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每落一子都要深思熟虑,而林天则潇洒从容,下到最后,苏星河已经大汗淋漓,思考良久,终于一叹,将棋子放下:“我输了!”
王语嫣顿时吃了一惊,他可是听林天说起过这苏星河在江湖上的外号叫做聋哑老人,两人来到这里这么久都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话,此时却听到苏星河突然开口说话了,不由得惊讶的说道:“老人家,原来你能说话啊!”
苏星河一笑:“老朽苏星河,愿本是不能说话,但是有人破解了这棋局,便又能说了。”
苏星河站起身来,说道:“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公子解开这个珍珑,在下感激不尽。”
林天淡然一笑:“苏先生客气了。”
“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此番来到我这聋哑谷中又有何事?”苏星河看着林天问道。
对于苏星河来说,林天虽然破了玲珑棋局,但多少有些来历不明,他这聋哑谷中长年不见生人,而苏星河自己平日里也基本上不在江湖上走动。林天他们突然到访必然不会无辜到访。为防止是丁春秋的迫害,苏星河不得不问清楚啊。
林天听到苏星河的问话后先是自我介绍道:“在下林天,此番来到这聋哑谷中乃是有事相求。”说着牵起了身旁的王语嫣的手继续道:“这位乃是在下的未婚妻王语嫣,相信苏先生对在下这位未婚妻的长相必然不会陌生,说起来她还应该称呼苏先生一声师伯呢!我和语嫣此番前来是想要寻找语嫣的外公也就是苏先生的恩师无崖子前辈。想在他老人家的主持之下成婚!”
“你...你真是师尊他老人家的孙女?你母亲叫什么?”苏星河有些激动的看着王语嫣问道。
“家母李青萝。”王语嫣看着苏星河说道:“苏先生你真的是我师伯吗?我外公外婆可还在人世?你知道我外公的下落吗?”
苏星河见到王语嫣有些激动的深情之后,加上她那长得几乎和当年的李秋水一模一样的相貌,已经相信了王语嫣的身份。但对林天还有一定的戒心,故而一时间还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无崖子就在自己这里的消息。
“这……”苏星河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犹豫为难之色。
王语嫣顿时忍不住面现急色。道:“苏师伯,你倒是说呀,到底知不知道我外公外婆的消息?还是说……还是说他们两位老人家已经……已经……”
说到这里,王语嫣的脸上已忍不住现出一丝忧虑与悲戚之色,一双眸子定定的瞧着苏星河,既急于从苏星河的口中听到确切消息,又怕这消息是她所不愿意听到的。
因为自幼丧父,只跟着母亲长大。因而王语嫣在内心深处其实对亲情是极为渴求的。故而在听林天说她还有外公外婆时,她是极为高兴的。
哪怕这外公外婆她根本就没见过,但在王语嫣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种或许来源于天性的亲切感,对于这素未谋面的外公外婆也是极为的期待,所以她才更加的担心会听到关于外公外婆的一丁半点的坏消息。
苏星河忙挥了挥手,让那些弟子退了下去。这才向王语嫣劝道:“师侄女你不必担心,师父他老人家如今还健在,只是……只是……”
王语嫣迫不及待的追问:“只是什么?”
“星河,让孩子进来吧。我也想看看我的外孙女。想不到一晃这么多年,连阿萝都已经有了孩子,还长这么大了,我这个父亲和外公当得真是不称职啊!”
就在这时,一个清越之中却又显得有些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在场几人循声望去,却见声音来处竟然是来自那三间木屋。只是这三间木屋建得好生奇怪,竟是门窗皆无,也不知该如何进出,而这屋中又住着何人?
唯有林天隐隐猜到,这个在木屋之内说话之人,只怕就是他们此番前来所要寻找的目标,王语嫣的外公无崖子了。
果然,林天心中念头才刚转过,就见苏星河转过身来向着木屋恭恭敬敬的躬身垂应道:“是,师父,弟子遵命。”
王语嫣顿时吃了一惊,苏星河竟然称屋中之人为师父,那岂不就是她的外公?
“苏师伯,刚才说话的真是……真是我外公吗?”王语嫣一脸激动的看向苏星河,以至于连声音都有些颤了。
苏星河点了点头道:“不错,师父他老人家确实还健在,只是……算了,师侄女你还是跟我来吧,等见了他老人家,你自然就什么都清楚了。”
说着话转身向着那三间木屋走去,王语嫣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一想到马上就能看见外公,还是难抑心情激动,急忙迈步跟上。林天和薛慕华两人相互看了看,也都跟了过去。
只见苏星河迈步走到木屋前的一株半枯的大树跟前,蹲下身来伸手扶住树下的一块石头,双手用力猛地一转,只听得一阵扎扎声响,在木屋之前的一块地面骤然挪动,竟然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
林天等人不由得吃了一惊,急忙向那洞口看去,只见那洞口之处有石阶向下,不过却并不深,只是向下不足一丈便即转为平直向前,众人目光所及就能看到下面隐藏的道路,而道路所向,正是木屋所在。
林天与王语嫣两人忍不住相互看了一眼,心中都已明白,怪不得这三间木屋看不见门户窗子,里面却有人居住呢,原来这门户是藏在地下的。
这时就见苏星河迈步走到洞边,伸手作势向下一引,向王语嫣道:“师侄女,师父他老