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粗布衣裳,体格健壮的青年人走在东郡的大街上,将手中的钱袋抛了抛,露出一丝笑容,想到即将要将钱袋里的钱变多,陈友不禁加快脚步。
“呦,这不是陈友么?这是要去赌场嘛?”一个看似很精瘦的男子叫住陈有。
精瘦男子名叫刘川,是个无业游民,平常就好赌博,说来也奇怪,这个叫刘川的赌运奇佳,大多时候都能赢钱,陈友也是一个好赌之人,赌桌之上就认识了刘川,两人兴趣相投,一来二去倒也成了朋友。
陈友回头一看,发现叫住自己的人是刘川,咧嘴一笑,“还是刘兄了解我,小弟正要去玩两把,怎么刘兄也有兴趣?”
刘川嘿嘿一笑,“陈兄那里的话,你说我有不去赌场的时候嘛?”
陈友被刘川的风趣逗的大笑,虽然刘川这个人浑身是毛病,不过这又关他什么事呢,只要没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为什么不能成为朋友呢?
“倒是陈兄你,好像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你来玩两把了?”刘川反问陈友。
陈友想了想这两天的事情,露出一丝苦色,捏了捏手臂,捶了捶腰,刚想说话,却发现刘川一脸猥琐的看着自己。
“原来陈兄是去找别的乐子了,俗话说小赌怡情,这不同于赌钱,陈兄还需多节制节制,注意身体啊,嘿嘿。”
陈友怎么会不知道刘川说的是什么,“刘兄误会了,我这几天一直在帮王家运货,这不暂时歇了一天,特地跑过来赌两把,哪有空去逛窑子啊。”
说话的时候,陈友还故意显摆了下自己的肌肉,借此表示自己的身体强悍。
刘川看了一眼陈友的肌肉,嘴角微撇,暗自鄙视“哼,肌肉强壮怎么了?没脑子就是废物。”
刘川露出和善的笑容,“还是别说这些废话了,我们去旭日赌场吧,我早就已经饥渴难耐了。”拉着陈友的手往赌场方向走去。
还别说,一想到去赌场,刘川的力气特别大,瘦小的身躯拉着一个如此健壮的人还能健步如飞,当然这也是因为陈友也饥渴难耐了。
不一会,两人就来到旭日赌场,陈友和刘川两人都是老顾客了,对于赌场也很熟悉,两人来到骰子前,兴致勃勃的赌了起来。
陈友的运气似乎不错,才半个时辰,他就赢了几十两了,抱着银子,陈友满面笑容,转头看向刘川,他今天似乎赌运不佳,愁眉满面的,再看看刘川的银子,已经是所剩无几了。
陈友下意识的捏紧自己手中的银子,随即双手又松弛下来,因为他想到刘川虽然好赌,也没有固定的工作,可刘川好像从来没找他借过钱。
刘川好像看到了陈友的小动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刘川的赌运还是一如既往的差,没过多久他的银子已经输完了,刘川从人群之中挤到陈友身边来,看了一眼陈友怀中的银子,苦笑道:“陈兄今天的运气似乎不错呀,都赢这么多了,兄弟我就不行了,陈兄接着玩,小弟我去去就回。”
说完刘川转头朝赌场深处走去,留下一脸疑惑的陈友。
陈友刚下完注,耳边就响起了刘川的声音,“没让陈兄等太久吧。”
陈友回头一看,发现刘川已经站在自己身旁,怀里还碰着一把银子,估摸着有个二,三十两。
陈友虽然有疑惑,可这毕竟事关别人的秘密,他也不好问,两人就这样接着赌下去。
刘川的赌运似乎没有变好,还是一直输,二十两不到半个时辰又输完了,还是一样,刘川走了一会,回来的时候又拿着一把银子。
可是刘川今天的赌运似乎很是不加,一直再输,反观陈友却是输少赢多,从来到现在本钱都快翻好几倍了。
刘川又一次将手里的最后一块银子输了出去,陈友笑道:“刘兄今日好像赌运不加啊,这都大概输了有一百两了吧,不如今天先歇一下?”
刘川当作没有听到陈友的话,转身又走向赌场深处,出来的时候,手里依旧是抱着二十两银子。
“下注,下注,买大买小,买定离手!”掷手吆喝着。
“哗,哗”一大把银子扔在了桌上,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扔银子的人正是刘川,“全压三个一。”
“嘶......”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压豹子也就算了,他竟然还压具体数字,胆子也太大了!”
“可不是吗?一次压这么多,这不是找死嘛?”
“哎......我看他是一直输,都输红眼了。”
陈友看见刘川这样压,也是被吓一跳,“刘兄这是何苦呢?莫要急眼呀!”
刘川咬了咬牙,“陈兄今日收获颇多,怎么能理解我的苦楚,陈兄莫要相劝,刘某今日全看这一把了。”
掷手当然不想让这肥羊反悔,立即吆喝道:“买定离手了,买定离手。”
“哗啦啦,哗啦啦......”骰子摇了起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盯着骰子,眼睛瞪的一个比一个大,这次摇的时间好像比平常要长。
“啪!”骰盅压在桌上,一双双眼睛发着精光,似乎是想要将拿骰盅给看穿,每个人心里想的都不是自己压的点数,而是三个一,这要是压中了就好玩了,这可有六倍,农民直接翻身做主人。
骰盅慢慢的揭开,从掷手的嘴里蹦出几个字“一一一”豹子,三点小。
“卧槽。”这个桌子上一下就炸开锅了,“这人什么运气,一一一,这都能买中?还是用二十两买的,祖坟上冒青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