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很快惊醒了沉睡中的村人,人们衣服都没穿齐,就争相奔走,喊着救人救火。
李若拙和小婵躲在石头后,石头半人高,两臂宽,那是又是下坡,没人注意。
李若拙利用这段时间换了沾满血的衣服,然后就趴在石头后静静的看着人来人往,像一只寻找猎物的苍蝇,目光执着尖锐。
小婵忍了好久,咬了咬下唇低声道:“小姐,您在找谁?”
李若拙道:“你昏迷之际,那个男畜生说又人会在四更天来接他们,我要看看是谁,到底是谁要杀我。”
男畜生!
小婵:“……”
她悄悄抬望天,已经是四更天了。
低下头道:“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啊。”
李若拙也是这么。
陡然间,院子里一声惊呼:“是管家大叔,有人在屋里呢。”
“快救人啊,能救出来吗?”
“火太大,浇不灭啊。”
小婵心中好奇,抬着脑袋向院里张望,就见动厢房的窗棂上,映着一个张牙舞爪的身影,细看之下,那身影身量跟管家十分相似。
她吓得脸失血色,蹲下身子看着自家小姐:“大叔没死。”
李若拙道:“我杀了一个,这一个让他活活被杀死,不然他怎能心生悔意?”
可是心生悔意也要死了,那这悔意还有什么用?
小婵道:“小姐,你心真狠,要是我,我不忍心别人活活烧死。”
李若拙瞪她一眼:“这个丫头真是好没有脸色,小姐心狠这种话是能说出来的吗?你藏在心里不好吗?再说,小姐哪里狠?小姐这是以牙还牙。”
小婵听李若拙没有真的生气,语气还有些调侃,抿嘴一笑:“奴婢下次再不说了。”
李若拙也一笑,笑容真诚坦然:“说实话,你要是跟着我,以后会遇到很多这种情况,我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小婵点点头:“那也要跟着小姐,您是小姐,是我一辈子的小姐。”
李若拙脸上笑意扩大,说了声好。
嫌二人聒噪的姬圆圆在李若拙肩头舔舔爪子,伸了个懒腰。
李若拙目光从小婵脸上移向院门口,脸色倏然一变,不知什么时候,门口处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人。
借着明亮的火光可以看清,那人相貌平平,但气质儒雅,给人很沉稳的感觉。
因为村子里都是农户,长袍是有些地位的人才会穿的,所以这人不是村里人。
李若拙倾耳细听。
就听那人问着一个村民:“吴管家在屋里?”声音带着惊诧的难以置信。
“是,两个厢房没失火,大伙都看了,厢房没有人,正房里不知道几人,方才吴管家突然扑向窗口,叫得撕心裂肺,可是,没办法,这火太大,救不住。”
“那知道是怎么失的火吗?”
“不知道,他们家做饭也不在屋里,不是柴薪失火,其他的小人不知。”
“好!”
李若拙听完好字,就见那人掉头离开院门,向下山的路走去了。
小婵低声道:“小姐,他走了,不是咱们庄子上的人,是什么人啊?”
李若拙道:“一会咱们跟上他。”
小婵一脸惊讶:“小姐,这个人可能就是要害死咱们的人,跟上去不是很危险。”
李若拙道;“所以要跟上去,不然怎知到底是谁要害我?”
那黑袍男子脚步轻盈,看起来是有些修为的,李若拙领着小婵不敢靠的太近,就远远的跟着。
好在下庄子的路虽然陡长,但两边都有树木山石遮挡。
很快的,李若拙和小婵跟到村口。
村口停了一辆马车,黑衣人一靠近马车,车前就闪出两个穿着短竭的男人,两个都十分强壮,一看便知道是护院打手。
“乔管事。”
那两个人对黑衣人行礼。
小婵喃喃念叨:“乔管事?经常来收租子的管事姓廖,咱们有什么事都是他跟辛歌那边汇报。”
李若拙道:“所以很有可能咱们抓鱼的事李门主还不知道,这个人也不是他派过来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无极门的人,不然那两个狗东西不能听他的话。”
小婵点着头。
乔管事那边对两个护院说:“省得我动手了,吴管家竟然也在火堆里,上面还说不要留他活口,他怎么自己把自己烧死了呢?”
一个护院道:“那怎么可以回去交差了。”
乔管事沉吟良久,忽的摆摆手:“不行,我还得回去看看,得确认了尸体才行。”
两个护院要跟着他一起去。
乔管事道:“不要全都暴露了,庄上没有高手,不用如此小心翼翼。”
两个护院应声称事。
乔管事提着袍子又匆匆折回来。
李若拙拉着小婵赶紧蹲下,等他路过大树后不见踪影了,才又站起。
小婵见站起后的小姐摸了摸腰间,她起初没有注意,竟然是厨房里切菜的刀。
小婵捂住嘴:“小姐。”
李若拙道:“在这等我,我抢了马车咱们就走。”
小婵放下手,一脸焦急:“可是小姐不是说要跟着乔管事吗?您怎么又要抢他的马车。”
李若拙看向庄子方向:“他回去确认尸体,自然就会发现没有你我,与其让小姐跟在他的屁股后,不如让他来追咱们,你说呢?做小姐的不应该这样高傲才对吗?”
故意引人来追杀,不是高傲,是胆大妄为吧。
小婵:“……”
李若拙将两个护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