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孙振,做事还用给你交代?”
孙振面色一冷,方才只是想教训一下顾浩,出出自己胸口的闷气,若是顾浩默默忍受,自己的面子也是搁得下,这样他倒也不愿多做追究。
却不曾想顾浩的态度如此强硬,让他的面子挂不住了。他横行跋扈日九宗地院多年,除开那些天院和地院的天骄自己惹不起外,那些人哪个不是对自己毕恭毕敬的?
这顾浩不识好歹,居然敢和自己对着干。
胸膛微微起伏,孙振面色阴冷,尖瘦如刀削的脸上,带着煞气,但嘴角却是露出一丝讥讽,下巴微扬,用鼻孔看向顾浩,冷声道。
“你算老几,我孙振在这里,要教训你这练气七层的师弟,你又能怎样?”
“莫说是你这练气七层的弟子,就算是筑基的地院弟子,我也照样教训给你看!”
孙振嚣张跋扈惯了,但也不是无脑之辈,此时地院那些筑基弟子,都在准备着一场盛事,没空来这看自己放大话。正是如此,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大放厥词。
顾浩冷哼一句,胸膛有着一股怒火,他不得不宣泄,这次他是真的动怒,此人与自己无冤无仇,只为了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就要置自己与死地,可见此人心肠之歹毒。
若是自己现在人怂,今日自己都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方才自己逆了孙振的意愿,此事不能善了。
“如此大话,难不成你不怕长老听到吗?”
顾浩目光微眯,不由的瞥向那在藏经阁旁盘坐的长老。
孙振听到长老二字,心头一震,也是心旁盘坐的那位老者,这位老者来历极为神秘,连自己的父亲都是不能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一直盘坐在那,若不是能若有若无的感受到这位长老身上的可怕气息,长老们怕都是会认为他已经死了。
内心惊疑不定,孙振冷喝一声。
“少给我装蒜,我就不信,你能叫的动这尊石头!”
他的话语狂傲,带着不屑,这位老者在此盘坐了不止多少岁月,好似都快化成了石头,宗门给他了一个虚名的长老,好让他继续在此盘坐,传说,没人能叫醒他。
孙振试探性的冷喝一声,不见那位老者有任何动作,顿时胆子也放开了起来。
“哼,你倒是把这尊石人,叫醒给我看看,若是你能叫醒,小爷我饶你一条狗命。”
“这石人,在此盘坐不知多少岁月,宗门都只是给他一个虚名的长老,怕是早就死翘翘,你找的这位靠山,救不了你!”
“即便,你真能把这位石人叫醒,小爷我也要在他面前,把你打成残废,废去你的修为,我爹可是实打实的长老,他又能和奈我和?!”
越骂越是来劲儿,孙振胆子彻底打开了,什么恶毒的词汇都可以从嘴中吐出,不断咒骂顾浩和这老人。
那老人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依旧在那里打坐。
顾浩从这孙振的话语中,抽取得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再结合石碑上所记载的故事,眼中露出沉吟之色,看向那石人之时,双眼渐渐明亮,像是看透了什么一般。
石碑之中,记载了日九道人,爱好很是特殊,喜欢去‘借’别人的宝贝,这一借,就是数百年都不换,顾浩心里清楚,这分明就是抢。石碑之上并没有明说,但已经十分的清楚了。
而且这日九道人,还喜欢炫耀,借到别人宝贝就算了,还用这宝贝来对付物主,连顾浩都是感觉得到这日记道人的品德,实在是有些底下。
再看着石碑之上,十之七八所记载的,都是这日九道人的功德,顾浩面色古怪的看向那个老者,表情顿时古怪了起来。
这么一位极品老祖,喜欢炫耀,喜欢抢夺,抢完就算了,还要拿着别人的宝贝却对付别人,真是修真界的一朵奇葩。
而这老者,又是坐在这石碑之前,不知坐了多久,看似在打坐,在顾浩看来,根据这日九道人的秉性,分明就是在悄悄的观察那些观看石碑之人的表情,以此来获得满足。
这实在是一种独特的爱好,顾浩略微揣摩,就猜出了个十之七八。再看那老者的姿,眼皮似乎流出很细的一丝,在悄悄的观察这里发生的一切。
这位老人,顾浩断定,应该就是日九道人。
“……若是你现在自废修为,爬到小爷我面前,小爷我说不定还会赏你一脚。”孙冲滔滔不绝的咒骂,顾浩回过神来时,只听到这本半句,可是在是难听至极,面色更加阴沉。
“呦呵,小子,想反抗?”
孙振不屑一笑,修为运转,一股极为可怕的灵力形成为威压降临,在他的身后,隐隐的形成一座灵力砌成的道台,只是这道台很是简陋,与其说是道台,倒不如说是几块灵力化成的砖石,砌成的小平台。
但是道台一旦形成,即便是再不堪,都已经是步入了筑基境,虽说这道台之上还未修建紫府,但是它所散发的可怖威压,练气十层的弟子都是不能匹敌。
筑基与练气十层巅峰,虽说只差一丝,但就是这一丝,便是相隔万里,筑基修士若是对练气境的弟子出手,只需要一个巴掌,就可以叫练气弟子形神俱灭。
这,就是筑基。
顾浩这样的怪胎,实在是个别之人,世间能有几人,可以像是顾浩这般,悟透星月诀,且隔辈接受传承,习得这碎星残月之术?
这样的人,即便是资质再差,仅凭这一条,就足以自称为天骄!
可越级挑战者,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