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锦罗坐了一会儿就被一通电话叫走,图楼喝了药这会儿有些犯困,不想回卧室,幸好这个沙发够大,躺一个图楼正好,许思年找来了纸和笔开始画‘睡美人图’。
这会儿上午不到十点半,阳光从玻璃窗射进来,正好覆盖了沙发这一片儿,许思年看着图楼眼下的睫毛阴影暗自羡慕,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一时间温暖的客厅只剩下图楼的呼吸声和画笔摩擦宣纸的莎莎声,她画画的速度很快,即便这样等他睁开眼也只画了一半。
她问:“喝水么?”
图楼摇头,看着她起身,只睡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这让他的眼皮异常的沉重,“出去吃吧,我知道一家新开的饺子馆…(不)错,尝尝?”
药效起了一点效果,但还是有些严重,许思年看着他纠结:“要不我去买回来吃吧?”
图楼好笑的拉她起来:“走吧,我没事。”
许思年只好收拾起纸跟笔,两人刚换好了鞋图楼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接了起来,几秒钟之后挂断。
许思年疑惑:“说什么了?”
图楼返回卧室戴了个口罩出来,手掌摩擦她的后颈隔着口罩碰了碰她,哑声道:“看来饺子要改下顿吃了,阿飘生了宝宝,想不想去看看?”
许思年眼睛唰一下发亮,快速的点头:“那我们快走。”
两人来到医院时病房里只有付简和付严两人,阿飘生了孩子这会儿累的睡了过去。
付严见图楼戴着口罩便问:“怎么还全副武装?”
图楼没精打彩的瞟了他一眼,在离病床两米远停下,没看到小婴儿便放心把口罩取了下来:“以防万一。”
他这一开口可把付简吓了一跳:“嗓子怎么成这样了?喝药了吗?幸好你外公刚回去,不然有你受的!”
付严也附和道:“你可注意点别给小许也传染了。”
这话实在是太有想象空间的,而且许思年敢打赌付严就是那个意思,于是赶紧转移话题:“简姨,小婴儿呢?”
付严一听许思年提起自己的孩子立马挺胸抬头,领着两人去看宝贝女儿了,一路上所有的形容词都夸了个遍,图楼和许思年因此也对小宝宝充满了好奇。
隔着玻璃看到保温箱里皱巴巴跟小猴子似的两个婴儿时,两人有些懵,说好的漂亮到飞起来呢?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付严可不知道两人在想什么,而是趴在玻璃窗上对着两个宝贝露出一脸痴汉的表情,顺便得意的问:“怎样?漂亮吧!”
图楼:“好丑。”
许思年:“小猴子。”
付严痴汉脸凝固:“……再说一遍!”
许思年:“跟阿飘姐长的真像,长大肯定是美女。”
图楼:“跟你长的挺像,长大肯定是帅……女。”
许思年:帅女,是……什么?
付严被两人逗笑:“小孩子刚生下来都是这样的,你们两个小时候指不定比这更像小猴子呢。”
许思年了然的点头,图楼直接无视这种怀疑他完美五官的错误言论,跟许思年齐齐盯着里面的两个小婴儿看了起来。
付严失笑着摇头回病房守着老婆去了,这边两人在玻璃外面站了有五分钟,许思年突然冒出一股忧心,话没过大脑就说了出来。
“以后我们的孩子不会也这样吧?看着皱巴巴好可怜。”
图楼闻言一顿,刚刚还无精打采的双眸此刻亮的烫人:“不会。”
许思年感觉身边人情绪明显不对,扭头:“恩?”
图楼突然凑过来说了句:“再丑也是我们的孩子。”
许思年:“……”
在医院待了一个小时等阿飘醒了之后,许思年就被拉着普及了一遍生孩子有多么多么痛苦,就像刀子一刀一刀刮什么的,许思年听的白了脸。
图楼黑着脸从阿飘的魔爪中把许思年抢过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付简没好气的点了点阿飘的额头:“她个孩子你吓她干嘛?”
“谁让这俩兔崽子说我闺女丑的!”
“……”
图楼带着许思年还是去了饺子馆,一顿饭下来许思年才转过弯儿来,瞪眼:“阿飘姐肯定是在报复我们!”
“恩。”
“你知道?”
“恩。”
“果然我是个单纯的人。”
“……”
两人吃了饭图楼要带她出去逛逛,许思年却推着他回了楼房,直接下令:“去睡!”
图楼懒洋洋的瞅她:“陪睡?”
许思年:“……五百……万。”
图楼一顿,摇头:“还是再等等吧,我穷。”
许思年黑线:“穷就自己去睡!”
图楼便乖乖独守空房去了。
许思年便抱着笔电来到沙发边坐下来,午后的阳光暖意融融,许思年找了个有阴影的地方,一扭头就能看到卧室中睡觉的图楼。
图楼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五六点,橘黄色的夕阳照进来有些刺眼,抬手挡住光源起身,沉重的身体得到了舒缓,踩着拖鞋走到门边,就对上了一双震惊,惊喜,又明显异常高兴的眼睛。
图楼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懒洋洋的斜靠在门边,挑眉:“什么事这么高兴?”
许思年笑弯了眼角,嘴角两边的梨窝异常深刻:“图楼,青华杯比赛我被选中了,书法和画画都选中了,我要请客,你想吃什么?”
图楼像是早就料到一般,走过来挨着她坐下,看到笔电上面两份邮箱通知时,笑着朴凌几下她的头发:“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