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氏坐在营帐之中,内心自然是百转惆怅,不多时其兄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阙氏神情飘忽不定,不觉有些可疑,故作镇定的在帐内坐下。
其兄见到阙氏如此,以为自己的密谋暴露,不待阙氏回答,其兄却先问道:“我与汝子熟为王?”
阙氏得知其兄已有反意,便也不在犹豫是否下手,这种事情必须速做决断,那就是其兄必死,其子当立,别无他法。
事到如今,不如先曲意逢迎,由着他性子,方不起疑,以便安心喝下眼前的马奶,如若不成,只能另想良策,必须让兄长知道我并无助子的意思。
“兄与我乃是至亲,为王也无不可,但是希望兄能善待我母子二人,便感激不尽。”阙氏表情淡然的说道,脸并没有丝毫的变化。
阙氏之兄听后心中大喜,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也觉得这样做并无不妥,“妹妹放心,我只夺权,不杀人。”
其兄此说不过是先稳住阙氏之心罢了,从古至今,哪里有夺权不杀人之说,实在是荒唐,阙氏听后连连点头,当即端起马奶递到其兄手中。
“外面天气严寒,不如喝杯温奶暖暖身子如何?”阙氏说着便将马奶递到了其兄手,身为兄长自然不会怀疑自己的妹妹,竟然接过马奶一饮而尽。
“既然如此,妹妹先忙,我暂且先退下吧,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尽可吩咐我来做,至于头曼的事情日后再说。”阙氏之兄很是淡定的说道。
阙氏见到其兄将马奶整杯喝下,心中不免窃喜,“兄为此族费心了,不知兄如何行事最为妥当?”
“如何行事?过些时日我直接宣布,阙氏之子昏庸无道,天必谴之,只有我自立为王,胡人方可太平。”阙氏之兄很是自信的说道。
“这般行事未免有些自大,若是诸多部族不服气,兄又有何法?他们合兵,兄又有何打算?”阙氏无奈的说道。
其兄听后,心中不免有些疑虑,只是在帐中来回踱步,阙氏坐在帐中静静地观察着其兄长的变化。
果然不出所料,只是在帐中来回走了两圈,阙氏之兄便觉得头脑晕眩,腹部难忍,有些慌忙的坐在蒲草垫之。
“妹妹,这马奶中有毒?”其兄恍然大悟道,阙氏立即起身,眼神很是决绝,从袖中取出狼毒草末递与其兄手。
其兄有些茫然的接过狼毒草,当即打开药包,“莫非马奶中被你下了狼毒草?”阙氏之兄扶着椅子有些惊恐的说道。
阙氏略微点头,“没错,兄若反族,大逆不道,因此我在马奶之中下了狼毒草此种剧毒,还望兄长见谅。”言语之中很是决断。
“难道刚才的话语都是敷衍我的?”阙氏之兄有些不甘的说道。
“没错,兄即死,诸事莫要担忧,吾等定会解决!”阙氏说罢不再言语,有些悲伤的看着其兄。
阙氏之兄在草垫之左右翻滚,腹部疼痛难忍,奈何狼毒草已经侵入肺腑,纵然天王老子,也是回天乏力,不到片刻,其兄便身亡。
见到自己的兄长气息全无,阙氏慌忙禀告头曼单于处理此事,其子见到阙氏之兄身亡,心中大喜,当即吩咐左右党羽除去阙氏之兄的亲信,只是几天的时间,头曼单于便稳固自己的地位。
此次事件,阙氏功不可没,因此头曼单于对于阙氏甚是尊重,不敢有任何逾越的地方,匈奴尽落头曼单于之手,族地之中亦是发展迅速。
诸族部落听闻头曼单于召集,自然不敢懈怠,当即率领着自己的部族来到狼山山脉之间,其中所集结的部队十万余人。
此刻陆言等人亦是集结军队十五万人众,另外最为主要的是,这十五万人之中有一万余名弓弩手,另外骑兵与步兵分开各占一半。
公元前二百一十四年春初,蒙恬并没有分兵,而是带着手下的诸多将领直接度过黄河,在高阙以南安营扎寨。
头曼单于听说此事,心中大惊,当即召集手下的长老以及诸多部族首领前来商议御敌之策。
其中也不乏聪明之人,示意头曼单于先和东胡交好,然后再做打算,这样的话就算秦军打来,也有万全的准备。
头曼单于听闻此计,心中踌躇,毕竟秦军已经渡过黄河,就在自己的门户面前,若是不出去迎战,未免有些留下口舌。
因此,东胡建交的事情先放下,目前先使得自己军队威风才是关键,当日诸多部族首领一致表决,先去黄河以北与秦军对立,之后再与东胡交涉。
春初时节,秦军已经在黄河以北驻兵多日,前方的哨兵丝毫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蒙恬与陆言坐在帐中未免有些无聊。
毕竟高阙以北,狼山山脉附近道路崎岖,根本不适合出兵,因此只得驻扎在黄河附近,虽是过了黄河,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就在二人惆怅之时,外面的哨兵很是匆忙的闯到帐中,蒙恬本是武人,自然不介意小兵如此,陆言更是没有话说。
“何事如此,竟这般慌张?”蒙恬首先问道。
那小兵有些惊恐的跪在地,“将军,匈奴率领十万大军正在向着我军逼近?将军请速做决定!”
蒙恬听后眉头微皱,陆言缓缓前,“先将一万弓弩手排在阵前,骑兵在后,暂且观察匈奴意欲何为。”
小兵听后连忙点头退出帐内,“督军,如此安排,可否妥当?”蒙恬有些着急的问道。
“将军勿忧,匈奴动兵十万,如此慌张向着我军赶来,不过是威慑罢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