烦您先照顾一下我家元帅,莫要让他受了委屈,我等去去就来。”说着便要朝凌霄殿冲去。
“哎,没用的,玉帝此次怕是下了狠心了,方才在殿上,我与众仙家也曾向玉帝请旨,要求宽恕天蓬,可玉帝把我等训斥了一番,驳回了我等的请求,如今怕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的。”
李靖叹息着,伸手拦下众人,“依我对陛下的了解,你们若是现在上奏,非但救不下你家元帅,还可能落得个同罪论处的下场,而今天蓬所犯之罪没有累及你们,已经实属万幸了。”
四人听到这里,睚眦欲裂,眼中布满血丝,点点晶莹出现在其中,“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元帅受苦,玉帝污蔑元帅通敌谋反,要不,咱们就反给他看!”
天蓬听了这话,吓了一大跳,赶紧捂住他们的嘴说道;“禁声!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若是真要反,我还会等到现在吗,况且,如果真的反了,那我的罪名岂不是坐实了。”
“可是元帅……”
“没有可是,”天蓬抬手打断他们的话,“我意已决,天庭待我不仁,可我不能不义,更不能连累你们,如今玉帝仅罚我一人,你们能够安然无恙置身事外,我已经很满足了。如果你们还当我是你们的元帅,赶紧离去,只是花果山之事休要再掺和,天柱,天心,天英,天禽已经因此战死沙场送了性命,我不想你们再出事,回去以后好好驻守天河,其他的事,就不要再管了。”
“元帅!”四人见天蓬死志已明,拽住他的衣袖死死不肯松开。
“怎么!我还在这,说的话已经不好使了吗!赶紧回去!”说罢,天蓬用力挣脱开他们,把他们推进了南天门。
看着四人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天蓬心中也是一阵悲凉,曾几何时,他们弟兄九人并肩作战,经历大大小小战役无数,哪一次不是剑戟所指,所向披靡,何曾打过一次败仗。
如今围剿花果山一役,成效甚微,损兵折将不说,连他最好的兄弟,也死了四人,更是连自己都无法保全,想至此处,平日里豪情万丈,英勇气概震慑天地的天蓬也不免流下了热泪。
天蓬提起肮脏的袖子,随意的抹了抹眼睛,摆摆手大步向前走去,真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天蓬一去兮不复还。
就在此时,只见两名身形巨大的黄金力士走上前来,那个头与巨灵神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二人每人肩膀上都扛着一柄硕大无比的紫金色巨锤,这锤拿在他们手中,丝毫不显突兀,大小适中,跟他们的身材比例配合,显得浑然天成。
此锤不止巨大无比,其中更是大有来历,乃是上古魔神刑天所用的干、戚两件兵器经太上老君之手重新打造炼制而成,名为鎏金星陨锤,打在仙人身上,具有腐蚀其法力乃至神识的能力,两千锤后十死无生。
见到这两柄凶名赫赫的巨锤,饶是见惯了鲜血和厮杀的托塔天王李靖也是背后寒毛耸立,倒抽了一口凉气,“这玉帝也不知脑子哪里不对路,竟下如此狠手”李靖心中暗暗想道,脸上也浮现出不忍之色,毕竟同朝为官多年,天蓬此刻落得这般下场,让他不免产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倒是天蓬不以为意,大大方方走上前去,站定身形,对着左右两名力士大声喝道:“来吧!”
对于天蓬的慷慨赴死,饶是冷血的黄金力士,心中也是敬佩之意油然而生,这天蓬,不愧是天界一员猛将!
可敬佩归敬佩,下手时他们却毫不留情,每一锤都打到实处,每一锤都打出一丝天蓬苦修多年的法力,每一锤都侵蚀着天蓬的神识。
没有想象中撕心裂肺的哀嚎,更加没有服软的求饶,天蓬因为忍受巨大疼痛而变得狰狞的脸上,冷汗一滴一滴得往下流。那囚服上原本早已因为干枯而凝成的血块再度被鲜血洗刷,啪嗒啪嗒得滴在地上,他的嘴角亦是有鲜血不断得涌出。
砰——砰——砰——
星陨巨锤与**相撞发出的令人毛骨悚人的声音依然在不停的传出,托塔天王李靖此刻早已别过头去不忍再看一眼。要不是玉帝下了令,要他监刑,想必此时他最想做的就是溜之大吉,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呆着吧。
再看那天蓬,紧咬着双唇,他的双唇因为用力地咬合而破裂,脸上更是再无一丝血色,惨白如纸,双目满是失望之色,再无对天庭的留恋。也许,在他的心中,这天界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只有他的天河水军了吧。
两千锤的刑罚刚刚过半,正当天蓬即将昏死过去之时,其中一个黄金力士竟向天蓬度了一股仙气。要知道若是能够昏死过去,浑浑噩噩得早早受完这刑罚倒也罢了,这股度给天蓬的仙气非但不能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