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一道巨大的沟壑纵横于大地上,两人站于裂痕两边。
奥杰莉亚驻剑而立,盯着那条被菲利克砍出来的裂痕缓缓点头。
“成功了。”
“恩,没错,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用法。”
“那么团长,全力以赴地和我打一场吧。”
“好。”
……
不知何处的神秘之处,莉莉娅站在一个圆形场地面前,她只有孤身一人。
看着那最中间的透明水晶棺,她眼中露出狂热的表情。
“终于找到了!”
在千年前的废墟之地,深藏的地下,她终于找到了元老的遗物,真祖之血!
虽然这是地下,但却不知有从何而来的阳光照耀在水晶棺上,周围的墙壁上闪耀着法阵的符文,那些形状怪异的魔具正散发着阳光,即使是黑夜也是如此,就像将地面上的光照储存起来一样。
水晶棺里是液体,纯红色的液体放置在里面,不仔细观察的话还会以为是固体或是涂漆,因为没有起一点波澜和涟漪。
莉莉娅在圆形的场地周围绕着走,逐一关闭那些保护装置,每走过一段距离,就会有一段日光消失暗淡,在她绕完一周后,整个地下再次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在这种没有一丝光线的黑暗中,莉莉娅的眼睛散发着红光。
无与伦比的夜视加上自带的微弱光源,让她在这种情况下仍旧可以看到周围的场景,她缓缓踏上了中央的场地,走近了那个棺木,每一步莉莉娅都很小心,以她研究的结论得出,已经进入死眠的始祖,是不具有攻击力的。
手掌拍上冰冷的棺木,稍稍用力将其推开,里面的血水显露出来了。
莉莉娅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血液快速流动让她的耳朵听到呼呼的声音,即使觉得始祖死眠后的血液不再具有攻击力,但心里还是存在一个万一,万一有攻击力怎么办?
若是那样自己绝对会死在这里的。
在棺木前站了好久好久,她长舒一口气,心想确实死眠的真祖之血没有自主活动性。
而就当她松了口气时,那血水起了波澜,细小微弱的涟漪,在平静的液体表面上扩散了一圈,是因为刚才自己叹气吹拂了么?正当莉莉娅这么想的时候,一束血水朝她窜了过来……
“……额。”
一个男人从水晶棺中爬了出来,血红色的双眸带着一些迷茫打量四周,活动了一下身体,俊美到极致的面容露出不悦的表情:“还有点生涩,那群家伙,竟然敢这么做,真是胆大包天啊,从那以后……过了多久了?”
他自言自语,随手在空中一点,魔力凝聚成一张漆黑的外袍笼罩在他身上,周遭洞穴里残留的稀少魔力,也快速流向他,灌满他空空如也的魔力回路,真祖左顾右盼了一下,叹了口气。
“看来被吞噬干净了,也不知是谁。”短暂的失望后,他眼神重新亮了起来:“总之……还是尽快出去吧。”
……
终于到前线了。
菲利克万万没有想到,前线的战况竟是如此激烈。
当魔界的主力军团到达的时候,联盟剩下的军队也涌了出来,即使是那些还在休息的,在后面待命支援的,全都一股脑涌了出来,战线就这么一条线,双方的士兵在这条线的两旁挤来挤去打来打去。
数量多并不代表能一口气击溃对方,即使比对方多出一百倍的人数,也只能派出这一条线两边所能容纳的极限人数,数量多代表着能坚持更久。
菲利克已经想好了,要夜以继日的将战线往前推送,然后攻城!
攻城无疑是非常有难度的,这个边境之墙本来就难以攻破,身为外界抵御魔界的最后一道防线,千百年来,外界所有的杰出人才都在为加固边境之墙付出所有的心血和努力,事实也证明了边境之墙的可靠。
它无数次将魔界挡在墙外,改变了外界各族的命运,边境之墙对于联盟的意义,就好比魔界对于魔族的意义,魔族靠魔界让自己变强,联盟靠边境之墙守住最后的界限。
而现在多伊尔恐怕也做了些什么。
那个女人的意图和做法,是最危险的,也是最需要注意的。
战争就是这个样子,无数士兵拼死拼活在前面拼命,但他这个作为最高战力的领袖却要缩在后头静静的观望,这说起来很矛盾,但其实一点儿也不矛盾。
战争就好像田忌赛马一样,如果对方派出一个强者去支援军队,那么自己这边也要派出一个人,而这个人最好比对方稍微强上那么一点,可以不费力气地击败对方就可以了。
打个比方,如果西斯雅还活着,那教廷派出了西斯雅,自己这边直接就把艾格尼丝拉出去和西斯雅打了,那灭掉西斯雅确实很容易,但在另外远点的地方多伊尔出来了,那便没人能顶上去了。
所以说战争就好像田忌赛马一样,现在马还不用出场,时间还在走,自己的兵力显然要比对方多得多,拉锯战绝对是自己这儿有利,现在着急的是联盟那帮人,派核心战力也是对方先派出来。
魔界强者众多,但外界所有种族联合起来也不少了,说实话菲利克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这边顶尖战力多点还是对方多点,这难以权衡的问题在之后的田忌赛马中会越来越体现出重要性。
不过,联盟恐怕也不知道。
越来越残酷了,但终究有中场休息的时候,因为那一条战线已经被垒起的尸体堆得老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