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管事挤出一抹笑的朝小婵拱拱手:“小婵姑娘,久闻大名。”
小婵噗嗤一笑:“我哪有什么大名啊?”
李若拙道:“他是来杀你的,当然要知道你的大名。”
乔管事听了神情一愣。
李若拙道:“您别装惊讶了,说,到底是谁要杀李小姐和小婵?”剑尖指着乔管事。
乔管事身形微偏,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喵叫。
李滚滚驮着姬圆圆走到李若拙身边。
小婵抿着嘴看着乔管事。
乔管事低头看那白猫,下巴少了一撮毛,模样委屈看起来十分滑稽,不过他笑不出来。
他绷紧了神经抬起头:“小郎君既然知道我家的事,那我家小姐呢?”
李若拙道:“是我先问你,等你说实话了,我就告诉你。”
乔管事抿嘴不语。
李若拙笑道:“不想出卖主人?那我只好先让圆圆挖了你的眼睛,再在你身上划十条八条口子,涂上蜂蜜,引来蚂蚁,万蚁嗜心,你就会招供了。”
这小子心狠手辣,杀人跟切萝卜一样,乔管事不认为他是在恐吓。
白了脸道:“是门主的命令,老夫受雇与人,怎么敢自作主张杀害大小姐。”
李若拙冷笑。
小婵道:“就知道你会说是门主的命令,门主养了小姐那么多年,为什么突然要杀小姐?小姐再怎么样也是门主的亲生女儿。”
乔管事道:“因为门主要与何家结亲……”
另一边辛追的主公扭头走向松林。
辛追追过去:“少主,还没听完呢?”
那少主头也不回:“不感兴趣。”
辛追道:“多秘密啊,无极门的家私……少主,少主!”
那少主还是没回头,道:“找马……”一抬头:“我就说它在这。”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厉的叫。
辛追一回头:“哎,那只猫又在挖人眼睛。”
那少主走向正在悠闲吃草的黑马。
辛追无奈,不能再看身后,只能跟过去。
乔管事躺在地上捂脸呻吟:“我都说了,你怎么还动手?”
李若拙蹲下身去,看着乔管事歪歪头:“因为本小姐最讨厌别人撒谎,门主大人想要与何家联姻,就杀掉本小姐,这是什么逻辑?”
眼前的小郎君样子是那么的天真无邪,刚好是花一样的年纪。
“本小姐?”乔管事瞪大了眼睛:“你是……难怪,可您不是傻子吗?”目光一抖又道:“您先不要动手,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因为小姐自小跟何家君子总耳订了亲,可是门主怕因小姐痴傻何家悔婚,不如杀掉小姐再从长计议,小姐我……”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惊讶着一张脸:“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我……”
李若拙的长剑直接就刺进了他的喉咙,淡淡一笑:“因为你已经没用了。”
长剑拔出,鲜血喷发而出,乔管事当场气绝,鲜血溅了小婵衣襟上都是。
小婵手足无措的看着李若拙,脸色惨白:“血,血……”
她没杀过人,方才李若拙杀墨渊等人她也站得远,虽害怕不如此时直观。
李若拙眉尖微蹙,伸手遮住她的眼睛:“把你忘了。”
那手上占了满鲜血,黏糊糊的,小婵声音越发颤抖:“小姐,我不行了……”说着头往后仰,晕了过去。
李若拙:“……”
她刚要输入真元力给小婵,就听不远处传来马儿的悲鸣声。
李若拙放下小婵叫上李滚滚:“看着她。”
姬圆圆则一步不落的跟在她后面。
李若拙找到放马的地方,见马儿颈上多了一条长长的伤痕,鲜血成股流下,马儿痛苦的悲鸣。
有两个少年站在马前,那位被叫做少主的手里还拎着带血的剑。
李若拙大步走过去挡在黑马头前:“你干什么?”高声质问那伤马的人。
那蓝袍金环少年声音不带喜怒,淡淡道:“我自己的马,愿意怎么就怎样。”
李若拙道:“既然你不愿意要,现在归我了。”
说着满是鲜血的小手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药,轻轻洒在马儿的伤口上,伤口遇药血止,顷刻之间。
马儿好似不疼了,喷着热气,前蹄踢了踢脚下的青草。
李若拙咯咯笑出声:“果真出门必备,好了。”
那少主黑了脸:“是本少主的马,谁准你给他医治了?”
李若拙上下打量这个人,深蹙了眉头道:“既然是你的马为什么还要伤了它?这么好的马你也舍得。”
“因为它背叛了本少主,就要受到血流不止而死的惩罚。”
李若拙微微张嘴,这少年的想法已经了然于心。
她笑道:“你是因为它被我牵出来所以生气,就认为它背叛了你?所以要杀她?根本不管它的事,是我太有本事能驯服它。”
她勾着嘴角笑,那表情是对对方的十分不屑。
辛追这时道:“不是牵,您是偷,未经允许的拿就是偷。”
那少主冷冷一哼。
李若拙打着哈哈道:“是吧是吧,反正不怪这匹马,那您就更不该想杀了它。”
那少主面沉如水道;“你们真是啰嗦,本少主的马岂能被别人骑,不管谁对谁错,它都得死。”
李若拙瞪大了眼睛:“你这小子好冷血啊,事情总要分个是非对错,我都说了是我的错,你干什么非要难为一匹马?”
“啰嗦。”那少主再次举剑:“我不信你能治好它一百次。”
李若拙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