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迅通看着母亲:“头还有点沉,不过没方才那么难受了,刚才手脚都不想动,现在想喝一碗粥。”
天呐,知道吃东西了。
从昨晚道现在,可是一直没吃东西呢。
李老夫人一边吩咐人去备吃喝,忙碌之余不忘回头看向一脸惊喜的小婵,按理说,如果她真有医术,那么此时应该是欣喜,而不是惊喜,之所以惊,是因为意外啊。
那她到底会不会医术?
李迅通吃了一碗粟米粥,之后脸上不自然的潮红就退下去了,老夫人摸着额头,身上,都不热了。
“还真有用,是小婵拿来的药。”
李迅通之前迷迷糊糊的,也没有细听,很是意外:“小婵?怎么会是小婵?”
李老夫人想了想:“可能是她们庄子上有大夫,她记了几样药材,问她会不会医术,她说不会。”
李迅通想到了什么,忽然瞪大了眼睛:“娘,你要好好问问小婵,如果真有这样的大夫,问她能不能给晨宇治好病。”
罗晨宇都疯了三年了,怎么可能治好?
李老夫人见女儿一脸急切,也不知道她怎么想到这上面的。
点点头:“我去问问她。”
刚要叫来小婵,外屋传来动静。
“你们还想扣着老夫不放怎地?”
“我家姑奶奶觉得好了,那您是不是该承认自己的方子错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婵和孙女都不在屋里了。
李老夫人对李迅达道:“我先去看看这两个小祖宗。”
等老夫人从里屋走出来,老者立即堵上来,他脸色的表情已经没有刚才的孤傲高冷,而是一脸焦急:“老夫人,怎么还不放老夫出去?这病老夫不看了还不行吗?”
李老夫人叫着小婵:“你要干什么?”
小婵从门口处走过来,道:“老夫人,我家小姐说了,医术不精没关系,可以学,不过学不会的时候,可不能随便给人开方子,姑奶奶要是吃了他的麻黄汤,现在说不定怎么样了,这还是咱们知道的,若是咱们看不见的呢?离开咱们家,他一定还会去别处行医,那时候耽误的就不知道多少人了,所以说庸医害人,不光会害死病人,还会给大夫抹黑。不能放他走,要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谁见过这些霸道的丫头?
老夫人看了小禅一眼,想到一件事,看向老者:“先生,您的药不管用,可是方才没少要我的银子啊,这合适吗?”
老者立即变了脸:“是你们自己不用,不是我的责任,药都煎过了,还想退回来?那可不行。”
老夫人道:“我李家自然是不会差这一点金子的,不过老先生的医术我此时有些怀疑,您要是能好好解释一下,我倒是可以放您走,要是解释不清,庸医害人,我就要把您交到官府去。”
小婵听了一脸惊喜:“老夫人,您真的相信我?”
既然怀疑这老头,自然就是相信她了。
女儿是用了小禅的药好转的。
李老夫人越想越觉得后怕,如果真的听了这老者的话,那自己的女儿会是什么样?
她脸色变得肃然,叫着鸢鸟:“去跟门主大人说一声,说这里有个庸医。”
鸢鸟应声要离去,老者急了,想去拦鸢鸟,又好像追不上,手足无措之际,突然跪下来:“老夫人,我说,我说……”想了一会:“我说什么啊?我确实是个大夫。”
众人:“……”
小婵走近他道:“那你治好过多少人?又治坏过多少人?”
老者不说话。
老夫人竖起眼睛。
老者无奈道:“我这是祖传的方子,就治风寒病的嘛,也有人治好的,治坏的我不知道,反正没人找过我麻烦。”
怎么找?只要不是毒药,根本也没证据就说是吃错药死的,而且他是游医,到处走动。
有这样一些大夫,他们可能没有学过任何医术,不懂得望闻问切,连脉相都摸不准,但是凭借家中的祖传秘方,就可以给人治病。
因为方子是真的,瞎猫碰见死耗子,总能有治好一两个,这样名气也就有了。
老夫人看向小婵:“大夫都这样吗?”
小婵看向李若拙,表情也是相同的疑问,大夫都这样吗?
起码现在,大多数大夫都是这样的,极个别有自己的理论,会因人治病,而不是依靠祖传秘方,但是可遇不可求。
李若拙表情慢慢变得肃然。
依靠祖传秘方的大夫才是主流,那么今日惩处这一个,有用吗?
见小婵没有给答案,老夫人又看向老者:“行了,好在我家囡囡没用您的药,今后您也别行医了,既然没那两把刷子,就不要害人。”
老者一脸惭愧,低头不语。
老夫人道:“买药的钱我也不要回来了,你拿着想着做点别的买卖,记住别再害人了。”
老者听了颤巍巍站起,脸上又羞又恼,但是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去收拾他的东西。
鸢鸟帮着一起收拾,忽见老者幌子上的一个字错了。
她犹豫一下问道:“老先生,您是不是不会写字啊?”
老者目光一惊,老脸刷一下子就红了。
老夫人听了摇摇头:“好了,把人送出去吧,这么大岁数了,也别难为他。”
就是这么大岁数了,说自己是大夫,可是连字都不认识,想想他已经耽误了多少人?
李若拙以前从未行过医,也没接触过除了父亲和大哥之外的别的医生。
父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