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拎着大包小包刚进门口。
李若拙便从里屋出来了。
小婵有些惊讶:“小姐您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李若拙;“……”
到底谁懒啊?往日她回来她在忙自己的事就叫赖?
李若拙道:“闻到味道了,就知道是你回来。”
小婵嘻嘻一笑,提高了药材包裹:“放哪?”
“拿屋里来吧。”
主仆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里。
李若拙把药材接过来,放在木炕上逐一打开。
小婵见她挑挑拣拣的,不时还要用鼻子闻,这是她见惯了的,在青云庄,小姐也是这样辨别药材的好坏。
小婵看着无聊,道:“小姐,给你说个事,夫人那边来客人了。”
李若拙轻嗯了一声,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小婵又道:“有一些女眷奴婢不觉得奇怪,还有一个穿着道袍的人,小厮说是张真人,不过奴婢看背影还有一个个子很高的男子,穿的深绿色的袍子,应该是年轻人。”
如果是客人,男子很少能进到二门来的,除非是十分亲近的亲戚。
李若拙想想道:“可能是李修吧。”
李迅达和秦氏的儿子,跟李晓珊是双生子。
因为秦氏和李若拙的关系不好,李若拙回来这么久,秦氏和李迅达都没有安排过李修和李若拙见面。
当然,男孩长大了都要在外院学习,李若拙也把他忘了。
小婵哦了一声:“原来是他。”
李若拙又低下头整理药材。
而丹樨院里,与小婵同步的,李迅达也发出诧异的声音:“怎么会是他?君子总耳?”
瑶瑶去接待客人,因为客人中有一位十分特殊,所以瑶瑶派下丫头提前过来通知了。
秦氏也有些难以置信,问着小丫头:“你说总耳君跟三夫人一起来的?”
“是,还有何家表小姐和张真人,一会就到了。”
李迅达和秦氏面面相觑,李迅达道:“何总耳来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想验证李晓珊到底是怎么病的,吴氏母女就够了。
秦氏心想,莫非是自己想岔了?何家其实没有那么小人,而何总耳来,是为了看自己的女儿的。
想到这里她心差点跳出来,女儿清秀貌美,一定是何老夫人寿宴的时候被何总耳看见了,不然人家女孩子病了,干什么巴巴的跑来?
这样想着,她面上不显,只道:“既然来了,大人就好好接待就是了。”
那是自然,毕竟这位君子还与自己的女儿有婚约,名义上是翁婿的关系呢。
不一会的功夫,瑶瑶带着一群人进来了。
吴氏走在最前面:“妹妹,小珊怎么样了?”
秦氏拿着帕子捂着眼角:“表姐……”
二人走到了一起,秦氏悲伤的说不出话来。
吴氏道:“这样严重?”
秦氏点着头。
何总耳在吴氏身后走着,目光看向李迅达。
李迅达从台阶上迎下来,道:“大郎君怎么过来了?”
吴氏听了抬起头来,道:“大郎特意送我和梦儿过来的,小珊出了这样的事,家里人都十分忧心。”
李迅达点点头,给了何总耳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看向一旁被冷落的张真人:“真人您亲自来,迅达不胜感激,有怠慢住处,还请多多包涵。”
对嘛,家里有病人,医者才是主角。
张真人常在勋贵家走动,什么大人物都见过,人有些自满,他本是看不起李迅达的,但秦氏不简单,是未摘花的姑姑。
张真人淡淡一笑道:“无妨,先看病人吧。”
李迅达夫妇忙把人请进正屋。
林孝珏在厢房住。
进屋后秦氏和丫鬟要陪张真人去李晓珊那边,吴氏拉着何云梦站起;“我们也去看看。”
等都走了。
屋里就剩下李迅达和何总耳。
二人宾主之位是对着的,先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李迅达心想,说什么好?
咳嗽一声道:“还有两月大武试了,郎君这次一定能夺魁吧。”
大武试三年一次,有官职人家的武者才可以参加,是朝廷选拔官员的比试,比的就是修为的高低。
何总耳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侄不敢夸口,但求尽力吧。”
李迅达连连点头;“谁人不知道郎君修为了得,辛歌城无人能及,您谦虚了,年轻人能做到您这份稳重,真是难得。”
何总耳笑道;“叔父过奖了。”又道:“咱们是亲戚,叔父就叫我大郎便可,不用客气。”
李迅达听了心砰砰跳,何总耳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李若拙是傻子,这桩婚事他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毕竟非让何家娶个傻姑娘,这很说不过去。
可是何总耳这态度,好像何家没打算退亲啊,他说亲戚。
李迅达琢磨着,莫非因为女儿相貌出众,去何家的时候被何老夫人看上了?
何总耳道:“李小姐在我家中遇到是非,若是真不好了,我何家一定不会袖手傍观的,大夫之事叔父也不必担忧,张真人看不好,让家父请圣旨来找医师相看。”
李迅达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忙道;“怎劳何将军费心,张真人医术过人,一定能看好小珊的。”
何总耳笑了笑。
正说着吴氏领着何云梦进来。
何总耳看向门口道:“已经看过了吗?”
吴氏点点头。
李迅达忙问道:“真人怎么说?小珊什么病?”
吴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