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其他人也都十分震惊。
见女儿双目落泪,抽泣不停,样子实在懊悔可怜。
李迅达恢复一点情绪,低声问:“小珊,这是真的吗?”
李晓珊抬头时正好看见门口的李若拙,食指一指,羞恼上眉梢:“父亲,都是她,是李若拙害我的。”
李迅达看看李晓珊又看看李若拙:“所以这是真的?”
李晓珊道:“爹,李若拙装傻,她给我下药,是她害得我。”
女儿这样的言辞,说明事情都是真的了。
李迅达一个恍惚,没站稳,直接摔坐在椅子上。
何家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秦氏这时交到:“大人,您要为小珊做主啊。”
李迅达的目光十分茫然,抬起头看向李若拙,张张嘴,没说出任何话。
对女儿满心期许,突然说女儿被一个傻子给糟蹋了,他的想法是心灰意冷,早就忘了要追究谁的责任。
李若拙笑呵呵站到地中间,眨着无辜的眼睛,一脸喜悦。
这表情就有种幸灾乐祸之嫌,但是绝对不傻。
何老夫人和大夫人都是见过李若拙的,二人相视一眼,眼里都有些意外。
何总耳在何老夫人背后低声道;“祖母,阿拙是很聪明的人。”
何老夫人回头看着这个孙子,眼里厉色一闪,那是一种带有责怪的怒意,应该是怪他早就知道。
何总耳笑了笑:“孙儿稍后跟您解释。”
何老夫人这才回过头。
毕竟李晓珊是在自己家中出事,还关乎到另一个孙子。
李迅达已经呆若木鸡,脸上除了痛苦别的反应一点也没有。
何老夫人开口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氏叫道:“是李若拙害人,请老夫人替我女儿做主啊。”说完她抹泪大哭,就有人看向她,也有人看向那个没事人一样的女孩。
那女孩突然身子一挺,迈步上前,站在所有人的正中央,道:“首先,我与李晓珊的恩怨,这是我李家的家世,除了李家人,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谗言。”
她嘴角的笑容是那么的桀骜,挺直的身躯像是一棵傲然的松树,让人心生尊敬。
还有她的话,分明就是针对秦氏所言,秦氏让何老夫人做主,她认为不配。
不光不傻,姿态傲慢,而且言语也十分傲慢。
话语刚落,屋里人便都愣了。
何总耳愣过之后拢了拢没,不自觉的表达了他不认同的思想。
李若拙没等他们说话,看向吴氏:“不过有个人,何家就要管一管了。”那目光如草原上的鹰隼,凌厉执着,闪着恨意,让人足底生寒。
吴氏抽抽嘴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若拙道:“什么意思吗?为什么你的傻儿子会出现在后院?侮辱了李晓珊呢?”
她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唰的一下投向吴氏。
是啊,之前关注的是李晓珊和秦氏的言辞,大家都感觉忽略了什么,何家老三天生痴傻,有专人伺候,但肯定不是在内院。
何老夫人心里隐约感到一种难堪的危机,看向吴氏:“这到底怎么回事。”
吴氏忙道:“今日媳妇生日,三郎是媳妇亲生的儿子,三郎到内院尽孝,有何不妥。”
“那为何尽孝到跟李晓珊上了床呢?”李若拙不依不饶。
一旁的李晓珊突然扑向李若拙:“还不都是因为你。”李若拙说的太露骨,将她逼得恼羞成怒。
李若拙轻巧一躲,就躲开她的攻击。
明显的李晓珊现在的状况没办法拿她怎么样,秦氏忙拉住女儿。
李晓珊瞪着李若拙的目光仿佛嗜了血。
李若拙仿佛未见,看向何老夫人笑道:“你们不是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是李晓珊,三夫人,吴氏,联合起来要害我,没有害成,李晓珊自食恶果。”
她这笑不阴不阳的实在讽刺。
何老夫人何时被人这样羞辱过?
厉声问着吴氏:“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一开始的矛头都是指向李若拙,包括丫鬟在门口的紧张说辞,所以谁都不是傻子,尽管吴氏不肯说,搀和进来的丫鬟,何老夫人一问就招了。
吴氏房里还藏着药,人证物证俱全,容不得她们赖账,真相揭开,三人是要算计李若拙的。
何总耳听完后黑了脸,道:“三婶,难道你不知道阿拙是我的未婚妻子?”
吴氏见何老夫人气得脸色发青,慢慢跪下去。
“都是儿媳的错,儿媳也想给三郎找个媳妇,好传宗接代啊。”
李若拙怒声道:“你儿子要传宗接代,就要害我吗?”
“不是也没把你怎么样吗?倒是我儿子都晕倒了,到底谁吃亏啊。”吴氏不满的嘟囔着,她生相刻薄,语气又十分不屑,是众生如草芥一般。
李若拙突然弯下腰,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声音异常清脆,在怨气冲天的屋子里,显得尤为突兀。
室内顿时一静,就算不看,也能知道大家有多震惊。
下一刻,吴氏捂着脸,大怒道:“你个黄毛丫头敢打我?”
李若拙等着吴氏:“我没怎么样,那是因为我幸运,并不是你仁慈,让你的傻儿子强1奸人,你说的话,畜生都不如。”干脆的骂人话掷地有声。
吴氏努努嘴,感受到四方审视的目光,慢慢低下头。
突然她跪行向何老夫人:“娘,您要替儿媳做主啊,儿媳好歹是府里的三夫人,一个小辈却敢对儿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