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易清的嘴上却没有说。她之所以会来这一趟,最主要的,还是要帮曲白的忙,要还曲白的人情。这些人她都不认识,也不熟悉,她到底跟他们凑合在一起干什么?
易清是打定了主意,曲白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等到帮着曲白做成功了他的事情之后,易清就会离开,不会再跟他有什么瓜葛,更不会跟他认识的人有什么瓜葛。
因为实在是不想要让这些不熟悉的人了解她太多,易清忍着比跟妖兽对战还累的感觉,硬生生的在包围圈当中厚着脸皮站了下来,从头到尾,虽然手中拿着法器,但她连剑都没有挥一下。
幸好这样的举动在女修士当中,算是很正常的,没有人觉得易清不要脸,几个男子费心费力的打退了妖兽之后,一口气还没有喘匀乎,一片如同漫天的大雪一样的白色烟雾,便向他们扑了过来。
眨眼间,易清连手握法器,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的许世言,都看不太真切了。这样的环境,还有眼睛失去作用的感觉,很让人不安。没打算让别人了解自己的易清,事关自个儿的小命,也越发小心了起来。
然后果然,怕什么就来什么。在那一片白色潮湿的烟雾扑到她的脸上,彻底的影响了她的视线之后,易清只觉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感,从背后传来,令她后颈上的寒毛,根根直竖。
她本能的一躲,一根羽毛,在这白色烟雾之中因为太过鲜明的对比而显得越发鲜艳的彩色羽毛,从她刚才站的地方穿过。看着纤薄无力,但有那如同一道转瞬即逝的流光一样的速度,便是一根羽毛,也足够在她这个人的身上,穿出来一个洞。
侥幸逃过一劫的易清看着那根羽毛,它在穿过了她刚才站的地方之后,就变得有些后继无力了起来,势头一下子就没有了,最后,它慢悠悠的飘落在了地面上,被易清用手中的灵嗜剑拨来拨去的观察了一番。
这根羽毛,她没有看错吧,这不是辛涯带过来的四个人当中的某一个人的法器上的东西吗?
看看看看,她就说她这种人,集体的生活过不得。她自己猜着都能把自己猜累死,别人要是被她各种阴暗的想法给误会,知道了也要恼死。这样下来,他们大家都没什么好结果,还不如就让她一个人呢!
她一个人,尽管没人分享,没人说话,没人帮忙,但总归是没人背叛,没人算计,没人找麻烦。
像这根羽毛,这是什么东西啊?是那个修士的吗?如果是,他干什么要把这根羽毛向她掷过来?势头还那么猛,说不是想要杀她,都没有人会相信!
可他们是同伴啊!至少目前现在是,大家还在一块为了一个任务目标所努力,就算是要害什么人,难道不也应该等着这个任务目标完成了之后再说?现在就一刻也按耐不住了吗?
瞧着地上的那根羽毛,脑海之中闪过这些想法,易清还来不及再次感叹集体的生活到底没有单人的好过,危险的感觉就又从背后袭来。
这一次因为她的防备比之前更重,易清游刃有余的转了身,手中的剑就指向了明明靠的那么近,但迷雾当中根本连脸都看不清楚的人。
看自己被发现了,那个好像是姓赵还是姓燕的男修士,竟然也不道歉,也不坦白,甚至没有像易清想象的那样倒打一耙,他居然就只是继续默默的在这层白雾当中,继续明晃晃的攻击起了易清。
而且,还不只是他一个,辛涯带过来的除了许世言的另外四个人,在这一层白雾弥漫开来之后,竟然全都齐刷刷的调转了头,把手中的法器对准了之前他们还在保护的女子。
所以说这些家伙,他们是妖兽?还是他们是被什么人邀请而来,专门要她命的人?
战况出现了这样大的转变,讲实话,易清还真的是觉得比之前站着干看的时候稍微好一些了。她不喜欢那样无所事事的站着,跟刚才比起来,不管是跟妖兽对峙还是跟人对峙,都显得有趣儿多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易清觉得有趣,许世言却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意思。他冷冷的喝着仿佛是被这层白色烟雾给蛊惑了心智的四个修士,发现根本没有用之后,他主动站到了易清的身边。虽然依旧没有说一句话,可他的姿态将他的意思,表现的很明确。
辛涯也发现了这边的变故,却没有过来帮忙,也是他根本帮不上忙。那一只半边翅膀就要比他大上好多的妖禽,他只是拖住,都要费心费力,怎么可能还帮得到别人?
辛涯只是狠狠的皱住了眉,曲白到底怎样他不知道,可是他手下的这四个人,跟着他的日子都已经不短了,他们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会去攻击易清?还一声不吭的!
怎么?这是浮云秘境再过几十年就要开启了,妖族算是疯了吗?他们还要不要脸?这浮云秘境本来就是一直出现在白云峰附近的,而白云峰又是他们灵宗的地盘,这个不知道起源,不确定主人的浮云秘境,理应该就是他们灵宗的地方,他们愿意让出一些名额,那是他们大方,不愿意,也没有毛病!
每一次浮云秘境开启的时候,很多五舟门的修士都会求上门来,只为了给一些很优秀的宗门弟子求一个机会。连他们都是如此,妖族倒是好,作为不仅是异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